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1 / 2)
云绣还没来得及把绣的衣服收一收,真是!
季无衣听说云绣已经关在屋里好多天帮他绣喜服,今天难得心情好想去看看这丫头在闹腾什么,却不想刚刚进大门就看见一袭黑袍的男子把云绣拉走了,下意识的苦笑一声,季无衣啊,你都已经要娶吉雅了,又为什么还要对宓云绣念念不忘呢?这样只会害了你害了她呀,现在这样,你退出,她和慕逐君在一起,多好,为什么要破坏这样的平衡呢?
季无衣看见躺在屋外阳光下头上盖了一本书的吉雅,经过她的时候略一停顿,盯着那本《女儿经》半晌,露出一个笑,进了屋,屋里,绣架上火红的喜服平平整整的放着,他皱了皱眉,从来最不喜欢红色,他会想到开在彼岸的曼珠沙华,小时候做过一个梦,梦里是一段对话,是那个叫噬云的男子和彼岸花妖的对话:“你守在这里,千年花开,千年花落,千年换来的只是寂寞,值得么?”
花妖说,花本无心,却尝尽人世离欢,彼岸花在人走过忘川之时拿走他们最重要的回忆,却被一段段无法割舍的感情所困于黄泉两岸,不是不能爱,而是看破太多,早已不想爱。
他喃喃道,是么,当真看得太多,便不想再爱了么…
季无衣呆了很久,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正抓着那件喜服,忙松手抚平上面的褶皱,却见衣领上绣着几朵桃花还有几只活灵活现的枯叶蝶,想了想,还是追了出去。
季无衣走得很快,路过花园,听见剑声潇潇,青芒在花丛中一闪一闪,心下奇怪,走过去一看,却是慕逐君在花园舞剑。
“慕逐君?”
慕逐君收了剑,“很难得啊,你今天没有神龙见首不见尾。”
季无衣没有理会他的揶揄,只道,“刚才你有没有去找云绣?”
“没有啊,这丫头这段日子忙着帮你绣那件喜服,我哪敢去打扰她,只希望她不要太累了才好。”
“那刚才带走他的是谁?和你穿一样的黑袍,我以为是你呢?”
“不可能啊,我刚才一直在这里练剑。”
季无衣面色凝重,“糟了,我看他们朝宫门去了,这会儿应该已经出宫了,咱们快追过去,云绣可能有危险!”
云绣被图昆拉到大街上,图昆就像个叽叽喳喳的小孩,“绣,你看看那个面具好不好玩。”说完,像一阵风一样拉着云绣跑到卖面具的摊前面,拿起两个面具,一个放在自己脸上,一个罩在云绣脸上,“你这个好看,像个母老虎。”
“……”
大少爷掏了钱提了两个面具就拉着云绣往前继续逛。
“绣,你看那边有卖糖酥饼,小时候和吉雅姐姐溜出来玩,我一直讹诈她给我买,很好吃的。”云绣还没喘过气来就被拉去买糖酥饼,然后不由分说一个热乎乎的饼就被塞进了嘴里,“好吃吧。”图昆笑得很可爱,露出两个大大的酒窝,两粒白芝麻黏在嘴巴上,看起来多了几分滑稽,云绣也被他逗乐了,伸手去帮他擦掉那两粒芝麻,一架马车飞驰而来,图昆眼疾手快,把云绣往怀里一捞,堪堪避过飞驰而去的马车,车帘卷起,云绣看见车里的男人,竟然和慕逐君有几分形似?
两人已经身处路边,云绣发现自己现在被图昆圈在怀里,一惊,忙挣脱开来,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这什么人啊。”图昆恨恨道,“驾车都不长眼睛的吗?敢在布涅城里面兴风作浪,别让我见着他,不然不抽他几鞭子别想结束!”
“算了算了,图昆。”
“王爷。”将军博木儿骑在马上,“刚才王爷可是看见一辆马车飞驰而去?”
“是。”
“那是西慕国太子殿下的车驾。”
难怪!云绣想起车帘卷起时车上人的容貌,确实和逐君哥哥有几分相像。
“他们是来参加皇姐的婚礼的?”
“是。”
博木儿自顾自追上马车而去。
“这西慕国也真是越来越差了,你看看这来的使者都是些什么人,我可是听说了这个太子殿下的劣迹斑斑,听说在宫里夜夜笙歌,啧啧,我是没见过以前西慕国那个慕逐君太子,只听说他在西慕的名声倒是很好,也爱护百姓,搞不明白这样的人怎么就弑父杀君了,那种草包倒是成了太子!”
“逐君哥哥没有弑父杀君!”
一直没有声音的云绣突然冲口而出倒是把图昆吓了一跳,“逐君哥哥?你认识慕逐君?”
云绣才觉得自己刚才口误,“没,没有。”
“绣绣。”
慕逐君和季无衣急匆匆赶到宫门口,哪里还有云绣的身影,问了宫门口的守卫,两人都被守卫的表现吓了一跳,两排银甲护卫齐齐跪在地上,“参加驸马。”
慕逐君默默的向后退了一步,留下季无衣神色不佳站在众人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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