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 九州禁绝(保底大章)(1 / 2)
官场,是很多人心目中永恒的追求。
大丈夫生不五鼎食,死则五鼎烹,这句话一度风靡九州。
而先前,从未有人写过官场类的,一是因为不敢,二是因为写的太假容易被识破。
纵然很多人都向往官场,但是也没有几个人相信那些大臣一个个都温良恭俭让。
写的太浮夸,一看就是为了歌功颂德。老百姓也不是傻~子,根本骗不到的。
不过这一次,高大全的《官场现形记》,却是实实在在震撼到了很多人。
不仅是普通的百姓,也包括那些在职的官员。
他们第一次知道了,原来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有可能被记录在案,并且永久被流传下去的。
换个词来说,就是会遗臭万年。
本来,除了御史台之后,这些做官的什么都不怕。
就算是真被御使参了一本也无所谓,反正最后做决定的还是皇帝。
就连普通百姓都知道,御使就是言官,说到底就是个嘴炮,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力。
不过现在不同了。
一个高大全,足以让很多人如坐针毡。
这货可是什么都敢说啊。
绝大多数做官的,除了爱钱爱权之外,其实也爱名。
当婊~子,立牌坊,几乎是每个贪官都想干的事情。
所以他们不想让别人戳破自己的伪装。
可是多了一个不受控制的高大全,他们遗臭万年的几率就变得无限大。
这让很多在职官员都心生退意。
更不用说那些心怀鬼胎的想要参加科举的考生了。
想要做官是人之常情,但是这些人还没有做官,就看到官员被骂的这么厉害,他们不怕才怪。
被这种声浪吓退的举子,除了对这种黑暗局面厌恶的人之外,更多的是惧怕自己也成为被声讨的一员。
在《官场现形记》的声浪越来越大的时候,作为大宋的太子,赵构又来了一次神助攻。
在最新一起的《新闻联播》上,播放了李师师采访赵构的视频。
在视频中,赵构表达了他对《官场现形记》的看法:
我和小高是很好的朋友,作为前太尉的唯一子嗣,小高对官场是很熟悉的,所以他写出这本《官场现形记》我并不奇怪。
《官场现形记》表现手法是现实主义的,其中写的多是现实生活中的人物,只是改易姓名而已。按照书中所写,按图索骥,但凡查实者,在我权力范围之内,一定严惩不贷。
在这个朝廷集体沉默的时刻,赵构的表态,无疑像是一针强心剂一样,鼓舞了很多人。
赵构因此获得了巨大的名望。
当然,他也会因此承担很多人的敌视,不过对一个太子,尤其是对一个父皇犹在盛年的太子来说,得罪大臣其实并不是一件坏事。
赵构想的很清楚,所以他直接站到了前台冲锋。
仅仅两天之后,开封府翻阅此书,按名调查,共查实一十三位官员贪赃枉法。
其中有四位超过了开封府的处理权限,已经上报。
其余九位,被赵构拿来明正典刑。
开封府声望空前高涨,赵构人气直逼高大全。
而整个官场的氛围,也随之一肃。
不过,受益最大的,还是《官场现形记》。
借助这件事,《官场现形记》简直成为了惩办贪污官员的黑名单,按图索骥,一逮一个着。
也因此,《官场现形记》的销量又迎来了一个高峰,本来有很多不相信的人,到了现在也不得不信了。
很多人激动,很多人惶恐,原来做官也不是一件万无一失的事情。
很有可能你还没有功成名就,就已经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而在赵构之后,蔡京又公开表态,会上书官家,取消“捐官”制度。
并且在朝会中,蔡京罕见的做出了致歉,为自己当年的行为表示悔恨不已。
不过蔡京是个聪明人,他并没有自己背这个锅,而是分了一半给司马光。
按照蔡京所言,当年司马光是他的上司,暗示他如此上书,他没有承受住这个压力,所以选择了妥协。
言下之意,若当时主政的还是王荆公或者他自己,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这是蔡京发出的一次试探,试探朝野对于王荆公的态度。
高大全在野抛出了这样一颗炸弹,虽然蔡京也被炸的不轻,不过他从中也发现了千载难逢的机会。
一个一潭死水的朝廷,他是撬不动的。
只有发生了剧烈的震荡,他才有机会继续把王荆公当年的改革做下去。
只是蔡京这一次有些失望,因为结果并不如他所想。
这些年,他在民间的声望实在是太差了。
即便是现在做出一副悔改的样子,也做不到立刻挽回民心。
更不用说在朝廷内部,他更是已经摆明了要和官家掰腕子的决心。
这种情况下,除了本身就附属他的党羽之外,并没有得到多少人的支持。
但是他的做法并不是无用的,至少“捐官”制度还是被摆在了台面上讨论。
而高大全书中所提到的那几个凭借捐官制度而尸位素餐的人,也已经被赵构处理了。
事实证明,这样的人确实不堪大用。
“捐官”制度是否还有存在的必要,已经是很多明智之人开始讨论的问题。
这个时候,《官场现形记》的威力其实已经被彻底引爆了,高大全带了一个头,很多投机的书生也开始跟风起来。
在很短的时间内,模仿《官场现形记》的之作层出不穷,很多原本不打算投身界的人也开始写起官场来了。
一时间,这种现象成为了一种风气。
向来牛逼轰轰的官老爷,在这段时间内过的异常低调。
这让很多人都欣喜莫名。
不过,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何况是过去几百年都没有这么受过委屈的官老爷。
一直都是他们欺负别人,何时轮到别人欺负他们了,这不能忍。
江南,司马光挣扎着从病榻上爬起来,前去求见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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