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五章.(1 / 2)
他们才是建州的真正大奴,是奴性文化中最坚定的拥护着,欺上瞒下,对高位者摇尾乞怜,对下位者奴役压榨,中饱私囊,这才是他们的生存法则,至于国家,朝廷,忠义和事业?这些身外之物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伺候好了主子少挨一顿鞭子,压迫好了奴才们多收几两孝敬,这次俺是真正重要的事情。
因此,有着十分完备的情报侦查网络的因陀罗们,几个月来都无法抓到一个甚至没有离开过这座城市的人,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就在老板被拖着上了囚车的同时,就在这间小小的铺子被查封为某位因陀罗“萨满”的私产的同时,银尘他们走进了“关押”着苏菲菲的客房的隔壁,魔法师伸手布下隔音结界,而那位银袍少年则脱帽行礼。
“重新认识一下,在下,纳兰血魔。”
【平成元年九月初三午时三刻】
在事情发生之前,谁也不会明白,这个时候上花轿,究竟是怎样不详的预兆。
苏菲菲浓妆艳抹,穿金戴银,花枝招展,坐上因陀罗潘洋城教区总长,“光天化日祈祷祝福大萨满”纽葛丽特·龟儿多山专门派人抬来的华丽大花轿,“高高兴兴”地从驿馆出发了。花轿里空间十分宽敞,除了苏菲菲,还有她的侍女,十二岁的“秀儿”,以及前来接应的,两位因陀罗的教养嬷嬷。两位年逾花甲的老嬷嬷上了花轿,啥也不说,就坐在角落里念经,声音如同团聚的飞虫一样在花轿里盘旋着,让苏菲菲根本没法和她的“秀儿”交流上只言片语。
锣鼓声,鞭炮声和鼎沸的议论看热闹的声音透过薄薄的花轿帘子传进来,努力编造这一股喜庆的氛围。然而在苏菲菲心里,这声音如同一位绝代琴师躲在闹市之中演奏《十面埋伏》,于热烈喧哗之中,暗藏起一股可怕的杀意。苏菲菲此时的脑子是混乱的。坐上花轿的她,当然不可能有半分喜悦,却也没有丁点即将屈从于命运,将自己的青春托付给一架枯骨的悲伤与委屈,甚至连一丝慷慨赴死,舍生取义的壮怀都没有,满脑子都只有混乱无常的思绪。
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猜测能力。银尘的安排看起来荒唐无比,可是其中暗含的诡异,让主持“交接仪式”的张威武的脸色从头绿到尾,在接见了龟儿多山的大管家珊瑚勒斯并且收了酬劳之后,这位在北境声名赫赫的总镖头非常反常地以身体不适为由,立刻拒绝了珊瑚勒斯备下的酒宴,仿佛躲避什么恐怖的自然灾害一样急急忙忙躲回了天行武馆,随后天行武馆传出要内部整顿,直接就在大白天关门谢客了,让一众送孩子来这里报名学艺的中产阶级家长们一头雾水。张威武当然是在躲避一场政治灾难,这个时候的老头子一定非常想念已故的哈兰玄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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