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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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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腹惆怅返回了酒吧。126shu手机端 m.vodtw.com刚走清洁部的台阶,李梅“嗷”的一声扑过来把我抱住了。

我刚才已经被刘小月折磨的精疲力尽,头脑发晕了,此刻再被她热情过度的一阵狼扑,更觉胸口窒息,呼吸不畅。

亢奋之的李梅却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扯着嗓门在我耳边嚷:“何西,张义允许我辞职了,一分钱的赔偿也没要,允许我辞职了,何西,你听懂了吗?我自由了,我不用再当清洁工了……。”

我跟被电击了一下似的,立刻清醒了过来。一把攥住她的手臂,问:“真的吗?你自由了?一分钱的赔偿都没有?”

李梅使劲点头:“真的,真的,今天我和李之木去清算债务时,张义竟直接说我可以辞职了。开始我也以为他邪了,可直到他把我入酒吧时签的合同都退给了我,我才相信这一切都不是做梦……,天哪,我太高兴了。”说着,又抱着我开始了新一轮的疯狂摇摆。

我也跟吃了兴奋剂似的,跟她抱在一起又是笑又是蹦的。

我真的快要乐疯了,不仅仅是为了她的成功脱身,最重要的是:那个男人终于把我的话放进了心里,他解放了李梅,没有任何条件地解放了李梅,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我。

这是不是可以证明?在他的心目,我至少还是有一点点分量的。这是不是可以证明?前几天的那个惊天一吻,至少也是含了几分真心的?

突然,李梅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狐疑地瞪着我说:“何西,是你帮我的,对吗?”

我赶紧矢口否认:“怎么可能呢?我一个没权没势的打工妹。”

李梅说:“可我对张义千恩万谢的时候,他怎么说跟他没关系?”

我耸耸肩,说:“或许,真的跟他没关系。”

李梅突然退后一步,表情怪异地说:“何西,你不会因为我,牺牲自己陪经理……。”

我不等她说完,一脚把她踹趴在了地。看在即将分离的份,我原本不想对她动粗的,但她的想法实在龌龊了,不扁她一顿,她都忘记了她西姐也是一个有原则有底线的血性女子。

李梅从地爬了起来,悻悻地瞪了我一眼,小声嘟囔着:“野蛮……,反正我有种直觉,肯定是你帮我的,除了你,再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世了。”

呵呵,能想到这一层,这货倒也不蠢。为了避免她再脑洞大开胡乱刺激我,我不再理她,拿起扫帚开始打扫卫生。

可她跟一只打不死的小强似的,刚被我收拾了一顿,却突然又蹿过来问:“何西,刘小月来找你有什么事?”

我现在一听到这个名字头疼的受不了,当下便抬起头,很忧伤地对李梅说:“别再问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吗?”

是的,忧伤,我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用这么艺的词语。

李梅要走了,我也要走了,那个男人,也要从我的生命里消失了。这儿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很快会像露珠一样被蒸发的干干净净,半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我能不忧伤吗?

我没有跟李梅透漏我即将去古宅的消息。一是不敢泄漏了刘小月的秘密,二是怕她定力不够当场甩了李之木当现实版的潘金莲,三是我实在没心情,没精力。

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我连话都不想说,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呆一会。

李梅看出了我的焦虑,拍拍我的肩膀,说:“何西,你不想说算了,但我总觉得你那个姐姐深不可测,你呀,还是多加提防吧。”

我忍不住苦笑,怎么提防?本来是我欠她的,权当去还债吧。

我开始想幽冥老板,是那种明知分离降至却又分秒必争的想,是那种明知相守无望却又奢望两情相悦的想。

我想他,抓心挠肝的想,精神恍惚的想。

眼看着李梅已经定好了回家乡的日期了,眼看着刘小月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我的离职手续了,眼看着马要天各一方从此不再见面了,可该死的他,竟然还迟迟不让我去送酒。

我忧伤,忧伤的快要死掉了。

在我快被相思折磨的人黄花瘦的时候,房东阿姨过来通知我,说房子要拆迁了,让我尽快搬家。

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我还以为房东阿姨看出我没什么油水想把我轰走呢。据我所知,她可是远近闻名的霸王级钉子户,只要有人过来谈拆迁,她二话不说,举起扫把把人给撵出去。可现在,她居然喜滋滋地过来通知我,说这儿要拆迁了?这转变,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房东阿姨见我一脸懵逼还以为我没地方可去呢,便温和地说:“小姑娘,我也不忍心驱赶你,但没办法呀,前不久,沈家大少亲自来找我,亲自来给我商量拆迁事宜,那么大的人物都肯为了我这个微不足道的老太婆放下身段,这个面子,我总要给吧。”

原来如此。

那沈家大少还真是一个神一样的存在,既能霸道蛮横地逼迫吴氏总裁,又能放低姿态去哄普通百姓,还能明目张胆地扩招代孕工具……。

总之,两字:牛逼。

我正寻思着要不要暂时先搬到李梅那儿应付两天,没想到张义却通知我,让我到经理室办一下离职手续。

刘小月还真是雷厉风行,短短几天的时间,让我恢复了自由身。可是,我却没有任何兴奋的感觉,往经理室去的路,两条腿灌了铅还要沉重。今日之后,再想利用送酒见幽冥老板,简直登天还难了。

自从开除了肖红玉后,张义对我的态度整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看到我时笑的那个谄媚,跟失散多年的大孙子终于找到了亲奶奶似的。

此刻也不例外,我刚一进去,他又是倒茶又是搬凳子的,殷勤的直让我起鸡皮疙瘩。我心情本来糟糕,看到他这莫名妙的奴隶脸更觉得心烦,当下便冷冷地说:“经理,辞职表呢?”

张义说:“不用填了,你姐姐已经填好了。”

其实我也不算小了,但无论是当初进酒吧需要签的入职合同还是离开酒吧需要签的辞职表,刘小月都全权替我代办了。仗着年长我五岁的优势,她都快把我当成毫无行为意识的白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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