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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突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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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居仍然热闹异常,好像那名瘦削男子居然赢得了角力,众人嘻嘻哈哈互相打趣闹腾着,临时台子上的杂耍也停了下来,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变化。

然而似乎又有些不妥之处,几人都是修行之人,平时都不觉得累,但此次汗流如雨,倒有些令人不明所以了。

陶老爹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嘴里轻轻说道:“流水落花!”

站在包间窗前的李煜猛地掠至窗外的林子前面,林中一棵白桦树下几朵梅花娇艳的盛开着,一只小蝴蝶忽闪忽闪落在梅花上,那蝴蝶仿佛就是透明的一样,几欲渗入梅花中去。

李煜突然间大惊,原地突兀地倒飞回大堂内,只是大堂内一派颓败的气息,原本热闹至极的酒馆静默的有些可怕,屋内七个灰衫大汉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李煜急忙俯身查看,除了三名杂耍艺人跟那赢得角力的清瘦男子伤势较轻之外,其余三人已经魂归地府。

“秋水神功,梦蝶遁法?”他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

陶老爹已然不知去向,那台子上赫然写着“一命换一命”几个血字。李煜刚要挥扇打烂那几张桌子,突得又折返回林子前面,那梅花还在,透明的蝴蝶已经不见了,只是他依旧笑了笑,然后折扇轰然挥出,排山倒海般的冰气刹那间将一树梅花毁了个干净。

冬意更浓,落红无数!

张起源在鬼冢里睡了不知多久,迷迷糊糊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一位扎着总角的女孩用稚嫩的口吻告诉他赶紧修炼,然后放她出去,虽然他不停追问她是谁、她在哪里、我要怎么修炼这样的问题,但那女娃形容悲切,始终不曾回答,只是一味地自说自话。

张起源猛地从梦中惊醒之后浑身已经湿透,梦中的情形太过真切让他有种深深的愧疚和罪恶感。他径自翻出玉简放在眼前观看,玉简慢慢发出阵阵荧光,照得鬼冢幽森诡异。

玉简上没有字,依稀看到那个栩栩如生的盘龙雕刻,仿佛会挣脱而出一般,张起源心中不解,拿手指在玉简上不停胡乱划动,玉简毫无反应,令他几欲抓狂。

也许是折腾得久了,张起源感觉之前被面具矮子刺开的伤口又裂了开来,伸手在脖子上一抹,果然滑腻至极,已然渗出了大片血迹。他随手将玉简放在一边,起身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正欲给自己包扎之时却突然发现玉简发出亮光,一阵滚烫之感扑面而来。

张起源转头看向玉简,便见粘有手指血印的玉简上出现了一行甲骨文字:补天七册,混沌万象。滴血择主,替天行道。

张起源傻愣了半天才意识到那粘着血液的手指随便一按就按出个替天行道了,他心里又气又笑,都什么时代了,还说替天行道这样的话,都替天行道了要警察干什么。再说了,就我这一天能死好几回的主,不被别人人道了就不错了,还替天行道。退一万步讲,就算我愿意替天行道,尼玛这是七册?一和七我还分不清吗?他越想越觉可笑,更有些莫名的愤怒无处发泄,一气之下便将那玉简拿起扔掉,孰料那玉简在空中一闪,带着一抹妖异的荧光竟钻入他的肩胛之内。

张起源再次呆愣当场,鬼冢里瞬时陷入黑暗,他正要合起那副惊得都快要脱臼的好牙口时,却猛地听到一个清脆的女童声音:“终于出来了。”

张起源一惊一怒,再怒再惊终于经受不住,很果断地晕了过去。

白桦林面积宽广,隆冬季节,落叶纷飞。只是这落叶对那憨厚男子来说,似乎如虎添翼。

“许大力,你到底是什么人?”贾淮仁头上大汗淋漓,背后似乎被钝器击伤,貂皮袄子破了几处,鲜血染红了半边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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