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5.第935章 被忽略的危险（2 / 2）

“煮汤，小暖刚才说……”

噗次，

不大的声音，沉闷的像是鱼儿在水里吐出了一个泡泡。一闪而逝的迅速，让人经不住的怀疑是不是一个疏忽便要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错过。然而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胸口的一抹冰凉，不带一丝的温度的冰凉和体温形成了天壤之别，以致于如醍醐灌顶一样又无清晰的提醒着自己：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疼，潮水一样一层叠着一层的剧痛，随着心跳一下一下的涌脑海，灌入灵魂。他感觉胸口有些湿湿的，有什么正不断的汹涌而出。浓浓的甜腻像是刚刚的泡开的卡布诺，顺着口鼻充斥了你的胸腔肺腑，好像整个人都浸入了什么里面一样。

腻味，催动的胃部一阵阵的直是翻腾，仿佛是染缸里面的棍子不停的搅动，难受，像有什么东西在不断涌，好像下一刻要冲破了喉咙的钳制，生生的冲破而出。

舞岗莫离并没有多少的心思顾及这份疼痛，双眸死鱼眼似的突兀，连瞳孔都在瑟瑟的颤栗。起这份钻心，惊异的难以置信牢牢的禁锢了全部的注意力。“你。”

顺势而去，如印象想象的一样，却又是和记忆里的执着背道而驰。机械的转过头去，殷红的液体顺着一枚寒刃蔓延成线，像是下雨天屋檐成帘的幕布，一滴一滴的重重的跌下。红与白的对，成鲜明的刺目。

越过那一路的淋漓，恍若踏过了一片扎人的荆齐，直是伤痕累累的疲乏，连那虚无缥缈的视线都被什么缠住了足下似的，好像连越过都成了枉然。一步一步，一寸一寸，短暂的路途错觉的遥远，好似是千山万水一样让你甚至是生不起去攀登的念头。时间，滴答滴答悄然的逝去，至于长短的界限早已然模糊，只是潜意识的感觉已经过去了好久好久。尽头，终于是出现了一副面孔，一副熟悉的面孔，那一副面孔的手，正攥着森白寒刃的端头。

一剑贯穿，凌厉而又干脆，胸膛被刺穿的异样，空荡荡的总觉得少了什么。

“竟是你？”自己的第三个弟子，在为难之际仅剩的可以毫无保留的信赖的人之一，姜心煮汤。

“对不起师傅，或许你总以为麾下弟子当弟子是最愚钝的存在。然而也不妨告诉你，从拜你为师的第一天起，便是为了等候这一天。很久了，久的已经忘记装作伪善的面孔有多少的岁月。”

对不起？

这是他将自己悉心的教导的抛诸脑后，尔后把剑锋对准了自己的理由吗？

因为这简单的三个字，他便是可以选择了背弃自己的道路。天哪，老夫到底是犯下了什么了不得的罪孽，所以非要让自己的弟子，一个接着一个的遥远？

偃月如是，葛家青山如是，连最值得信赖的钟颜斐律齐也是怀着不为人知的二心，如今又多了一枚——一向憨厚的让自己甚至是都不怎么用正眼去瞧的主儿，万万想不到他竟然也会。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了，还有一个静吾……不说了，人家有静流这个父亲，血浓于水。不管她揣着什么心思，只是不用去思索，父亲和师傅之间的抉择，谁都会选择师傅的吧。

自己不会怪她，也不想去怪她，权当……自己没有收过一干弟子了吧。

呵呵，如此，这么多年在这山谷里，原来自己倒是一个真正的孤家寡人呢。亏得还自诩桀骜，什么离谷第一高手，舞岗莫离你是失败者，最大的失败者。

“为什么。”忽然的发现他其实并不怨他，他只是没有办法相信，他只是想要知道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