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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阮大铖慷慨抒胸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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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正并不想和这个迂腐的老头探讨儒家经典的理论依据,更不能直言这个“主”指得就是他信王朱由检。

他只是微微一笑:“皇上金口玉言,能为犬子取名已然是莫大荣宠。”

正在此时,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彬彬有礼的先给阮大英施礼,接着给王之正施礼。

阮大英头,王之正微笑道:“三叔不需多礼,来到阮家,我就是后生晚辈。”

阮大铖微笑着坐在了大哥的身侧,对王之正笑道:“侯爷这次来,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我们好安排妥帖。”

王之正摆摆手:“正是因为怕你们麻烦,这才不请而至。三叔近来可好?”

一句话问到了阮大铖的痛处,他苦恼的自斟自饮着徽州府特产的黄茶,叹息道:“还能好到哪里去?我阮大铖是出了名的倒霉蛋,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师傅高大人遇难,我被东林排挤,投奔了魏阉,如今阉党被清算,不是侯爷护着我,早已经身分离……”

王之正有烦闷的哼了一声,心想:我来江南是疏散一下郁闷,可是这才刚来一天,先是申绍先倒苦水,又是阮大铖牢骚。

王之正冷冷道:“投靠魏忠贤,本来就是你的不智之举,我多次提醒过你,及时收手,跟着信王,可是你却没有申绍先,和毛一鹭的先见之明,你看这怪谁?”

听到王之正这个青年贵胄语气冷若冰霜,灵活机智的阮大铖赶紧拱手道:“侯爷教训的是,是阮某话失误。”

王之正端起茶盏兀自啜饮着一言不。

阮大铖察言观色,知道王之正对他并不买账,于是就对大哥阮大英使了使眼色,想让阮大英向女婿讨要个人情,为复出谋取一线希望。

阮大英会意,对王之正微微笑道:“沛然(王之正字沛然),你三叔虽然确实跟随过魏逆,可是他并没有为恶为凶,只是为了躲避东林顷轧而已,你应该是知道的。”

王之正微微头道:“是。”

王之正心想,你们兄弟二人联合着来服我一个人,不就是为了给阮老三要个一官半职么,老子今天偏偏不吐口。

阮大英接着厚着脸皮道:“沛然,老夫年纪大了,这么多年来,也没有麻烦过你,我那几个儿子也不争气,就想着你三叔有些出息,看看你能否就看着老夫的脸面,在皇上面前上几句话?”

王之正抿了一口茶笑道:“岳父,三叔,当今皇上你们不了解,如今东林党再度崛起,我虽然是皇上的表兄,但是话还没有东林党人的分量重,与其找我,不如再度投奔东林党。”

阮大铖一拍大腿苦笑道:“侯爷您不知道,东林党现在视我为叛徒人,他们怎么可能会接纳我呀!”

王之正略略思忖片刻:“复社党魁张溥,这两日就到桐城了,祭奠左光斗左阁老的英灵,张溥与我有故交,届时我可以安排你们见上一面。至于张溥愿不愿意帮忙,能不能接纳三叔,我就不管了。”

听到这句话,阮大铖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多谢侯爷提!如果能够如愿以偿,在下一定厚报。”

王之正呵呵一笑,随意的道:“免了,我现在要富贵有富贵,要轻闲有轻闲,还要你厚报什么?”

阮大铖站起身躬身抱拳道:“侯爷不常来江南,今夜我们设宴,请您尝尝我们名菜。”

王之正微微一笑道:“好,那就谢谢岳父大人和三叔款待了,在下有些累了,到后院休息一下,我们晚间再谈。”

王之正刚出门,阮大铖就拉下脸来对大哥道:“你这个女婿,真是比泥鳅还滑头。”

阮大英瞪着阮大铖斥责道:“你还有脸,如果不是你跟着阉党混,怎么会导致我们阮氏一门人嫌狗憎!”

阮大铖叹息道:“世态炎凉,如今我们阮家,就像是一泡大粪,士大夫都不愿意沾惹我们的晦气。”

阮大英盯着三弟道:“别埋怨了,你快想想,怎么跟张溥重新搭上弦吧。”

阮大铖头势在必得:“左阁老与我既是同乡又是至交,张溥这次来就是拜祭左阁老的,我想我是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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