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斗（2 / 2）

“你为什么这样做？！”他质疑的站起身来，往楼下张望许久，始终没见徐应的身影，他转过身来，气愤的望着清，半晌他忽然沉静下来，冷冷的问道：“你在故意袒护他？”

他这一怀疑，无疑是质控清和徐应同流合污，徐应如果成了既定事实，清便也成了这事实的一部分。

“我犯不着袒护他，”清缓缓站起身来，迎着徐广立的目光，凝视了许久：“您在电话听筒里装了监听器，我没说错吧？”

徐广立别过头去，这便算是默认了。

“可您若是听见了我们的谈话，应该知道，这是卫清的事。我是什么人，您最清楚，我的事属于什么性质，您也清楚。您明知这事儿您不应该掺和进来的情况下，还要横插一脚，我这么做，不对吗？”

清见徐广立有些气短，便乘胜追击的说道：“您怀疑自己的儿子，这我不管，也和我无关，但您若是以这个理由，硬要掺和我查的事……”清说着顿了顿，冷笑道“您没有如临深渊之感？”

“您难道没听说过蓝衣社的规矩？您可是个纯粹的局外人，这又是何必呢？”

当当当……

百戏楼的钟声敲了八下，已经是到了关门谢客的时候了，楼下负责清扫的徒工正细细的打扫房间。清抓起桌边的雨伞，转身便要离开。

“慢着！”徐广立厉声把清叫住，清默然背对着徐广立，半晌才缓缓转过身来，淡淡的望着他：“您还有什么事儿吗？”

“他，到底是不是，你给我一句准话，我保证今天这种事儿没有第二次。”徐广立目不转睛的望着清。他太急于知道真实的答案了，但清偏偏不能告诉他。

“不是。”清沉默了许久，只斩钉截铁的说了两个字。

“不可能！”徐广立当即反驳道，他伸出两根手指，颤颤的指着清，道“你在骗我。”

清轻笑一声，她仰起脸，望见百戏楼装潢华丽的木质围栏精巧的雕刻，反问道：“您若真的一清二楚，又何必问我呢？”

徐广立也觉得自己有些反复，他心里明白，他只不过是在欺骗自己罢了，他满心希望的，和他真实相信的是彻头彻尾的两回事。

“卫副处长，我还是希望，您能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徐广立的手扶在自己的胸口，恳切道：“你知道，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清下打量了他一番，微微偏过头，反问道：“重要？我不明白，如果我说他是，他不再是您的儿子吗？”

“如果他真的做了那个，我亲手……”徐广立说着顿了顿，他露出一副心狠手辣的样貌，从牙缝里恶狠狠的挤出几个字眼儿：“如果他真的是，我亲手宰了他。”

清凝望着徐广立的神情，不由得从心里打了个冷颤。

“是么？”徐广立又归于平静，注视着清的眼睛，他的眼里仍是渴望，但清分明感受到，透过那种渴望后，是无穷无尽的寒意。

这个世界太恐怖，为了不同的两种思想，或是为了某一群人的利益，亲情，爱情，友情，往往都不那么重要。

清的心里挂起一阵飓风，吹得她打了个冷颤，她注视着那种所谓恳切，深深吸了一口气，决然答道：“不是。”

“那是？”徐广立似有刨根问底的兴趣。

“他是我的内线。”清说了个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