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少女婧姬(1 / 2)
第一百三十章少女婧姬
几个大部族的头领都已回到自己的部族聚居地,以调集人马准备同王庭卫军围剿夏国的恶虎军。
央回部的头领单克多一回自己的部落,就立刻得到了一个差点让他眩晕倒地的消息——他最宝贝的女儿同几个族里的女子出去骑马,居然已经十天没回来了!
族里的人出去找了许多趟,说是在风里河旁边的发现了她们的武器,而在那旁边,有大匹人马行过的痕迹,不禁怀疑她们可能是被那支最近在草原兴起一轮轮腥风血雨的恶虎军所捉。
单克多有四子一女,这个女儿是他最为疼爱的。这下女儿若是落入那些夏国人手中,落入那个虎魔和他的恶虎军手中,那下场可想而知了。
“知道那些恶虎军的所在吗?”单克多忍着悲痛道,在他而言,女儿几乎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了,落到那些恶魔们手中,能死得爽快些已经是奢望了。他现在只想快些找到那群恶虎,找到那个虎魔,他要以虎魔的头颅还祭奠女儿的灵魂。
单克多的大儿子达多道:“我们找不到他们,他们虽然一路留下了不少痕迹,但位置变化的速度实在太快,而且许多时候,我们也弄不清那些痕迹究竟是真是假,是不是他们故意留下来误导我们的。”
二儿子波多道:“父亲,你这次去王庭不就是为了让这支恶虎军吗?大汗他同意出兵围剿了没有?”
单克多道:“大汗同意了,不日大军就将汇集,到时根据恶虎军活动的范围搜索而去,他们就算插着翅膀也难飞!在大草原上想和草原人斗,他们真是不自量力!只是可怜了我的女儿……女儿啊……!”
天空中苍鹰飞翔,草原上到处都是大军在调动的景象。
而李郃同他的虎营,此时却早已经绕过了胡人以为他们所在的活动范围。
现在,虎营的将士们正在一条小河边休整,他们刚刚才与一支千人多的胡人骑兵进行了一场战斗,结果自然是虎营完胜,而且胡军是一骑不留,因为李郃这次也出手了。
细心地清洗着铠甲上的血渍,而那十几天前被他抢来的胡族美女婧姬则坐在他的对面,脸颊和衣服上都沾了许多的血渍,但她并没有去清洗,而是紧咬着下唇死死地瞪着李郃,眼中的怒火几乎可以燃遍整个草原。
就在刚刚,遇到那群胡族骑兵的时候。李郃怀中抱着婧姬便策马扬斧带着虎营杀了过去。
结果可想而知,在那一片血雾与肢体之间,婧姬被一个男人搂在怀中,却要眼睁睁地看着他屠杀自己的族人,看着族人的身体被那把邪恶的黑斧肢解,看着那一泼泼的鲜血四处飞溅,忍受着那无比的血腥。她尖叫,她哀求,她拼命地想要阻止他,但一切都没有用,她的族人还是一个不留的都被杀光了。
现在,这个杀人恶魔就坐在她的对面,却像在洗泥巴一般若无其事地洗着那些族人的鲜血,她简直要疯掉了,她太恨这个人了,太恨了!
在过去的十几天里,虽然他的动作一次比一次温柔,但她心中的仇恨却是一天比一天的多,一天比一天的深。她试过许多方法杀他,用咬的,用抓的,用石头砸,甚至他还给她一把短刀让她扎,可是没有用,他真的是魔鬼,是恶魔,一个杀不死的恶魔。她现在才知道,原来那些从夏国回来的胡族战士说的话是真的,那个国家有一个杀不死的虎魔,那是个战无不胜的杀人狂,三十万的胡族大军都败在了他一人手下,连胡族的勇士祥瓒也被他追得落荒而逃。
现在,这个虎魔到了草原,并掳走了她。
要杀了他,要杀了他!在这样的信念下,可是当她知道,她永远都无法杀掉这个恶魔的时候,她绝望了,她想到了死。可是她还想见父亲,想见她的哥哥,这世间还有许许多多她所留恋的东西,她深爱着这片大草原,她还不想就这样死。
而当那个恶魔拿着黑色的长斧指着她的几个族中姐妹时,她虽然听不懂他的话语,却懂了他的意思。若是她不听话,若是她敢寻死,那么她的那些姐妹会立刻被剁成肉酱。
于是,她知道,一时半会她死不了了,这个恶魔不杀她,她也不能死,她要想办法阻止这个恶魔去杀害自己的族人,她要将自己的姐妹们救出这支邪恶的军队。
她,已经不再仅是为自己活。
但是,当今天被这个恶魔搂在怀中,看着他肆意地砍杀自己的族人同胞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力量是那么的渺小,在这个恶魔面前,她简直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毫无一丝反抗能力。
她迷茫地看着面前那个全神贯注洗着铠甲的恶魔,忽然发现他原来还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而已,年龄应该比自己还要小一些,但那张脸上,却显得比他的实际年龄要来得成熟,想来也是,十六七岁就已经能杀人如麻,甚至孤军深入草原中烧杀抢掠,又岂能是普通的少年?
想着想着,看着看着,她竟然觉得这个恶魔长得好像还挺好看的,这个念头一起,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忙狠狠地摇了摇脑袋,心中不断地告诉自己:他是恶魔,他是杀人狂,他是胡族的仇人,是玷污自己清白的恶人!要恨他!恨他!
是的,她恨他,她确定自己非常地恨他!她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底那无比的仇恨中,竟然有一丝对这个恶魔、这个男人或者说是少年的好奇。
他的心中在想着什么呢?为什么他有时粗暴有时温柔?为什么他常常看着几封信怔怔出神?为什么他那么爱惜这件盔甲甚至超过他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他老是对着夕阳说那么多的话?
胡族少女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仇恨带着好奇,这是一种怎样奇怪的心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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