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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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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奕可好像看懂了我的心思,冷冷地说:“我的事情,不用你管。126shu ”

看着他转身要离开,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匆匆跑过去,伸开双手拦住了他的去路。结结巴巴地说:“你……你的衣服,现在要取走吗?”

他倒也没有否认,面无表情地说:“我自己会去取。”

我还是固执地不肯让开,“那山的那位阿姨,是你特意为我安排的吗?”

“不是。”一丝犹豫也没有,这么干净利落地否决了我之前自作多情。

我咬咬牙,今天反正是冲撞了,不如彻底一点。当下便说:“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你能如实回答吗?”

“不能。”他回答的更加干脆,像早已经把我想要问的问题了然于胸了似的。

可我却紧盯着他的眼睛,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地问:“你,到底是谁?”

沈奕可的瞳孔猛然一缩,森森寒意,已经浸入到了我的骨髓。 可那一刻的我,竟然无畏无惧地又追加了几句:“我从小对人的气息特别敏感,你身有的味道,那位大少的身却没有,所以,你,根本不是他。”

沈奕可愣了一下,一贯的沉稳从容顿时裂开了一道缝,他突然地抓住我的衣领,一下子把我拎了起来。 这家伙的狠辣可不是虚张声势的,要这么失控下去,把我的小细脖子拧下来都是情理之的事。我一阵恐惧,本能地开始挣扎起来。

我还没有为洛英洗刷罪名呢,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许是我强烈的求生欲望让他有些于心不忍,叹口气,终于松开我的衣领。我刚松了口气,他却又转而卡住了我的脖子,阴冷着声音问:“你要不要试试,被人活活勒死的滋味?”

那一刻,我何止是伤心呀?简直是绝望了。默默地为他煎熬了这么久,到头来,却还是连真相都没有资格知道,即便是被我侥幸猜出来了,他也要这样迫不及待地杀人灭口,永绝后患。

还以为他为了阻止我进后山,独自在小路那儿默默等待是为有情,可现在看来,的确是有情,不过是我的自作多情罢了。

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丧失理智的酸涩和委屈,索性抓住他那双虚拢在我脖子的手,哽声说:“来呀,你勒死我,勒呀。”

有一点是无需质疑的,无论他是原来的幽冥老板也好,还是现在的沈家大少也好,但凡是迷恋他的女人,无一不像在刀尖跳舞,一不小心,有可能被被刀尖捅个透心凉。既然此生都很难摆脱那样的悲剧,还不如不管不顾地死在他的手的,至少,从此可以彻底的解脱了。

他被我抓住手指,神色竟然微微一窒。本虚拢在我脖颈的双手,竟仓促而又慌乱地颤抖起来。

我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刚准备细细分辨他这惶恐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他却一把把我拉进怀里,附下头,双唇凶狠狠地印在了我的额头,鼻子,然后碾转到我的嘴。

当双唇触碰在一起的时候,我像被电穿雷击似的,全身酥麻的再也动弹不得了。他的吻,像狂风大作,暴雨倾盆,与其说是柔情,不如说是挫败,是泄愤,是愤怒,是恐惧。

可尽管这样,我仍然本能地踮起脚尖,心荡神驰地迎合着他。那像是惩罚又像是疼惜一样唇舌相依,让我的身体像棉花一样,瞬间被扯成了千万朵到处飘荡的白色棉絮。

他似乎越来越失控,紧紧地,贪婪地拥抱着我,身体滚烫的似乎连裹着彼此的衣服都给燃烧了起来。

在这时,我却看到了一双眼睛,正半掩在竹林里幽幽地盯着我们。我一惊,刚要细细查看,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已经仓皇逃远了。

“有人看到我们了,怎么办?”我惊慌失措地攀附着的脖子,气喘吁吁地问。

沈奕可微微一怔,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眼的狂热,顿时消散的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的冷寂和戒备。

他一把推开我,整了整略显凌乱的黑色衬衫,流里流气地说:“何小姐,你胆敢勾引男主人,等被浸猪笼吧。”

典型的幽冥老板的作风,嘴巴歹毒,桀骜不驯。可是,我真的好喜欢。

“你……。”我故作生气地瞪着他,可很快,却又脸红心跳的捂住了眼睛。他的嘴唇,竟然因为疯狂的亲吻殷红的像两瓣桃花,而一想到这俩瓣桃花是因为我而引起的,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啼笑皆非地说:“何小姐,现在才装出一副害羞的样子,是不是为时太晚了?”

指缝之间的他,殷红的嘴唇微微扬,那邪魅的妖孽模样,几乎让我的血管都快爆裂开来。

他离去后,我一屁股瘫软在了花丛边。下意识地摸着兀自酥麻一片的嘴唇,痴痴傻傻的跟一个七荤六素的醉汉一样。

为了不让别人看到我的失态,我特意绕到竹林后边的小溪旁,掬了一捧冰冷的溪水,轻轻地洗涤着我那滚烫的脸颊。

我惊慌失措但又喜不自禁的模样,倒映在缓慢流动的溪水里,宛若镜花,水月。

我忍不住又开始迷惑了起来,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是真的吗?沈奕可火钳一样烙在我唇的吻痕,是真的吗?他那样的情不自禁,是真的吗?

那个吻,到底是承诺?是爱恋?还是心血来潮时的任性妄为?而我这颗被他撩拨的沉浮不定的心,又要苦苦地撑到何时才能够光明正大的尘埃落地?

还有刚才的那道鬼鬼祟祟的目光,到底又是谁布下的眼线?谁培植的耳目……?

我枯坐在小溪旁边的石头,一时自哀自怜,惶恐不安,一时却又暗自窃喜,脸红心跳,如此思绪纷杂地僵坐着,不觉已是黄昏十分。

看看时间还早,我决定去后山一趟。经过次在幽幽阁的突发事件后,我再也不相信洛英的应变能力。

这次,我没有见到那个阿姨,不过看洛英面色红润,精神抖擞的样子,一看是那位阿姨不负所托,没让洛英受半点委屈。

为了能顺利过关,我不惜化身为一个偏执而又苛刻的导演,逼着洛英把我给她的台词一遍遍背熟,错一个字都不行。为了防范那些别具用心的人在旁边推波助澜,我甚至还逼着她练习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练到后来,洛英哭丧着脸说:“何西,你搞什么嘛?你这哪里是缉拿真凶呀?你这不是在逼良为娼吗?”

我忍不住对她吼:“笨蛋,你以为我真能断案呀?你以为千姑姑他们真让我捉拿真凶呀?我告诉你,他们要的,不过是一场皆大欢喜的结果而已,而你,只要配合我演好了这场戏,便可自保,明白吗?”

洛英撇撇嘴说:“那真凶,岂不是从此可以逍遥法外了。”

我“呸”了一声说:“洛英,凶手要害的,是大少的子嗣,而大少作为当事人都无所谓,又关咱们屁事?你快点来,再练习一遍……。”

一切准备绪后,我便下了山,迈着轻盈的脚步去食堂吃了点晚饭,然后便准备回阁楼养精蓄锐,准备明天的背水一战。

从食堂到45号阁楼的旅程并不远,可我走走停停,一直墨迹了半个多小时才回到了阁楼。

最近几天,刘小月已经对我放任自流,不管不问,反倒和青可耳鬓厮磨,亲密无间的像自小一块长大的姐妹。此刻的阁楼与我而言,不过是一处赖以栖身的地方而已,即便是我从此再不回去,估计刘小月也不会像原来那样患得患失了。

青可若真心待她,我自会由衷地为她高兴,毕竟,在这个步步为营的的古宅里,多一个朋友便能多一条出路。且青可为人机灵狡黠,关键的时候总能帮她一二。可问题是,那样一个能勾引沈家大少,下能摆平肖红玉,同时又能征服刘小月的心机女,真的可以推心置腹,无话不谈吗?

我望着古宅里苍茫如海的沉沉夜色,突然产生了一种深深的的倦怠感,如果替洛英洗刷了清白,让刘小月免受了牵连,可以向姑姑申请全身而退该有多好,这里的日子,我已经非常厌倦了。我不想再拆解她们那些七曲八弯十八绕了,也不想再反复揣测沈奕可如万丈悬崖一样的深沉心思了。

我真的好累好累呀。

虽然沈奕可给予我的甜蜜还如在余味绵长,虽然他也并不是我看到的那样荒淫无度,可是,他毕竟是有夫之妇,毕竟是富可敌国的沈家大少,我一个卑微渺小的小佣人,得穿越多少沟壑天堑,得跨越多少条九天银河,多可以光明正大地牵他的手呀。

我想离开,离开沈奕可,离开刘小月,离开李梅,离开这个诡谲复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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