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之爱(1 / 2)
博木儿一夜赶路,没喝一口水,也没有停下休息一下,终于在天亮的时候赶到了布涅,城门刚刚打开,季无衣站在妓馆窗口,看着白发老者驾马入城,身影到底是老了,“南夏的将军也老了,那是和宓洛一辈的人了…”
博木儿按照送信的人给的消息到了妓馆门口,捏紧了拳头,暗自发誓等找到儿子一定打断他一条腿!居然敢来嫖娼!季无衣站在楼上,看着楼下的博木儿,蓝衣站在他身后,“公子,要不要奴婢去把他叫上来”
季无衣摇摇头,“不用了,这博木儿我早有所闻,十几岁就从军,到现在在南营一人执掌将军印,深受骨笙的信任,此人刚正不阿是出了名的,若是让他进妓馆,怕是会给他留下一生的污点吧。”,季无衣从来都不是心软的人,但是他却是从骨子里敬佩军人,他们抛头颅洒热血不应该被侮辱。
“我下去找他吧。”
博木儿站在勾栏前,知道儿子在里面,心情复杂,他一直知道儿子的烂德行,吃喝嫖赌,奈何他一生戎马,到老了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还是亡妻留下的独苗,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涉险,至于怎么会在妓馆被人挟持,此人挟持博悦又是为了什么却是如今要弄明白的当务之急。
“博将军好久不见。”
翩翩白衣从妓馆里闪出来,博木儿冷笑,“我当是谁,原来是驸马,不知我博木儿可是有哪里招惹了驸马,驸马要抓了小儿撒气?”
季无衣笑,摇摇折扇,“瞧将军这话说的,令郎在妓馆喝花酒难道也赖我?我只是顺带点化点化他罢了。”
博木儿气得胡子都吹了起来,“不知驸马殿下把小儿关在哪里?”
“无衣以为,博将军现在该关心的,是南营士兵几个月没有拿到的粮饷。”
博木儿愣住,“粮饷,一直都是博悦在管啊。”
“这就是问题了,将军,这是您的公子做的好事啊。”
博木儿也是聪明人,如何不懂季无衣的话,“这个兔崽子,我博家一门忠烈就这样毁在他的手里了!“
“将军,不止要练好兵保卫南夏,家里孩子的教育也不能忽视。”
博木儿硬生生吃了季无衣的嘲讽,脸色铁青。
季无衣道,“将军,今日无衣找你来,其实是想给卖给你个面子,令公子的事无衣可以不告诉任何人,这几个月的粮草亏空无衣自己想办法补上,保你博氏一门清誉,但是将军要承诺给我绝对的衷心,从此以后,南营就是我季无衣的,绝不会出任何乱子的大后方。”
“驸马殿下野心很大,但是博木儿是南夏的军人,为南夏而生。”
“无衣所做均可对天发誓,绝不会威胁南夏的安危。”
“但是博木儿一门只忠于我南夏王。”
“那么无衣就休书一封给南夏王说说关于令公子的事?”季无衣用了**裸的威胁,博木儿也变了脸色,“将军再想想。”
半晌,博木儿还是妥协了,“好,我答应你。”
季无衣笑,果然是自己预计之中的结果,再强硬的人也会有弱点,为了弱点,什么事情是人做不出来的呢?殊而自嘲一笑,自己也不就是这样吗?以五十步笑人之百步。
山林鸟叫,风拂在鼻子上好像一根羽毛,轻轻撩拨少女的心,“啊欠-”云绣揉了揉鼻子,坐起来,睡眼惺忪,怔怔的看着慕逐君。
“傻了?”慕逐君轻笑,扔了手里肇事的柳叶。云绣倒在他肩上,语气讨好,“再睡一会儿。”
慕逐君无奈,哄道,“绣绣,天亮了,该回去了。”
她伸手搂着慕逐君的腰,“不要不要,不回去。”声音在胸口,传出来,闷闷的。
慕逐君任她赖着也不说话,果然没过一会儿,云绣的脑袋弹出来,对上慕逐君锃亮的灰眸,瘪瘪嘴,“真的要回去吗?”
回去的路程总是特别的短暂,就像人生中美好的事情总是一小部分,在你经历过幸福过还没来得及品味的时候离你而去。
回到南营,扶珠先迎出来,“殿下,云公主,可算是回来了,吉雅公主在担心你们,快随奴婢去报个平安吧。”
帐中,吉雅用了早饭,正心神不定的在桌前走来走去,看到两人进来,心一定。
“什么!博木儿将军连夜赶回布涅去救儿子了?”
云绣看着慕逐君,“这可怎么办?”
慕逐君却看了眼在一边侍奉倒茶水的扶珠,“别急,等无衣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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