冷血的崔衡(1 / 2)
崔衡又回了那个宅子,大晚上的,照理老夫妇都不在了这屋里应该没人才是,崔衡却听到堂屋里两个人的对话。
“吴哥,我就这点子钱,还是昨天从那两个老不死的身上抢来的,你看看我还缺多少,通融通融吧,我真的没钱,但是真的不能没有手啊。”
“你小子,够狠!没钱居然连老子老娘都能杀。”
“哼,谁叫他们两个老东西没钱还拦着我拿钱的,明知道我有急用。”
“你他娘的也就是用来赌,哼,废物,还和爷爷我说你是神赌,现在输了多少了?我告诉你,你要是再凑不齐钱,吴哥我也罩不住你,你自求多福吧,县老爷那里,你只能拿手交账了。”
“吴哥,吴哥你行行好,再给我宽限宽限,我一定拿得出钱来的。”
“你他娘的又想去谁家偷谁家抢啊,这村里的人可是出了名的穷的锅盖都掀不开,再说,这次你要是偷了抢了杀了人,可别指望再有外乡人来给你顶罪。”
“我也不知道,谁知道这两个老东西口口声声没钱还敢带外乡人住在家里,不过昨晚,我看那外乡人好像还有点钱,真是可惜了,就该在他身上大捞一笔,真他娘的蠢!”
崔衡拔剑在手,一脚踹开屋,先把两人废了,两人痛得在地上打滚。
“让我给你背黑锅!哼,你爹娘对你这么好,良心给狗吃了?”崔衡一剑刺下,毫不留情,血喷在窗户纸上,“你到地下,去给你爹娘赔罪。”
旁边刚才那个很嚣张的吴哥哆哆嗦嗦,“你别怕呀,你们县老爷不是会要了你们的手么,记住了,我是阎王爷,我会要了你们的命!”一样的手法,那个吴哥毙命,死前,眼睛瞪得很大,还在挣扎。
离开小村的时候,崔衡给两个老人立了碑,上书,最后给过我温暖的人。
转身离去,此后,崔衡的心只会越来越硬,人心如此的堕落,既然你们都无情无义,子能弑父,村民能胡搅蛮缠蛮不讲理,那我为何要讲究所谓的剑者大道?又想到那个合欢林里相拥的两个身影,口口声声仁义守护,伤害了别人也不自知么?
那天以后,崔衡变得嗜杀成性,他再也不会因为杀人难过,只是午夜梦回,总是想起那对给过他温暖的老夫妇,后来他投靠了北善王,一直到今天,晚上常常失眠,他就点起合欢熏香,似乎在心情浮躁的时候,只有合欢花香,可以让自己平静下来。
此刻,崔衡半靠着竹榻,半个月前从郴州回来,青芒剑刺中的伤养了大半个月,慕邺对自己还算是不错,得知自己受伤,也没有多说,让他在府中养伤,今天,总算是忍不住把他招去上朝。
“臣禁卫军统领,崔衡,叩见陛下。”
大殿之上,位列九卿之前,这是慕邺在笼络他时承诺给他的尊荣,也是,和当年的宓洛一样的尊荣,想到这里,本该无比自豪的崔衡眼神暗了暗,那个临死之际还传功力给自己,劝自己不要助纣为虐,劝自己停手的男人,或者该叫一声,师兄。
“起来吧,崔爱卿,朕让你办的事如何?”慕邺屏退左右,问道。
“陛下,前禁卫军统领,抚国大将军,宓洛,被诛杀。”
“干得好!爱卿不负朕所望。”
崔衡跪在地上,只觉得心里一片寒冷。
“玉玺呢?”慕邺突然道,崔衡一惊,“玉玺?臣不知。”
“朕不久前从服侍皇兄的慕公公那里听说,当年,禁军统领慕邺辞官之时,皇兄把传国玉玺交给他保管,如今他死了,你可知玉玺在何处?”
崔衡从来不知道,师兄原来还保管着传国玉玺,只是人已死,玉玺哪里去找?
“回陛下,臣不知所谓玉玺之事,也许是外界谣传,先皇怎么可能把玉玺交给一个要归隐的人,何况他还和江湖纠缠不清。”朝廷最忌讳和江湖有纠葛,当年宓洛入仕也是慕尹舟力排众议。
“玉玺之事就算了,有没有朕都是皇帝,对了,上次你说那慕逐君没有死,这次去,有没有把他诛杀?”
崔衡怔住,慕逐君,换做多年以前,他只会告诉皇上,慕逐君没有死,然后继续派人搜捕他,直至慕逐君死在自己剑下,可是如今,慕逐君是师兄唯一的徒弟,师兄死了,还要断了他的继承么?
“回陛下,罪臣慕逐君,被臣,在飘墨岛诛杀,尸身,弃于荒地。”
“做得好!只要慕逐君死了,即使没有传国玉玺,朕也可以坐稳江山,哈哈,崔统领有功,传朕旨意,封崔衡为镇国大将军,统领三军!赐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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