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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9.第37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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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大胆狂徒竟然在宫门前都敢截杀右相,简直找死”

伴随着一声愤怒斥喝,很快便见一队禁军自街头一端由远及近奔了过来。

那些黑衣人见状,也不敢再恋战,胡乱的晃出虚招逼退夏星沉之后,立时抽身自街道另一端跑了。

“右相大人怎么样”

禁军小队长跑过来,恨恨的挥手让其余人去追黑衣人,自己则跑到夏星沉面前关切的询问起来。

“还好,”夏星沉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盯着开始流出殷红液体的手臂,皱了皱眉,有些无奈叹道,“只是受了点皮肉之伤而已。”

两人又客气一番,夏星沉拒绝了禁军小队长护送的好意,坐重新找来的马车调头回右相府去了。

李南胜得知他的人最后居然功亏一篑,当即气得恨恨用力一拍桌子,“饭桶,一群饭桶。”

人都控制住了,竟然也没将东西拿回来。

“公子息怒。”下人屏着气息,垂首小心翼翼道,“据悉,他受了轻伤掉头回府了。”

李南胜眼神一亮,“确实消息无误”

没有进宫,也意味着他们还有机会将东西拿回来。

李东海一看他的神情,便知他在想什么,略一思索,摇头阻止道,“二弟,此事不妥,还是等父亲回来商量了再作定夺。”

刚刚才在宫门口前截杀当朝右相,虽然没将他们暴露出来,可这事一定会传到陈帝跟前的。

再来一次,实在太冒险了。

“大哥放心,我心里有数。”李南胜却不甚在意的瞥了他一眼,冒险一次是冒险,冒险两次也是冒险。既然如此,一次两次又有何分别。

只要事情最后成了,管他冒险多少次。

“二弟,”李东海见他执意不听,不由得沉了脸,“难道你还打算让人夜袭右相府”

李南胜胸有成竹的看着他,淡淡一笑,“大哥放心,我没打算大张旗鼓夜袭右相府。”

他顶多只是让人悄悄潜入右相府,只要将他要的东西带回来好。

李东海见状,知他听不进劝告,只得无奈的叹息一声,沉沉道,“那你一定要小心行事,万不可暴露身份。”

不管是刺杀还是夜袭,夏星沉都是朝廷重臣,一旦陈帝震怒,全京城的人都甭想有好日子过。

李南胜傲然一笑,“大哥放心,我知道轻重。”

夜色很快来临了,万籁俱寂的深夜,右相府却迎来了一群用黑衣从头蒙到脚的不速之客。

原本盗取帐册与盐引的事情进行得十分顺利,因为夏星沉受了伤,临睡前按照医嘱喝了些有助安神的汤药,当然,为了保险起见,他是将帐册盐引都放在身边藏着的。

却因为这一碗安神药,这一夜睡得十分沉,这些黑衣人盗取的时候便顺利得出了。

然而,也不知怎么回事,在那些黑衣人将东西拿到手准备离开之际,却有人不小心踢翻了凳子。

一下惊醒了旁边守夜的下人,也将沉睡的右相大人给惊动了。

一番围捉之后,黑衣人也不知怎么将到手的东西给丢了,然后灰溜溜的逃出右相府。

帐册与盐引最后虽然保住了,可夏星沉不小心的再度伤在黑衣人狠毒的刺杀之下。

右相府深夜被袭,右相为了保护证据二次被伤。这件事在天一亮急急呈报到了陈帝跟前,再与昨天宫门前截杀右相的事联系在一起,陈帝当即震怒了。

鉴于夏星沉两度受伤,这天早朝,夏星沉唯有向陈帝告假在府静养。

从外地返京的李怀天李大将军一回到京城,李东海立时急急忙忙将这件事情始末源源本本告诉了他。

末了,李东海羞愧又着急的问道,“父亲,眼下我们该怎么做”

陛下已经被惊动了,荣华大街那间盐铺的事一定瞒不住了。

李怀天皱着眉头,扫了眼神情焦躁的李南胜,再落在明显有了惶惶无措之色的李东海身,难掩失望的道,“你们做事怎么越来越不分轻重了”

截杀右相夜袭右相府如此不靠谱的事都做得出来

也不想想夏星沉是什么人

那是跟狐狸一样狡猾的男人,他这两个儿子想跟人家斗,实在是太嫩了。

叹了口气,李怀天作为武将,其实也不擅长这种阴谋算计,默默想了一会,只好道,“你们别再轻举妄动,这事待我进宫见过皇后娘娘再说。”

幸好,夏星沉如今受伤在府里休养,那些对他们不利的证据还没有呈到陛下面前,他们还有机会扭转乾坤。

富丽而恢宏的凤栖宫里,纵然白天外头阳光灿烂,里面殿壁与殿顶所镶嵌的夜明珠仍旧泛着柔和光泽。灿烂与柔和融合,更让这金壁辉煌的宫殿显得流光溢彩。

不过,此刻大殿的气氛很明显不那么融洽愉快。

尤其是,皇后那本冷艳难以亲近的脸色,这会更冷若冰霜;而那描画精致的眉目,也因为这锐利隐含嘲讽的恼怒更添几分凌厉气势。

她眉目沉凝,此刻端坐在凤座之,垂眸端着精致瓷盏抿着唇缄默不语。

左手旁不远是高架的三足孔雀缠丝铜鼎,缕缕清香正从里面的鎏金香炉飘出,无声无形的飘散至大殿每个角落。

闻着这香气,便能让人心宁神静。

可在她下首,如坐针毡的正是当朝大将军李怀天。

“还请娘娘示下。”

久听不到回音,李怀天忍不住忐忑看了眼首雍容华贵冷艳的女子,硬着头皮再重复一句。

对于这个胞妹,李怀天心里还真是敬畏多于亲近。

并非因为君臣地位之别,而是因为这个与他一母同胞的妹妹,诡谲难测的心机远非他可以揣度得出来。

如此刻,皇后看似漫不经心的垂眸捧茶,可谁能想得透这个南陈身份最尊贵的女子心里想些什么。

良久,皇后才将精致瓷盏往右手紫檀小案轻轻搁下。

半抬凤眸,似笑非笑的掠他一眼,将他惴惴不安的模样收尽眼底,心越发鄙夷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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