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八章 山野对谋(2 / 2)
“你果然是精心准备啊!”灵皇笑着说道,他的语气中极其罕见地带上一种成熟男人对顽皮少女的宠溺和包容,这与他平时在凌华皇后面前如同小男孩一样脆弱敏感的表现完全相反。
“皇上,还是让臣妾的姐妹们起来吧,这么跪着也不是个事。”凌华皇后脸深深埋在了皇上的怀里,使得她的声音非常的模糊。
“好吧,你们都起来吧!都起来!你,那个什么侍卫,也起来!全都起来!”灵皇随意地一挥手,就让周围百步之内的大小丽人和护卫一起站起来了,仿佛他周围突然升起一道人墙。这个时候,他才轻轻放开了凌华皇后,帝国的第一夫妇,才在众人面前手牵着手,并肩而立。
这样的尊重和殊荣,让凌华皇后的内心极其感动,甚至已经出现了一丝丝对北国和艳后的动摇,她深刻地明白,在北国,哪怕是艳后自己,也绝对没有胆子直接站在哈兰玄奇的身边!
北国的女人,和第五王朝的女所有女人一样,都不过是男人的奴隶而已。
“皇上,时候不早了,是否即刻出发?”这时,那个被灵皇忘了名字,却不敢有丝毫怨言的侍卫上前一步,抱拳说道,灵皇听了她的话,很正眼地瞧了他三秒,才点头道:“既然已经准备停当,那就起驾吧。”
皇上专用的銮舆,无声无息地抬了过来,三十六位轿夫,全部是实打实的化气巅峰的实力,这是皇上出行的标准配置,连哈兰玄奇也不能免俗。而与以往不同的是,3个身穿杂役服装,身形都有点佝偻的返虚高手,混在一群修为比轿夫丁点不差,却装成实力低微谦卑谄媚的中太监小太监群里,在皇上銮舆起驾时安安静静地尾随而去。
以往,只会有一人尾随,而且那些使唤的太监,都是真正只有培元境界的普通人,哪里有这样一群江湖高手随行的情况?这简直不是去打猎,这是去打架啊。
灵皇潇洒地上了銮舆走人了,心里一边想着自己的美丽媳妇儿凌华皇后,一边想着怎么能从衣襟烦不胜烦的国事之中解脱出来三天,好好放浪形骸一下,压根没有注意到那随行的三位妃子究竟是何许人也,甚至连她们的高矮胖瘦都懒得看,更自己昨晚上折腾了一夜的那位贵人彻底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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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脑后,彻底将她站在寝宫里面,默默望着自己的痴情身影忘却,那位贵人,今年才十五岁。
他就如同一个负心薄幸的浪人一样一走了之,自然也没有顾得上随后上来的凌华皇后,悄悄给那位叫不出名字的侍卫打出几个手势,甚至没有注意到凌华皇后对自己身边的宫女说了一句话:
“现在开始按计划行事,你们可仔细了!要是惹恼了咱们的皇上,不光你们,你们家里人甚至父老乡亲都保不住!”
他那一句话似乎是怕这些下人伺候不周,怠慢了皇上,让皇上玩得不够尽兴,实际上,是在准备一个计划,一个只能成功,没有失败预案的计划。
彻底毁灭赵光叔的计划。
这个计划在銮舆摇摇摆摆消失在侍卫眼睛里的那一刻,全面启动。
首先,侍卫拿出一只信封,黄纸包成的信封,递给身边的另外一位侍卫。之后他扬了扬手,招来了两个大太监,那两个人都是皇上身边能叫出名字的近臣,领着大内副管的职衔,而这个侍卫,其实是尊王大人的本家亲戚,也姓赵,当今圣上的妻族亲信。
“两位公公,还是将圣旨发出去吧?万岁爷的龙体可是要紧的很呐!”侍卫给两位公公拱了拱手,语气很客气,但不谦恭。两位大太监都是四十岁左右的精明强干之人,为人圆滑着呢,当即连称不敢,保证将那由凌华皇后草拟,皇上一个字一个字斟酌过了的圣旨发布出去,送到每一个领旨者的手中。
那圣旨并非一道,而是一整套,其中有那么一道,被一位信得过的小太监背着,直冲着银尘的园子而来。
【潘兴城·云霞庄园】
“少爷!少爷醒醒啊!宫里的夏大人来了,带着圣旨来了!在门厅候着呢!”李梦诗有点焦急地将银尘摇醒了。法师大人在睡觉的时候习惯随手一个隔音结界,因此那嘹亮的军号吵醒了全城人也没有用,依然没法惊动在另一个宇宙可能比灵皇地位更高的传奇大师。
“这才几点啊!”银尘揉着眼睛坐起来,起床气已经随着神识扩散到了领域之中,让周围的空气变得湿冷起来。李梦诗打了个哆嗦,赶紧运起一点点神功将寒气阻挡,他知道自家少爷生气了:“离翰林院开课还早着呢!不是说太学生从来不会被太阳起得早吗!”
“宫里的人来圣旨了!”李梦诗都快哭了:“我的少爷啊!你能不能认真点,那可是皇宫里来的人啊!”鼓足勇气和炽白啥药对抗的前解语宗姑娘,虽然在强大到可怕的敌人面前英勇了一回,可面对整个帝国最高也是最不近人情的权力机构找上门来,也依然吓得有点六神无主了,没法,谁让这个时代的女性都将皇帝当成天呢?
“宫里来人?”睡眼惺忪的银尘立刻清醒了,穿着一条短裤站起来,根本顾不上李梦诗的眼光,全身紫光一阵缭绕,居然已经穿戴完毕,随手消耗一个水符文,让自己干净精神了许多,便迈步出去了,李梦诗刚刚拿起少爷的银白衣袍,见了这一幕,呆愣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忙忙追过去。她还要给那位夏大人端茶呢。
银尘见了夏大人,神色淡淡的。那位叫做夏大人的小太监原本觉得银尘不懂事,不会对着他们这些近臣笑,本想给个小鞋穿,没想到银尘塞过来的“辛苦费”直接就是一根银条,几乎是他从最尊贵的尊王那里能讨来的“利市”的十倍,直接就被那沉甸甸地银条砸晕了,连什么仗着主子的威仪刁难作践银尘的心思都没有,立刻热诚熟络起来,根本没有让银尘跪领圣旨,还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说了一遍,银尘听着,虽然表面还是淡淡的,可是对这个太监多少有些尊重,也没有因为砸了钱就瞧不起他,表现出一种没有抗拒和敌意的距离感,夏大人觉得新鲜,又实在被袖子里那方敦敦的银条隔得疼了,加上他还有好几处地方要跑,只能先笑嘻嘻地告辞了,倒退着出了门厅,赶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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