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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章如果一个医生不能救人,跟杀人有什么分别?万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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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章 如果一个医生不能救人,跟杀人有什么分别万更

次日,一位警官模样的人来到容瑾等人入住的酒店。

以此同时,容家三叔来电。

“阿瑾,人见到了吗”

容瑾瞥了一眼警官的方向,“见到了。”

“那是艾伦警官,他可以让你接触到死者,但也仅仅是接触,你不能直接参与破案,把你所得到的信息都转告给艾伦,他会处理。”容家三叔的语气难得严肃。

容瑾沉吟了很久,才缓缓道:“足够了。”

“你就这么有把握,要是你的小妻子真的是凶手怎么办我了解了一些情况,觉得杀人动机很纯粹。”

容瑾沉了眸,并不打算给他好脸色:“挂了。”

“别,等下。”电话那端,容三叔干笑两声:“我只是合情合理的猜测,毕竟因为争风吃醋行凶这种案例多的是。”

“我在她心底没那么重要。”

此话一出,电话那端愣了半晌。

容家三叔叹了口气,才继续开口道:“你应该明白,我帮你必有所求。”

容瑾脸色无动于衷,似是早已料到容三会来这招,“什么事”

“这件事情过后,我在国内的一些事务由你接手。”

容瑾沉吟片刻:“老爷子的主意”

“老爷子自然是提过,但也不全是,我有私心,扛了这么多年,突然不想扛了,我不像某些人,那么看重权势。”

“让我想想。”

容三叔料到他没这么轻易答应,所以也就提了下没有继续深入,他顺势转移话题:“回去前来趟伦敦”

“估计会直接回国。”

“阿瑾,你真的是一点不肯满足三叔的好奇心。”

容瑾抬手按了按眉心:“如果三婶也在的话,我可以考虑顺道过去一下。”

一阵忙音传来,电话被暴躁地切断。

容瑾扯了扯唇,把手机扔到一旁,朝静坐的警官伸出右手:“你好,艾伦警官。”

艾伦回握:“你们,汤森.容先生,我听说过你的大名。”

“荣幸至极”

几句客套之后,二人开始直入正题,艾伦皱着眉头:“下午”

“是的,越快越好,这样死者的初始形态保存得更好。”

艾伦点头,他起身告辞:“请等我联系你。”

他离开后,向启走了进来:“怎么样”

容瑾抿唇,点了根烟。

一室烟雾缭绕,容瑾谈了谈指尖的烟灰:“等消息。”

他朝他身后看了眼,略有些困惑地抬起眉梢,向启会意回答道:“沈纾大概是太累了,还没睡醒,我没吵醒她。”

容瑾沉着的目光在他身上注视了良久,向启被他盯地全身发麻,忍不住问:“怎么了

他这移开视线:“没什么。”

午饭时间刚过,接到艾伦的通知。

容瑾和向启对视了眼,露出会心一笑。

解剖室内

容瑾盯了安妮的惨白的脸看了一会,朝她颔了颔首,这才开始解剖事宜。

已有法医检验过,所以死者已不是最初的形态,但是似乎是人证物证俱在的关系,也没太被破坏。

“咦,脖子上淤青。”向启蓦地开口。

容瑾看了眼,切割开表皮:“皮下有出血,脖子受过压力。”

“你的意思,大妹子还掐她脖子”

话未落,容瑾冷冷一眼扫来,吓得他连忙闭了嘴:“我说的是凶手。”

“颅部创口有组织间桥,死者生前受过钝器打击,腹部的传口直径三厘米,没有伤到脏器和血管,不是致命伤。手腕处,大腿外侧都有小片的皮小出血”

向启竖起耳朵认真听着容瑾分析,“所以致命伤是”

“头部。”

“可是在案发现场的时候,大妹子拿的是水果刀”向启打量着容瑾从死者的鼻腔夹出一根黑色毛状的东西,禁不住问:“这是”

容瑾眸光眯了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猫毛。”

“这个消息有价值吗”

容瑾没有答话,而是走到一旁,认真检查着安妮生前穿的衣服,不多时就从衣服上面又夹出一小撮猫毛。

“脱毛期的猫”向启忍不住问,猫会少量脱毛不错,但不是脱毛期或是染上什么疾病的话,不会这么一撮一撮地掉。

“你再认真看下。”容瑾沉了声音。

向启凑近仔细看了下,发现猫毛的前端有细小的凝固黑块,若是不仔细认真地去找,极容易被忽略,他疑惑地挑眉:“血”

“对,所以这猫毛不是自然脱落,而是被拔掉的。”

“谁这么残忍”

“或许是那只猫刚好阻碍了他。”

向启沉思了片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沈纾说顾笙歌给她电话的时候是跟一只猫在一起,这只猫会不会就是那只猫”

容瑾冷哼一声,向启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急忙解释道:“我只是想到,我没说一定是大妹子拔的猫毛。”

容瑾没有理会他,仔细检查了一便死者的身体,开始缝合动作。

向启见状,讶异道:“这就好了”

“致命伤在头部,安妮的身高比顾笙歌一样,出事的时候,安妮穿着五公分的高跟鞋,顾笙歌是穿的平底,身高差异的原因,没办法造成这样的创伤。”

“若是一个人蹲着一个站着呢”

“力度达不到。”

向启不明白他判断的根据,但只要能从容瑾口中吐出来的话,必定是可信的,他沉默地看着他处理缝合事宜,待他把后续事宜都处理好后,才跟在他身后困惑地开口:“先前你说你并担心是大妹子杀的人,那时候你应该知道她不是凶手了,那你怕的是什么”

容瑾脱掉塑胶手套扔进垃圾桶,“顾笙歌出事前发给沈纾的那张照片你有看过吗”

向启摇了摇头。

他见状不再多言,脱了解剖服把手洗干净后朝外走去。

艾伦看着二人走近,“找到有用信息了吗”

容瑾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又想起几人此处站得的地方是禁烟区域,所以并没有点燃,而是捏在手心把玩着:“根据案发现场的检测和尸体的解剖,初步可以确定凶手应该是一名身高在一米七五以上的成年男性。死者的致命伤在头部,凶器是管状类物体,但是我估计凶器很难找,可以试着打捞一下,如果找不到也没有关系。”

艾伦和向启皆是沉了眉,此处一开门就是海,是毁尸灭迹的好场所。

艾伦蹙眉:“汤森,听你的意思是还有其它的切入点”

容瑾点了点头:“我在死者身上发现了一撮带血的猫毛,要麻烦艾伦警官帮我找一只猫,烟黑色毛发的波斯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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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这岛上可是又很多猫”艾伦有点不可思议。

“猫是很多,但是我想如果掉了一块皮的猫应该不会多吧。”

艾伦虽然嘴角抽搐,但还是冷然道:“我让人去盘查这所小镇上的猫。”

容瑾盯着手里的烟沉默了片刻:“我之前住的酒店老板养了一只猫,听说就是只烟黑色波斯猫,但是已经消失三天了。”

而烟黑色和黑色在晚上根本分不清楚,在西方,黑猫被认为是不吉利的。

艾伦了悟:“我明白了。”

在偌大的岛上找一只失踪的猫谈何容易,容瑾和向启与艾伦告别后,回到了酒店。

向启看见沈纾叫住了她:“沈大律师,你把大妹子出事前给你发的那张照片给我看下。”

沈纾疑惑地掏出手机,打开图册递给他:“照片有什么问题吗”

向启放大图片认真地看了一遍,最后视线停留在笙歌的衣服上良久。

沈纾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向警官,魂归来兮。”

“原来如此。”向启把手机递还给她,脸色愈发凝重了一些。

她丈二摸不着脑袋:“什么原来如此向警官,你问下容教授,有没有办法让我再进去见小歌一次,我想再去劝劝她。”

向启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急步朝容瑾的方向跑去。

容瑾站在阳台上,手边有瓶未饮的红酒。

他正盯着手上的钥匙扣发呆,不曾察觉到向启的到来。

向启在他身后一米处停住脚步,开口唤道:“阿瑾。”

容瑾回过神,看到身后向启的时候,一点都不觉得吃惊,他把钥匙扣收起来,淡淡开口:“找沈纾要过照片了”

向启点了点头:“我想跟你确认一件事。”

容瑾拧开了红酒塞子,取了两只酒杯倒上,把一杯递给他:“陪我喝杯酒。”

向启摇晃着杯中的红色,在纯粹天空颜色映衬下,潋滟流光。

大白天喝酒,并不是容瑾的作风。

他啜了一口酒,才缓缓试探道:“安妮的身高和顾笙歌一样,那天两人穿的衣服又惊人的相似,还有遇害的地点阿瑾,你担心的是凶手原来想要动手的对象是顾笙歌对不对安妮只是个替死鬼那天有人约你出去是预谋好的”

容瑾沉默不言。

他知道他猜对了,沉眸道:“是谁”

“找到凶手再说。”容瑾晃着杯中酒并不打算多答。

或许,也因为现在他根本就不清楚对方到底是谁。

向启默了默,问出了心底的另一个疑惑:“青大附院1303号病房住的是”

虽然内心隐隐猜测到了,但是他还是要得到容瑾的肯定。

话落,气氛凝滞了很久。

“维维。”

短短两个字,仿佛惊起了惊涛骇浪,向启不可置信道:“醒了”

“嗯,昨天商博打电话来,刚醒。”容瑾抿了一口酒,“顾笙歌大概是听到了。”

向启的手抖了一下:“大妹子那句话其实是想借沈纾的口说给你听”

“她想告诉我,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让我放弃她。”

容瑾的话语并无波澜,但是他却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他垂了垂眸,果然,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但是他没有想到顾笙歌会用这种伤人伤己的方式。

“这也是她不辩解的理由”

容瑾沉了沉眸:“嗯,但不是主要的原因,她的理由我也想知道。”

“可是她不肯见你”

他盯着杯中酒垂眸沉思了片刻:“我若是想让她见我,有千万种方式。”

但是,他不敢。

容瑾不知道此刻心内的胆怯从何而来,也许是明白了她曾经生死一线,心底才无比的庆幸,他无法想象,如果他没有找跟拍摄影师,如果安妮那天没有出现在他们的房间,如果她没有跟笙歌穿着同款的衣服,那么躺在解剖室里的那个人会不会是顾笙歌

胸腔里有股难以抑制的烦躁感涌了上来,容瑾猛地灌了一口酒。

喉腔灼热的感觉像团细火,在喉管里燃烧,一直烧到了胃部,一杯又一杯下肚,却无法平息内心的那股暴躁。

向启见状,默默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看到沈纾的时候,莫名地心一虚。

沈纾倚在门口处,幽幽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向启连忙追上她,“我说沈大律师,我不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听到,但是事情并不像你所想象的那样。”

她冷冷一笑:“我现在所能理解的意思就是容瑾心里的那个女人醒了,然后我那个傻闺蜜顾笙歌故意不辩解,用另类的方式成全他们,向警官,你告诉我,难道我听错了吗”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顾笙歌又不是傻子,她肯定还有其他的理由,只是这个理由我们不知道而已,而且阿瑾,也从来没想过放弃过她。”

“我不管她有什么理由,也不管容瑾是怎么想的,我在乎只有我的朋友,向警官,如果那天去探视的人是你,看到那样颓败的小歌的时候,你就不会这样说了。”沈纾眼眶通红:“当年被顾如年背叛的时候她还会哭,但是你知道那天她是以什么样一种口气让我去查1303号病房的人吗很平静,平静地让我觉得可怕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小歌,不怒不笑,整个人犹如一团枯萎的植被,毫无生气,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心里的感觉,但是那时候我的心里只有一个词,就是不应该纵使遭受打击,她也不应该是这副模样”

向启哑然,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沈纾的话语,嘴巴张了张,他沉沉地叹了口气:“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案子破了,找到凶手,替顾笙歌洗清罪名,先把人接出来再说。”

沈纾纵使心中有万般埋怨,却也知道他此时说的实话,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接出小歌。

她瞪了他一眼后,甩上自己的房门。

向启在门外抬起手,却久久没有在门上落下,他幽幽叹了口气后,转身离开。

青城

黎臻这些天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对劲,他扫了眼书桌上的文件,走到酒柜处取了一瓶威士忌。

要倒酒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把它放回原地,转手倒了一杯凉白开。

他一边喝着水,一边缓步走到阳台。

青城的秋意已经很明显了,风透过针织衫的缝隙割到他的皮肤上,有点疼。

视线若有所触地往隔壁栋楼瞥了一眼,蓦地凝滞住视线。

沈纾的公寓掩着厚重的窗帘,月光流泻,在窗户打上淡淡的清辉。

但是窗户里,没有灯光透出来。

沈纾自两天前的早晨匆匆离去后,似乎再也没有回来过。

不是似乎,是肯定。

她的习惯很固定,若是回来的话,客厅的灯会先亮起来,然后厨房的灯,她的厨艺似乎不错,他有很多时间能看到她在厨房里捣鼓菜式,有时候是沙拉,有时候中餐,大部分时候都是香气溢散,终是二人的楼隔些距离,他还是能闻到饭菜的香味。

但是这两天,却没有,她几乎每天都会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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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却整整熄了两天的火。

黎臻想到此处的时候,蓦地顿住了,他怎么会去关注沈纾有没有开火

把开水猛地灌进喉间,他回身走进客厅,将窗帘遮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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