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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五章 血雨前的平静(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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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尘慢慢走着,经过了王春来的小店,此时这里已经被建州奴儿兵封锁了,毕竟这么多天,不可能一点儿马脚不露,好在王春来这个家伙不愧是个贼精的家伙,在血阳城这么巴掌大的点点地方,也能做到狡兔三窟。

因此那些建州傻叉扑空了是肯定的,他们现在还在研究论证那面凭空消失的墙呢。

银尘狞笑着,随手射出一道火焰,在半空中凝结成一把斧头,然后一扔,斧头在空中划过到亮丽的红色弧线,落进院子里,就没了声息。“真阳陨落”这招融合了一套玄器的强力火焰魔法,真正可怕的地方在于它可以像遥控炸弹一样,在恰当的时候才引爆。

做完了这没心没肺的“恐怖袭击”,银尘施施然走到了城市的东面,这里也有一条铁匠街,不过……这满眼睛的白器让银尘很倒胃口。

“能够打造宝器的,才叫锻造师,才有资格开店啊亲!”银尘吐糟一句,不料被把头的一家店铺的老头听到了,重重地冷哼一声。那一声冷哼之中带着些许罡风,轰隆一下不轻不重地砸在银尘身上,要是一个真的没神功境界的普通人,这一下绝对摔个狗啃泥。

可惜,着罡风到了银尘身边就没了动静。

此时的银尘,已经抛弃了诸神加冕的光辉,因为那个结界是他面临高手攻击时才会祭出的护身法宝,能够挡住三次攻击的诸神加冕,即使被普通人连续撞三下也会破碎,而这熙熙攘攘的大街之上,银尘能保证自己不被撞到三次么?除非他飞在天上。

因此他的身上,装备着双层暗流魔盾,一层固化在身体上,一层就是那件黑色胸甲出的,此时那一点罡风,正好被暗流魔盾抵挡住了。

银尘停下脚步,冷冷说道:“你有什么不服的?”

“年轻人,洒家打铁的时间,比你的命都长。别说下品宝器,就是中品宝器都能打造出来,可是那种东西,你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娃娃又资格看上一眼?”银尘身后,站着一位老人,抱着膀子高傲的说道,银尘没有转过身,甚至没有动,他能够感觉到老人虽然双手离开了腰间的长剑,但要是突袭他,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那老人身上,散着神剑门的罡风。

“你这辈子也就图个宝器而已。”银尘恶狠狠地讽刺道。他能够感觉到那位老人身上的风压猛然一盛,接着迅收敛。

“老夫不和你这个没见识的计较。”他阴狠地说道,显然压抑着愤怒,更显而易见地是,他一定非常害怕暴露某种身份。

毕竟,神剑门的神功罡风,在血阳城里可是被兵丁惦记着的。

“好啊,我记住你的牌子了,‘一锤定音’锻造房,是吗?”银尘突然转过来,他的动作让老人呼吸一滞,不为别的,就因为银尘转身时表现出来的身法,他居然没看明白。

“我们潘兴城再见,希望今年的‘铁山大会’上,你还有如此刻这般的气焰。”白银的魔法师一瞬不瞬地盯着老人天蓝色的眼睛,冷笑着说出这样的话,下一秒他出现在百步开外。

银尘没在理会那位老人,自顾自地走向东城门。东门城楼下面的大街之上,开着许多的酒馆,那里活跃着更多的消息贩子,他们的嘴,有些需要用铜板银币才能撬开,有些仅仅需要酒水就可以了,那里也有许多江湖客,私自布一些雇凶杀人或者护送什么人的人物,比起正规的杀手行和镖局,任务更难,报酬也相当高昂,因为那是入体和化气高手才能玩转的“高人游戏”,血阳城里一切消息,甚至包括都护府深宅大院里的一丝丝变动,都可以从那里得来不知真假的情报,至于得到的情报怎么分析,怎么利用,那就凭个人的本事了。

大街之上,人满为患,银尘觉得自己若是不用点手段,恐怕一时半刻都走不到酒馆的门前。他抬起头朝城楼上看去,看到了自己的通缉令,几天的风吹日晒下来,纸张已经变得枯黄,上面的头像已经变成一团模糊的线。1万金币的赏格却依然灿亮夺目,林彩衣和文青松等人的悬赏已经被撤了下来,显然建州奴儿们已经认定他们逃出了城市,追也没法追了。至于6青云,他甚至没有资格将自己的名字留在城楼上。

银尘一边随着大股的人群龟前进着,一边抬起头看着城门落上那些新增的悬赏,很悲催地看到了另外和自己身价相同的两个人,他原以为自己对建州奴儿们赵成的破坏无人能及,如今看来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感觉自己就像被天则再度抹杀了一次。

西贡街那场惊天动地的爆炸中,几乎没有生还者,也因此如今没有人知道他是罪魁祸,其他行动时造成的破坏,虽然够严重,却没有真正让纳兰叠罗惊恐的地方,而那通缉令上另外两位新秀,一位几乎摸到了都护府最深处的关押龙傲田的神秘监狱,另外一位几乎将城南监狱里的最高典狱长杀掉了。这在建州奴儿眼里,可比银尘放火烧房子的威胁更大。

真正了解银尘的恐怖的纳兰竭磨,如今早已被关押在神秘的所在,连自由都没有,还又心思提醒纳兰叠罗什么吗?他或许巴不得银尘杀了纳兰叠罗呢。

银尘甜头阅读着最新的通缉令,依然没有得到纳兰叠罗本人的任何信息。龙傲田的关押地点已经基本确定在都护府中,但这个消息对银尘来说毫无用处,他现今没空管龙傲田怎么死。

通缉令旁边,有纳兰叠罗的一篇《劝言令》,语气诚恳地告诫血阳城的百姓和新到城里的“往来客商”,不要在执着于所谓的异族统治,他虽热是个建州人,却也满心希望血阳城能繁荣能安宁,他希望那些满怀仇恨的年轻人能够稍微冷静一下,不要被愤怒蒙蔽的双眼,没事就往城主府里钻,以至于误了自己的大好前程。他写得情真意切,也不知道能让多少人打消了夜探都护府的念头,可是那些被金币冲昏了头脑的黑楼客们又怎么会听他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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