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三显一隐兼一帮(2 / 2)
最后叶定功便总结说道:“所以前来参加‘太湖讲武’的一百七十多个帮派、一万两千余众,总而言之便可划分为‘三显一隐一帮’。除了极个别的帮派实在无法赴会,此番至少也覆盖了天下帮派的八九成之多。”
听完叶定功的解说,谢贻香才知道这次“太湖讲武”的声势竟有如此之大,不由得暗自心惊。然而仔细一想,她又忍不住问道:“话说武林中还有一派,素来与武当并驾齐驱,被称为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但叶大人方才却并未提及。不知是他们不肯前来赴会,还是叶大人根本便没邀请他们?”
叶定功顿时哈哈一笑,说道:“谢三小姐问得好!要知道你说的这一派之所以能有今日之盛况,说到底不过是江湖各路朋友的抬爱,再加上各类戏文评书的大肆吹捧,这才能让此派与武当并列,收获了一个‘泰山北斗’的虚名。殊不知此派因此得名,却上不思报效朝廷,下不思接济百姓,单是日进斗金的香火钱还不够,但凡朝野间有人提及其名,便要跑来讹诈收钱,似这等忘恩负义、忘本逐末之举,江湖上早已是骂声一片。所以此番‘太湖讲武’并未邀请此派,不单是我玄武飞花门乃至朝廷的意思,更是武林中所有帮派的共同心声;在我叶某人的江湖里,这一派从今日起,便被武林除名了!”
谢贻香直听得目瞪口呆,心道:“这叶定功好大的口气,此派言行虽有不检之处,好歹也有上千年传承,岂是你一句话便能将其除名?”只听先竞月忽然问道:“不知玄武飞花门却是‘三显一隐一帮’中的哪一类?”
这话一出,叶定功顿时一愣。他倒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急忙替自己斟了一杯酒,笑道:“老弟此言差矣,我玄武飞花门是替朝廷效力,背后更有亲军都尉府乃至皇帝本人,又岂能和那些江湖上的泥腿子相提并论?”
先竞月当即无语,只管低头吃饭。话说早在前来太湖的路上,他便和谢贻香有过商议。要知道庙堂之高、江湖之远,朝廷和武林这两者并存于世,犹如白天与黑夜、烈日与明月,既是互相依存,又是互相制约,所以千百年来才能一直维持着世间微妙的平衡。而朝廷此番强行介入江湖,试图一统江湖、号令群雄,无疑将会打破这一平衡,虽不知到头来的结果究竟如何,但他二人也算半个江湖中人,若是以江湖中人的身份视之,此举显然不可取。
况且对谢贻香而言,父亲谢封轩之死几乎等同于是被皇帝赐死,她自是心有怨恨,打心底不愿替朝廷效力,更别说要她助纣为率,帮着朝廷祸害江湖。所以她此番前来,更多是因为刑捕房的调令,同时也是陪师兄走上一趟,从未想过要插手其间。
当下谢贻香便问道:“江湖自有江湖规矩,即便是朝廷打算横加干涉,那也不能例外;倘若无法服众,到头来也是白搭。而今玄武飞花门既然是要以类似‘武林盟主’的身份称霸武林,那便始终离不开一个‘武’字,还得靠师兄一人一刀技压群雄。不知叶大人可曾细算过此番赴会的帮派里,到底有哪些高手?”
叶定功已取过一只大闸蟹,一边剥蟹一边笑道:“谢三小姐无需担心,我等同朝为官,又岂能置令师兄于险地?要说此番赴会的帮派里却有不少高手,诸如大孚灵鹫寺的善因、善德两位大师、白马寺武僧之首听缘禅师、武当掌门一清道长、玄妙观观主怒真人、天行教教主姬天佑、白云剑派第一高手宫子寒、慕容山庄的慕容远志等等,都是当世一等一的人物,修为未必便在‘江湖名人榜’的一众高手之下。然而这些门派早已在私底下和朝廷有过接触,都赞成由玄武飞花门接管整个武林的安排。所以这些高手非但不是我们的敌人,甚至还是我们的朋友。”
“至于所谓的‘江湖名人榜’高手,排名第一的闻天听已然身故;排名第三的青竹老人不仅淡泊名利,而且贪生怕死,似这等武林大会,那是决计不会前来;排名第五的天山墨家巨子墨寒山,眼下正率领墨家弟子在嘉峪关抗击五国联军,同样也不会来;排名第七的藏地屠灵霄也已不在人世,而且还是死在竞月老弟刀下。除去这几个人,榜上再往后的排名,却也不值一提了。”
说到这里,叶定功的脸色突然一沉,正色说道:“所以此番真正有威胁的对手,便是竞月老弟方才说的神火教教主公孙莫鸣和重现中原的蓬莱客,再加一个峨眉剑派掌门人朱若愚。此外丐帮第一高手列战和南宫世家的当家南宫笑虽有称雄之心,却还不足以成为竞月老弟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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