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散(2 / 2)
“你饿死鬼投胎啊,吃这么多!”
季无衣淡淡瞥了她一眼,“这些天汤汤水水喝得太多了,我需要多吃点好的补补。”
暗指云绣这些日子每天以各种变态到惨无人道的方法逼他喝下各种鸡汤鸭汤鹅汤鱼汤,真正做到了补血补肾不肝补胃,“大概是最近补得太好了,器官都很舒服,所以现在想吃的就更多了。”
“……,狗咬吕洞宾!”
宓云绣抽了张凳子在旁边坐下。
季无衣咬了口肉包子,汤汁溅出来,云绣默默的端着小餐盘离他远一点。
“不用这样吧。”季无衣砸吧砸吧嘴,又一大口,汤汁四溅。
“喂,你下次吃东西能不能稍微注意点你的仪表啊,像逐君哥哥那样,斯文一点。”
“唔~”季无衣塞了一嘴巴的包子,好不容易嘴巴留出来一条缝,“对,他斯文,斯文的贵少爷现在和美貌乐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弹琴作乐。”
“你不要胡说,逐君哥哥只是和静安一起切磋琴艺。”
“呵,那改天要不要我们俩也关在一个屋子里面一起切磋切磋琴艺?”
“我们俩,改天我和你切磋武艺吧,看我不拿把菜刀削了你的头!”
楼上琴声飘荡至楼下,季无衣撑着头,“我是没觉得这琴有什么好教的,我说小妹啊,这静安琴艺本来就不错,何必求着慕逐君去教她,你可是小心点啊,别还没过门丈夫被人抢走了。”
云绣瞪着眼睛,季无衣干干的笑,仿佛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其实也不用担心,我妹妹如此的花容月貌,那静安自然比不上啦,我就不觉得哪个男的不长眼不喜欢我妹妹。”
“哦?言外之意你也喜欢我的绣绣咯。”黑色祥云衣角闪至眼前。
“逐君哥哥。”
慕逐君今天只简单的用一根黑色短带在发尾打了个结,黑色衣袍宽大,显得脸更加的棱角分明。
“无衣不如回答一下我刚才的问题。”
“我妹妹,我自然是喜欢的。”季无衣抽出折扇,“小妹,是吧。”
云绣暗自在桌下掐了季无衣一下,季无衣吃痛,强自在脸上笑,“我妹妹这么…这么有个性,怎么会不喜欢。”
云绣却撇了他去看慕逐君,“逐君哥哥,静安呢?”
“她在楼下练曲,有点饿了,我就先下来了。”
“刚才你在教她弹什么?”
慕逐君夹了一块梨花糕,“《广陵散》。”
季无衣插话,“这广陵散不是在晋代嵇康手里就失传了吗?”
“可是我们西慕国宫中还有一本古遗谱,当年母后爱琴,父皇遍寻天下名士,从一个穿白狐裘的男人手里得到了这张琴谱,我见静安琴弹得好,那梨花木的古琴也是稀有,倒是也不辱了这琴谱。”
云绣也不太懂音律,总觉得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便道“我们什么时候走啊。”
季无衣好看的桃花眼眨了眨,“小妹啊,哥哥我这身体还没有养好,再说这里不是挺好玩的嘛,多呆一会儿呗,正好让你的逐君哥哥把曲子完整交给人家姑娘呀。”
云绣也就不说话了。
下午,乐坊管事急急地跑过来找静安,静安正在练琴,“静安,快帮我想想办法,荷蕊,荷蕊出事了。”
原来今早荷蕊起来接客,看到同院的红梅陪着李员外进来,荷蕊最近都没有接到客,心情不好,觉得连小小的红梅都可以骑到自己头上了,气不过,扭了腰就上去缠住李员外,硬是在红梅和李员外进了屋以后把红梅赶了出去,李员外也不恼,毕竟这荷蕊是整个妓馆的头牌,荷蕊为李员外跳了舞。期间那李员外更是直接动手动脚,一场舞结束,荷蕊已是娇笑着倒在李员外怀里,荷蕊随手拿过桌上的酒杯送到李员外唇边,他就喝了下去,没过多久,李员外竟是七孔流血,死了。和李员外一起来的还有通判柴非,一时之间名妓毒酒杀人之事传遍郴州,荷蕊被收监关押择日处斩,妓馆也被迫关了门。
静安道,“若是这事真的是荷蕊做的,杀人偿命,谁能救得了她呢?”
管事抹了一把泪,“可是荷蕊是我们这里的花魁啊,要是荷蕊不在了,日后,郴州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么?”
静安看了看自己的琴,“妈妈要我怎么做,我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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