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针锋相对(1 / 2)
接连几日,宫中上下都忙于皇子丧事,苏晋几人倒难得安静,这日傍晚,吃过了晚饭,秦筝是和舒窈正在内厅喝茶,见苏晋垂首走进来,面色有些不好,舒窈连忙起身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苏晋坐在屏风下的桌子旁,一语不发,舒窈见状将手中的玲珑双耳掌中壶拎了过去,拿了配套的菱花杯为他斟了半下,端和笑道:“晚间起了凉风,王爷暖暖暖身子吧。”
说罢将那茶杯向前递了过去放在他的眼下,他拿了起来一饮而尽,舒窈回身坐回原来的位置,笑道:“除却现在的处境不提,多年没回京中了,近几日虽不好到处走动,但站在院里看那些宫墙檐角的,也觉得亲切。”
苏晋与秦筝俱未说话,一时殿内安静下来,只听舒窈用盖子轻轻撇掉茶叶的声音,她抬起头看着这两个神色倔强的人,面上不禁有些尴尬,正巧苏晋突然开了口:“王妃,暖阁的桌子上有几张帖子,昨日风吹乱了,你帮我整理一下。”
舒窈连忙应了一声,起身时特意给秦筝倒了杯茶,不经意间用手覆在她的手上,轻轻拍了两下,方去了暖阁。
外间响起轻轻的风声,苏晋起身将窗户关上,复坐在秦筝对面,他压低声音道:“刚才回来时,无意间撞到了书画馆的老公公,一摞子书画掉在地上,我无意间见到了鸾妃的墨宝,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秦筝依旧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他轻轻一晒,“她的笔迹,竟然与当年云儿的笔迹一模一样”
云儿
自从回到故人身边,秦筝听很多人这样叫起自己的名字,但她还是第一次从苏晋的嘴里听到这个称呼,她一瞬间有些恍惚,仿若多年前就一直萦绕在耳边的那声熟悉叫声复又归来,不禁心中一股暖流划过。
但眼前的苏晋无疑并不是自己熟悉到如同左右手般的那个少时玩伴,他的眉宇间莫名的透露着一种疏离与陌生。
秦筝一笑未答,苏晋道:“你不奇怪吗”
“有何奇怪”
他的唇角扯出一丝冷笑:“听闻鸾妃最初承宠也是因为一支军中舞,如此看来,鸾妃真是好手腕能够精明到利用当年之人来争宠。”
“后宫中人,争宠手段无所不用,这没什么好奇怪的。”秦筝答道。
“秦姑娘一向波澜不惊,当然不会奇怪,如果我告诉你,近一年来,司马超子嗣凋零,近日死的这个小皇子是他最后一个血脉了,你应该也不会有丝毫惊讶吧”
秦筝低下头,眉睫显得微有上挑,原来淡然洒脱的意味中添了一层妩媚,她突然道:“不必再试探,鸾妃是我的人。”
得到她的坦诚,苏晋倒是微微一愣。
其实还未回京时,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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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怀疑了,因为秦筝来到自己身边起事的时间与鸾妃受宠封嫔的时间完全吻合,再加上今日见到鸾妃的笔迹,要不是有高人指点,谁会如此精准的把控司马超的喜好。
再一次验证他心中疑虑的,就是前几日晚宴的争宠事件了,后宫中一个权利最大的皇后,一个新宠日盛的珍嫔,斗的如火如荼,却眨眼间两败俱伤,这个鸾妃在皇后被发落后很快就掌了实权,随着鸾妃的全面兴起,后宫的最后一个皇嗣也去了。
殿内处处点着烛火,本是极为明亮,他却有些看不清她的面目,像是被雾气笼罩一般,他只无奈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这样的事,实在违背我的本性。”
她深深的看着他,嘴角渗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淡淡道:“那又如何”语气中带着莫名的情绪,让他不禁一怔。
“你说什么”他带着浓浓的倦意问道。
极近处的烛火“嗤”的爆了一下,随即那灯芯像是突破什么阻碍般燃的更凶,火光更亮了一层。
她的目光在他的脸上逡巡了一瞬,转而看向虚空的别处,一字一句道:“违背本性又如何孩童不想日日上学堂,可他必须要去;百姓不愿种地辛苦劳作,可他一定要去;妓女不愿接客,可她一定要去;这世间的每一个人,哪个不是在违背本性的活着”
本是心头堵着一口气来的,却一时被她呛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看了看她,终究道:“鸾妃入宫这大半年,嫔妃皇子莫名其妙死的不计其数,如果不是姑娘亲口承认,我真没法相信这个皇子杀手是出自你的派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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