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4.第974章 恩怨难两清 2（2 / 2）

下一瞬，他脸挂的是玩世不恭。

“醒了？”

秦若不答自己的话，他猜是留了这家伙一命。

刚刚趁着人昏过去，他手欠帮他把了脉。好吗，全身功力都被废了，彻彻底底成了个普通人。

因此，秦若才能走得那么干脆，完全不怕这厮在山生事是吗？

齐涛漆黑的眼眸在睁开的瞬间，只是迷茫了很小一刻跌入了深沉的黑暗。

“呵，她没杀我。”不是说给任何人听，只是根本想不到，一梦之后竟还能看到这下清的天地。

“说说吧，你们两到底什么恩怨，让她有非杀你不可的理由。”天佑想通了事情的泰半，只凭着灭云阳一项，是齐涛的死罪。因此，他不理解秦若有什么样的理由留下他。

齐涛漆黑的眼睛被他的眼睑盖住，那黑的如墨色的眼竟是半点端倪也瞧不出。

天佑不知。他却知道，当年自己对秦若所做的一切……

他留着他的命，正是为了那些她承受过的痛苦吧。

他沉默着，躺在地像一条脱水的鱼，连最后的挣扎也不想做。

天佑忽然懂了。

是啊，留着他的命不要，无非是觉得那样的死法对他来说太简单了。一如当年，在洛青，他曾用了一句话取悦了她。

他转过头，看着躺在地的那个人，依旧是一袭白衣，说不出的潇洒。只有他清楚，这个人今后只能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他酝酿了下，拿捏好语气，试探的问道：“你那十二侍，秦若放过了一个，又是为什么？”

这点成了他新的疑惑。

十一人说杀杀。独独留下一个齐云。

不可能是为了让他回去接管齐家。

齐涛眼神先是瑟缩，后又闪躲。迟迟不愿让天佑看出他的心意。

天佑的两句问话，换来的只是两个沉默。

蓦然之间，失去了和他说话的兴趣。

他拍拍身的尘土，站起身。“说不说都由你，只是心藏了那么多的秘密，会不会累死人我不知道了。”他耸耸肩，无谓的很。走向万妖山那座巨大的宫殿。

身后灰茫茫的天地，只有齐涛躺在地。

这一辈子，他有太多的丰功伟绩。只单凭他为齐家做出的贡献，足够一个说书人夸三天三夜。

但是，望着逐渐暗沉的天空，在他生死一线时，齐家的子弟竟没有一个来帮忙。

刚刚他究竟昏迷了多长时间，他不得而知，可有一点他是可以肯定的，那些齐家子弟以为自己死了，必然是树倒猕猴散，没有一个人会留下来查探他的情况。这是他多年苦心经营，换回来的？世间冷暖，倘若是秦若，他知道她必回留下来陪着自己直到最后一刻。刹那，恐慌侵袭了他，从不曾后悔过的齐涛，深深的后悔起来。

若是没有他对她的残忍，他们是否能相濡以沫？

这世，对他最真心的竟然还是曾经那个幼稚的秦若。

确是他自己，亲手斩断了她的信任，她的天真，让她和自己站在了对立面。所以，今日的一切全是自己的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