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反正军最恐怖的一天(1 / 2)
陈友正仰头长叹,部将也很着急,对陈友正道:“将军,早下决断啊,敌人来势汹汹,是逃,是降,要不然等待你我的将是灭亡啊。”
那名总捕头听到部将的话,对陈友正道:“有正兄,不可,千万不能在此时自乱阵脚,我们还有城池可守,粮草以城中守军的人数,至少可以坚持一月有余,到时候再从百姓家中收集一些,还可以坚持数天,到时候何大人一定会派兵来救援的。
李过的忠贞营哪里也不是没有可能打败敌人的,他可是有二十万大军,六万多精锐,以忠贞营的以往的经历,即使大败,也很可能逃过来,和咱们会和,前后夹击这股华夏军的,咱们还有时间和华夏军耗下去的,实在不行,带着精锐逃往清军腹地,咱们依然能维持下去的。
光复大明河山的重任就看咱们的了,千万不能和华夏军叛军一起,做千古罪人啊。”
部将明白了,这个人是何腾蛟派到这里来的人,陈友正这里拖住华夏军越久,何腾蛟可以腾挪转移的空间就越大,时间就越充足。
听到那名总捕头的话,部将恼怒的冲他大声喊道:“敌人都打到家门口来了,你看看城下这帮兵,我们怎么才能拖住敌人一个月,难道用你的脑袋吗?”
平时反正军里面也是矛盾重重,各部互相看不惯,争吵在所难免,可有陈友正的安抚和协调,众人也就相安无事,顶多记恨对方,但如今这局势,部将却不能任由对方捣乱,否则众人都要被杀死,侥幸的人也都要被送进苦役营,他可不想进华夏军的苦役营。
“你心中还有没有大明,你是不是想要投降敌人,做一个不忠之臣,皇上还在缅甸受苦,你难道想背叛朝廷?不想早日迎回皇上?还是你对何大人有二心,想要自立,你这个叛徒!”总捕头用仁义忠义反击他,胡搅蛮缠,双方的部下纷纷拔刀相向,一副剑拔弩张,一言不合,就要相处厮杀的样子。
陈友正听着恼火不已,却也无可奈何,平时还能用自己的威信和威严压制住底下这些人,可现在情况如此紧急,闹不好,这些人就会把矛头对准他,强压只会逼反一方,这是起义军里面的常病,山头林立,临阵倒戈,意见不统一,到头来被敌人各个击破,他是过来人,他明白这种情况对一支起义军部队的伤害有多大。
这时候让一方强大的压住弱小的,自己主持公道,最后和稀泥,让强大的一方补偿弱小的一方才是自己的立场。
然而,现在他什么都做不了,甚至等不到那一刻,城下聚集的败兵越来越多,远远的可以看到敌人越来越多,四面八方都是敌人的旗帜,驻扎在城外的那十万大军,一万战兵彻底崩溃了。
光自相踩踏的就弄死至少有上千人,冲到了工事前,不管不顾的冲进工事,被守卫在外面的士兵击杀,还有被工事干掉的就有几千人之多,只呼吸之间,外围的工事防线就崩溃了,就连守卫的士兵也纷纷转身跳进护城河,游向城池一方。
城墙上的士兵未得到命令,不敢对自己人放箭,开枪,拥挤到城墙下的败兵越来越多。
“传令下去,各城门守将不得开城门放败兵进来,亲兵,拿着我的令牌巡视各城门,不准放一个人上城头,违令者以通敌斩首,首级挂在城门下面示众。”陈友正顾不得部下的闹腾,转头应对局势。
话音刚落,敌人已经在城门前两里地停下来,军容整齐,旌旗飘扬,稳而不乱,一队队火枪手越众而出,面对纷乱的城门前的众反正军士兵和民夫,青壮,从容不迫的组成宽列散兵线阵型,端着枪缓缓压迫过来。
一里地,敌人到达了城门前的战壕工事前,举枪,然后随着一面侧翼的旗帜挥舞了一下,连绵不绝的犹如爆炒豆子一般清脆的枪声响起。
还在互相推搡,争先恐后爬过战壕,跑向护城河,或者就呆在护城河边不会游泳过不去的反正军士兵,纷纷中弹,犹如力尽的陀螺一样,缓缓的倾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枪声响过以后,白烟升腾,烟雾中,对方的第二排士兵迅速的上前,然后旗帜挥舞,又一排枪声响过,又是一大片反正军士兵倒下。
陈友正看的惊心动魄,心惊肉跳,他不是没有见过火器射击,但能射的如此齐整,杀伤力如此之远,如此之大,还是第一次,那么多反正军,犹如被一层一层剥皮的洋葱头,毫无反抗之力。
不是没有人血性犹在,反身冲向敌人,但敌人的第三排已经站定,看到他们冲过来,队伍中响起零零落落的喊叫声,然后是零散的枪声响起,仿佛各都能反击似的,总能及时的将冲过去的人挡住,挡在百米之外,没有人能越过那道死亡线。
“开炮,开炮,”那名总捕头看的也是心惊肉跳,先反应过来,跳起来沿着城墙大声喊。
陈友正的反正军也有大炮,荆门县城城头有明军几十年前安置的红衣大炮,大将军炮,还有后来清军安置上去的十几门小将军跑,以及抬枪,虎蹲炮,火器也是不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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