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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男欢女爱皆有因玉碎瓦全冷面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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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欢女爱皆有因玉碎瓦全冷面颜

市委考察组离开大县已有一段时日了,一去音讯杳然,田隆生已作了多种思想准备。请大家搜索(126shu)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他记住了肖华提醒的有权不使过期作废的哲理,一举解决了他在管理干部的遗留问题,让一批渴望者走了副科级以的领导岗位。然而,对这批干部的任用在大县也掀起了波浪,县委组织部接待纷纷来访者。也有书面和口头访到田隆生这里的,令他有些应接不暇。尤其是那帮老干部们说得刺耳点,说是大县有始以来的干部大批发。毕竟田隆生在大县是个有当劲有市场的人物,这点子风浪难不倒他。倒是肖华觉得自己的枕头风吹灵验了,可心里还装着一个未了的事,继续吹着她的枕头风:“曾国超是个人物,全国有名了,在下面搞了多年的书记,小余却在县城,夫妻俩地分居。他们还是年轻人,你看你都50多岁了,每天都还要我陪着哄着睡。我们应该多理解人家年轻人的心情需要。”本来她的口里是有难闻的气味的,他也是。而每当他们相心相印,性致充分时,那口的气味也变得甜润起来,好闻起来。尽管她吐出的气味好闻,而田隆生觉得她的话说得不在理,却狠地说:“他是个敏感人物,除非总理,总书记敢启用他。你少操这份闲心吧!”余凤洁作为肖华的开心伴友,肖华帮不了这个忙,被田隆生一口拒绝。在余凤洁私下再提起此事时,她只好说:“我提供个机会,你自己去找找他看。因为他只听我在说。”余凤洁是个怕见大领导的,尤其是那一点笑意都没有的大领导。然而,为了丈夫的好,她只好应允了,只好耐心地等待着肖华给她提供的机会。当然,田隆生是不会在乎这些个跑官要官甚至买官,厚颜无耻的家伙的。他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可张冉村张瑞全的访信,由办公室转给他,不得不引起他的重视。他深知张瑞全是个不安分的人,为精减回家而耿耿于怀,还有他爹的自杀更是个影响稳定的大隐患。过去,他找过田隆生,因为有张道然立在前面,况且他们还是一个村的,遇事有张道然挡着。现在张道然不在了,张瑞全一定没有什么顾虑,会更肆意妄为的。他有了这样的推断,觉得不能在自己的代职期间再发生象曾国超访的具有轰动效应的事,那将不好收场的。这是大事大非的问题,马虎不得,怠惰不得。田隆生耐着性子仔细看完了张瑞全长达4页的访信,知道了原委。然来是为承包渔池的事,竞有黑社会势力凌驾司法和党政之的事,真岂有此理!他下决心要查清这件事。再冷静下来一想,又觉得事情一定有蹊跷,仿佛琢磨便把注意点落到了儿子田佳的身。他隐约地知道儿子在社会有一定的势力,但父子俩也从未交换过这方面的事。他便又想到了肖华,想借这个机缘让她去和儿子谈谈,也掌握田佳的真实底细,免得闹出象过去的事,令人措手不及。

傍晚时分,天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细雨,绵绵的还不断线。田隆生陪省农业厅的吴厅长在县宾馆吃了晚饭,喝了杯干红,还又喝了杯煮沸的可乐,尽管有些兴致,但还没忘记张瑞全访的事,这事绝不能让吴厅长撞,要撞麻烦了。当领导的人有这种事业的控制力。他让小周送自己回县委机关,又让小周去自己的办公室桌拿来访信,然后伴他进家门。也许是酒兴的力量,他忘记了楼道口有张道然的阴影。肖华忙温情地递干毛巾,让田隆生擦擦脸的雨雾,头雨珠,衣的雨水。她见他擦得不周到,忙夺过来轻轻地给他抚摸。俩老口亲近得象年轻夫妻,小周忙回避着告辞离去。田隆生见没有外人,便说:“肖婆,你别忙乎了,我让你看封信。”肖华接过访信,有县信访办的转呈批字。便调侃地说:“你不是不让我插手你公务,这信我不看。”田隆生笑了下,也逗趣地说:“老肖,肖婆。你先看看,有何感想。我又没有让你插手。”肖华的好心使她不再说什么,便坐到红木椅,仔细览阅,感觉这字迹刚劲,语句流畅,还入情入理,不禁便进入了角色。田隆生看她这般投入的神情,便放心地去书房批阅件。过去,他是从不将件材料带回家的,以免走失信息,无形地给工作造成影响;现在代职,工作忙多了,扯皮的事让人不能分身,躲在办公室批阅件也不成。肖华毕竟有一定的化素养,不仅一口气看完了信,而且还记下了信所反映的问题,便起身不以为然地还给田隆生,还观点鲜明地说:“怎么鬼道士还恶了!”田隆生放下笔转向肖华,仰慕地说:“这件事,你才有办法去处理。”肖华直着眼,疑惑地说:“我行,你相信我?一个老太婆子。连老公都陪不了睡的老婆子。”田隆生肯定地说:“对,是你这个老太婆子。”他见她迷糊地望着,接着补充说:“我又不是让你去闯威虎山。我只要你去给儿子透透讯,他一定会知道此事的。让那鱼老板退了包。养鱼是农民的事,他只管做他的生意,当他的大老板。再说洲的渔池没有湖乡的条件好。他们何必去洲受罪呢。”肖华没有回绝,但也没有掌握,她只知道几十年了听他的没错,也少得自己操些瞎心,便拿了信要去找儿子。田隆生忙阻止说:“信不给他看了。也不要说是我让你去的,不然,他会仗我的势,狐假虎威的。”他们的儿子田佳是省公安学校毕业的,现任大县公安局副局长。他俩似乎都相信儿子有这个能耐摆平这件事。

随着“砰”地一声,屋内被关得寂静起来,仿佛没有一个人似的。田隆生坐在书桌前,在认真地审阅着以县委和县政府名义,将要下发的新一轮的企业改革通知。所谓新一轮的改革,是要动真格的,要重点实行“两改一转”。即:“企业改变性质,职工改变身份,转换经营机制。彻底实行民营化。他觉得尽管外地已经有了这方面的经验,面也秘密件要求,然而在县领导班子没有定位前,是不宜进行这样彻底的改革的。这哪是改革,简直是一场革命嘛!忽地,门铃丁当地响起,田隆生放下手头的事,起身去开门,心里在嘀咕,怎么这么快回来了,这老婆子自己有钥匙也不自己开门。然而,当他打开一道木门又一道防盗门,呈现在眼前的却是一位笑滋滋而又婷婷玉立的少妇。她甜润脆声喊:“田书记。”田隆生端视着她,没有让她进屋的意思,但见她清湛的目光没有歹意,便和蔼地问:“你?”她有些羞涩红晕起来,还是甜润地说:“我是小余,肖奶奶在家吧?”田隆生已经悟到了是她,陪肖华消磨时光的她。便说:“哦,是小余。进屋坐。”余凤洁被允许进门,进门时又随手关门,并朗声地喊:“肖奶奶,肖奶奶。”田隆生还是和蔼地说:“她回来的。”接着说:“我们家老肖多亏有你陪着,她的精神抖擞多了。”田隆生再没有多的话去了书房。余凤洁一人呆在客厅,刚放松的情绪一下又紧缩起来,坐立不安地想,这肖奶奶是怎么筹谋的呢。时间割肉还难熬,好一会儿才响起开门声,余凤洁如遇救命之神,忙起身去迎接,在屋内帮着开门,可又不知道这防盗门锁的舌栓怎么拉开的,反而帮了倒忙,最后还是肖华的钥匙在屋外打开了门。她欣喜地喊:“肖奶奶!”肖华也爽朗地喊:“小余。”俩人真象久别重逢的母女般亲昵。她们关门后,肖华神秘兮兮的悄声问:“说了没有?”余凤洁做着诡秘的眼神摇了下头。肖华又大声着说:“快坐,小余。”又去倒了杯茶递给余凤洁,并说:“你织毛衣的手艺真巧,县委机关的人都说我这件毛衣穿着得体,简直是大户人家的贵夫人了。”余凤洁打量着自己手织的嫩绿的细绒开胸毛衣外套,谦套地说:“看您说的,我都成专家了。”那只是我的一点孝心。“肖华故意说着便来到书房,做着脸像说:“田佳不在家,英子和她妈妈在家。我让他们明天来家吃饭,我再和田佳说。”田隆生使了个眼色,让她小声点。肖华又接着说:“人家小余是专门来看你的。”田隆生望了下她没有作声。她是深知老田的禀性的,没有回绝是应允,便出书屋来,用嘴挑着,有意让小余去书房找他。

几个平米的书房被装饰得高雅明净,小吊顶、淡红的喷塑,深色的转椅和宽大的老板桌、亮色的电脑。余凤洁心领神会地壮着胆子象闯鬼门关似的踏进了书房。并清甜地喊:“田书记。”当田隆生侧过脸不宵一顾地望过她后,她又轻柔地说:“田书记,您回到家里还在为大县人民操心呀!”田隆生这才正而八经地和她答话,说:“嗯,小余哇。你是不知道,现在的行政干部也很屈从啊,你要理解支持曾国超的工作啦!”余凤洁不知不觉地向田隆生频频送去深秋的目光,并亲近地说:“我支持他,还得靠您的关心呀。要是我知道,我非不让他写什么访信的。”田隆生大度地说:“这你不明白了。曾国超是对工作负责,对三农负责,才如实向央反映情况的。你可不能听社会的传言,责怪他的。县委都很理解他的良苦用心啦。”他接着说:“当然,他走这步棋也是让道然同志逼出来的。道然同志已经走了,我们活着的人还计较死人的事,是不道德嘛。”他说着,居然站起身来,与她那温情的目光对视着。他还发现她居然与肖华一般高,都齐了他耳边。他有些动了心,眼里向她发出了男性的信息。他俩似乎有了这第一次心照不宣的默契。俗话称是叫什么眼睛皮绊吧。余凤洁又不自主地主动去靠近他,并娇声说:“在大县只有您能帮国超的忙了,我也知道,您是最喜欢做好事的人,不怕好施人的人。”田隆生已经明显感觉,闻到了那浓郁的女人体馨,不是肖华的令人作呕的老女人味,是诱人的能让人痴心妄想,魂魄缠绕的妖艳女人味。他心想,难道她是涂抹了人们羡慕的法国巴黎的香水不成。他又借机偷了她一眼那泛光的溢水的脸和水盈盈的眼,心情突突地跳燥起来。也许是余凤洁长时间没有男人摘采,才使她这朵艳丽的花朵推迟着凋谢的时期。前些年流行跳舞时,田隆生在宾馆的舞厅里学过跳舞,闻过好闻的女人香味,也有个肮脏的幻想,但没有象眼前这么反差过,这么动心过,这么渴望过。那毕竟是公务礼节性的跳跳罢了,是一种礼节性的赶时髦的高尚之举。他觉得要控制自己,便回避她的体味,便挪动着沉重的步子。恰巧,他坚硬的臂膀挨着了她软绵的身子,象要相吸而倾斜去。这时,听到肖华在客厅里喊:“小余。”接着声音接近了书房。“我已向老田说过。遇事不能太急,慢慢来。只要有机会,只要有机会,老田一定会成全你们的。”

余凤洁不是那种轻浮浅薄的女人,她不想通过自己的肉体作交换来达到什么目的,只想能和田书记亲近些,让田书记开恩帮她这个忙,让她和国超能扬眉吐气地做人。听到肖华的说话打岔,她猛然警醒过来,叩问自己。凤洁呀,你想干么呢。她也正好借机出房来。肖华并没有丰富地想象他们会发生那种苟且的事,只是担心小余尴尬着,要替她解围。肖华是1950年出生,武汉人,1968年学结业,响应伟大号召下放农村来大县。她有城里姑娘的风韵和直率,生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在知青点是一朵花,在大县的女孩也如花似玉。凭她的美貌和活泼,格外惹人喜爱。知青们让着她,不想让这么美的嫩花遭风吹雨淋,让她还有了工农兵大学的机会。在她到卸甲么社办理有关于续时,便接交了田隆生。当时的田隆生才20出头,英俊潇洒,还在公社任知青干事,前程无量。他被她的大城市的风韵所打动,象得了相思病的脸面憔悴起来。当他把心事透露给公社妇女主任听后,妇女主任牟淑平鼓励他说:“现在是新时代了,你应该把心思向她敞开。现在的年青人都兴写爱情信的,你给她写信。一封不行来第二封,写得打动心一点,一直要等到她满意地回信为止。”田隆生心有了方向,一方面,到知青点打听到肖华所读的华农学院的通讯地址,照着牟大姐的指点,不断地向她去信,海枯石烂不变心地倾吐爱慕之情。后来,又借在省委党校学习的机会,专程找到农学院去约会她。在那排梧桐树的林荫下,滋生了他俩的爱情基础。工农兵大学生是哪里来哪里去的。肖华毕业后,便主动申请分到了大县农业局工作。1971年的“十一”国庆,他俩结为伉俪,被人称誉为男才女貌的一对。田隆生对娇妻百加珍爱,随着他前程的辉煌也没有寻花问柳,发生过男女作风问题。是改革开放后,有了情妇二奶的新浪潮,他也没有违背初衷溢生起背叛她的非份之妄想,只是怕这朵大城市里下凡来的仙女被委屈。因而,不管田隆生的前程尽管照亮,她也没有担心过会产生他俩的感情危机。

不该发生的事和顺理成章的事毕竟还是发生了。余凤洁在回家的路和回到家里,眼前总是浮现着田隆生那平易近人和和蔼可亲的第一美好印象。并不是她印象的高高在,威严可畏,或色眼贼贼,和居心叵测的小人,是真正的正人君子。她掀开冰凉的被絮,象可怜的小狗颤粟露宿在寒冷的墙角,不敢伸直身子,靠自身的热取暖,以免寒气袭人。她狠不得一下让曾国超调回县城,相拥在温馨的床被里,依偎到他宽阔而热烘的胸膛里。她敢打赌,此时的肖奶奶一定依偎在老公温暖的怀抱里。她甚至嫉妒起她有一个能耐的丈夫,嫉妒她那无忧无虑的美满人生。接下来的日子是余凤洁不放松地抓住田隆生这根救命钢筋了。她再也无法忍耐和等待了,便跟踪了他。在宾馆进出口的接待厅里,等待田隆生接待完客人,忙完公务,也是夜幕遮目,华灯骤起。余风洁静静地凝视着停在餐厅门边的那辆乳白的奥迪。那厚敦敦的泛亮的奥迪简直象招女人亲睐的健壮男人,充满着雄激素的男人。她见他来到了车边,正要钻进司机打开着的车门,忙迎扑去,脆声地喊:“田书记。”田隆生听到这既熟悉又不熟悉的声音,侧过脸看到一张熟透了的脸,便说:“小余。嗯,你有事?”余凤洁会意地望了下车子,走向一边,田隆生跟过去。在柔和的灯光气氛里,她的心直跳起来,不敢张大嘴轻声说:“田书记,您看国超他的工作……”田隆生没让她说完话,便说:“这样吧,去屋里说去。”余凤洁大大列列地伴着田隆生来到四号楼,服务小姐们不停地向他问好,她似乎也感到了一陈无限的荣耀,不时地有服务小姐的目光瞟向她。他让服务小姐打开值班房,随后进去。值班房只有一张小床,也还收拾得整洁朴实,房里充满着洒过茉莉花香水的气味,并不觉得那么好闻。服务小姐随手带门,他们在沙发坐下。这下和田隆生单独相处,余凤洁相反显得拘谨不安起来。田隆生抓紧时间先说:“小余哇,国超的事,你肖阿姨给我说过多次,你急切的心情也给我说过。我能理解,我们毕竟是过来人,不过,你也不要为这事着急狠了,遇事总有个过程的嘛。”余凤洁开始用乞求的目光望着他,哀婉地说:“田书记,您的恩德,我和国超是永远记得的。”她说着便有点神经质地起身向田隆生鞠躬行礼。田隆生忙说:“别这样,让人看见了不象样。”他的这句话提醒了她。她去拉了房门,门是紧闭着的,又回转身说:“您能不能说个时间,在一个月之内把国超的变动到县里来。”她这哪里是恳求,简直是命令似的逼降。田隆生见她这般怆恍,有些怜香惜玉起来,便起身用手抚摸着她柔软的肩臂,却突然象触电一般,热血在体内奔涌起来,还是心不在焉地说:“我会这样考虑的,你也不要太性急了。”他说着便顺势将她向自己拽拢,她也依势倚靠了他的身体,仿佛自己有了靠山似的。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在他用力紧紧拥抱的时候,她猛然地警醒,要挣脱,并说:“别这样。”田隆生象年轻人一样的,不顾一切的紧拥着她柔弱的身子,一股无穷的力量使他一顺势将她按到了床。

他们紧张而激烈过后便轻松起来。余凤洁理了理自己的形象,便去打开门,匆匆离去。她百般地悔恨自己,事前自己警告过自己,绝不能出卖自己来达到目的,要是那样的话,即使目的达到了又有什么意思呢。这天,她把自己关在家里再不出门,悔恨欲绝。想到和曾国超的情份,想到将要长大成人的女儿,她觉得自己做了件见不得人的极羞耻的事,觉得对不住国超,对不起女儿,恨不能自寻短路。她没有吃喝,在洗手间赤条条地冲洗,狠不能揭掉身那层肮脏的皮。夜里还蒙被子伤心地抽泣不己。要想使自己的灵魂得一点解脱和安慰,最后决定第二天去木舟乡政府看望他,给他补回那丢失的情份。在木舟乡曾国超的单身小房里,那简陋的木床,余凤洁尽能地使出招数,主动地甚至是厚颜无耻地自己脱得精光,又给他脱得精光,还尽情地吸吮他的具,让他如泰山般的身板在他辱弱的身尽情地发挥,使男人的本质发挥得淋漓尽致。这样,她流血创伤的心理才稍稍地安静下来。然后,她特地告诉他:“国超,你很快可调进城了,不必在这乡野遭罪。我们可以天天在一起了。是田书记答应了的。”她这样告诉他是想让他委泄后会有更好的惊喜。曾国超听了她的话,平静得如大风雨前的湖面,一丝波纹也没有。他回想着刚才和她欢快的情景,觉出了有些不对劲的意味,便晦气地侧向一边睡去。她扳着他的身板,深切地说:“你是不高兴吧。你要不愿意进城,我去和田书记说去。”曾国超猛地转过身,狠狠地说:“口口不离田书记,你是什么意思啦!”她也犟着说:“什么意思!还不是为了你的前途。”他瞪着骨碌碌的眼睛,在夜格外骇人地说:“你说清楚些,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的人的事。”她坚强地说:“我不许你侮辱你老婆!这也等于是在侮辱你自己。田书记现在是大权在握,在大县有什么事他办不成的。是肖奶奶跟他说才同意的。”他更凶狠地说:“我不许你再提田隆生三个字。”他觉得自己的爱妻在自己的男人面前三番五次地炫耀别的权贵男人,那简直是他作为丈夫的一种耻辱,是男人尊严的最大污辱!

余凤洁作为妻子看清丈夫的本质是从这时开始的。这时,她才真正认识了丈夫作为男人的本质。她觉得这种本质不是男人的尊严,相反是男人名誉感的虚伪。大丈夫能伸能屈不是古书有的名言么,只要能达到个人的目的,有什么不能委屈的呢。余凤洁哪里知道,这正是几千年国传统下来的男人的最珍贵之处。一个大男人连男性的尊严都失去了,他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世人呢!他俩从守着各自的信念,不争不吵。因为,这毕竟是在乡政府机关,要特别注意影响。他俩相互侧着身,背对着背,熬过了这艰难的一夜。曾国超不想让机关人在心里笑话,还是象往常一样,早早地起床。她也跟着起来,洗漱和收理床铺,清理出要洗的衣物和床单。不一会儿,办公室的小张端来了从小街早点摊买的热包子和豆浆。余凤洁含笑地接过,放在简陋的办公桌。曾国超便拿了一个肉包子大口的咬了、嚼咽。又对着正在收拾包裹的余凤洁说:“你趁热吃啦。”她却还在和他憋着气,不答理他。他吃了早餐便带李盛北下村去了。余凤洁见他蹬着自行车出了机关大门,这才拿起一个包子来吃,又用吸管吸了杯豆浆。将剩下的包子和豆浆送到食堂去,让吴妈吃。她又将衣物和床单提到食堂门口,找吴妈要了木盆和洗衣板。吴妈说:“余阿姨,你歇着点,让我来洗。”余凤洁在机井内接了水,吴妈又赶过来抢着提。她争不过她,跟着来到木盆边,微笑着说:“国超的衣服长年累月都在麻烦您洗。今天无论如何也让我尽一回做妻子的责任。”吴妈见她这么说,让她自己搓洗,去回屋里找出些衣架。余凤洁是小镇出生的女孩,洗起衣物来也很麻利的。半个小时洗完了。吴妈又帮着她在机井里取水,让她清渡衣物。经过三遍清渡出清水,余凤洁才罢休。在吴妈的帮忙下,凉在了食堂前的绳子。她回到曾国超的小房里,随后挎米色的小挎包,环顾了下寒酸的居室,便离去。当她向吴妈告辞,托咐吴妈收理衣物时,吴妈响呛呛地说:“哎哟,余阿姨,您万一要走,等曾书记回来再走。要是曾书记回来不见人了,我们怎么好交待。”余凤洁莞尔一笑,说:“我已经和国超说好了的。”小张也赶出来挽留,余凤洁还是轻盈的步子离开了木舟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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