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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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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刘小月刚才的那番犀利言辞,已经把这货刺激的神经失常了。

眼看着萧瑟的冬季已经来临了,眼看着众美人都快望眼欲穿了,可传说的那位沈家大少,却还是迟迟没有露面。

尽管如此,美人们依旧每日都前往幽幽阁,晨昏定省,半点也不敢懈怠。而杂物部也一如既往地打着夫人的旗号善待她们,衣服,鞋子,化妆品,零食,几乎每隔半个月都会送来一次。

只是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那种集体大撞衫的荒唐事件了。夫人赏赐的衣服,自然是非穿不可,只是,她们都懂得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一见钟情的衣服了。

除了赏赐衣物外,每到月底,杂物部还定期送来几大叠厚厚的钞票。我数了一下,共计三万块钱。三万块呀,是我在幽冥酒吧不吃不喝整整一年的收入。

有那么几分钟的时间,我几乎开始羡慕刘小月的美人位份了,到哪儿找这么好的差事去?好吃好喝的供奉着,到月底居然还能开这么高的天价工资?

刘小月最看不惯我这副见钱眼开的穷酸样,把钱往我手里一塞说:“拿去,拿去,都拿去,当你半年的工资了。”

我也不跟她客气,捧着那叠钱乐滋滋地溜回到我那白色的卧室,然后像摆放神位一样,郑重而又虔诚地把那叠钱摆在了桌子的间。

从此,我每天早晨醒来的第一件事是去嗅它老人家身的铜臭味。然后再用这种铜臭味鼓励自己,坚持,坚持,再坚持。

其实,起原来酒吧繁重的体力工作,现在的我几乎来到了天堂。那些拖地,打扫卫生之类的粗活,几乎不用我动手,每天午都有固定的两个人过来代劳。而我主要的工作是洗衣服。刘小月的衣服都是少则千,重则万的高档货,她怕洗衣机给搅坏了,从来都是让我用手来仔细清洗。

然后是帮她去食堂打饭。

当然,大多数的时候,她都在幽幽阁陪夫人吃饭。但遇到刮风下雨或者夫人身体不适的时候,她得和我一样在食堂解决吃饭问题。可刘小月去过一次食堂后,再也不肯踏足那个公共场所了。用她的话说,那些人都是泥坑里的癞蛤蟆,跟他们接触久了,拉低身份不说,还同时会怀疑人生,丧失追求的。

因此,每当她不去幽幽阁的时候,我的第二个任务是拿着饭盒去食堂帮她打饭。当然,这份工作我更是得心应手,因为在高的整整三年,我有五分之一的时间是敲着饭盒在食堂里度过的。

再者,抛开美人们之间的勾心斗角外,古宅实在是一处无可挑剔,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没有汽车的尾气,没有喧嚣的人群。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像吸收了天地之精华,幽静,淡雅,舒缓焦虑,淡化悲伤。

有了这么多的理由,我以为自己可以安心的留在这里疗伤了。但是,两个月过去了,我依然害怕红色,依然害怕幽冥老板会在夜深人静之时,踏着融融月色肆无忌惮地闯进我的梦里,我依然对那种钻心刺骨的疼束手无策,依然会一个人躲在无人的角落里悄悄哭泣。

我真的很想他,想关于他的所有一切,幽冥酒吧,公正小区……,甚至连阿布,都呼啸着从回忆蹦了出来,撒着欢儿似的围绕在我的周围。

除了我这么钻牛角尖外,周围的人都在悄悄发生着改变。尤其是同一个酒吧出来的三位美人儿,改变尤为明显,不管是狂放如肖红玉,还是尖锐如刘小月,都在拼命地往斯有礼,举止优雅的淑女范靠拢。因为千幽夫人知书达理,最不喜欢粗俗不堪的野蛮女人。

但我知道,刘小月和肖红玉的改变只是表面现象,因为我亲耳听到过肖红玉柳眉倒竖地骂青可是贱人。而刘小月虽然从来不会那么凶狠地骂我,但一从幽幽阁回去,便会甩掉高跟鞋,往沙发一瘫是一连串的脏话。“我操,我操,累死老娘了。”

而要说真正脱胎换骨的,却是李梅。

李梅,这个曾经和我一起哭,一起笑,亲如姐妹,无话不谈的死党,正在以光的速度急剧蜕变,然后又以光的速度变成了我最熟悉的陌生人。

即便是只有我一个人和她在路相遇,她都会漠然地和我擦肩而过。我为此还特意研究过她的表情,平静,淡定,跟我是一个最寻常不过的陌生人似的。

这给我气的呀,曾经一度怀疑过她被人借尸还魂了。

有一次,又是我们两个狭路相逢的时候,我对着她那副我拽我吊我不认识你的臭脸,大大地行个礼说:“李美人,你好呀。”

我本来以为这样的挖苦至少也会让她的那张臭脸微微地裂个缝,可没想到,她居然冷冷地瞟了我一眼,不痛不痒地来了句:“不必客气。”

帝作证,如果不是怕被人看到,我真想把她拖到山坡吊起来毒打一顿。

我知道你要在这个集营里生存,首先要做的是寡言少语装深沉,可是亲爱的,你一定要用这张对付别人的伪装,一定要用这样的冷漠疏离,一点一点地凌迟我的心吗?你知道我有多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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