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5章(1 / 2)
人在家中坐,八卦上来。
殷渺渺扪心自问,她和慕光的事虽然勉强具备热门话题的潜质,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大家放着“道侣双双偷情被抓,情人竟然是同一人”“某某为求取心上人杀了她家满门”“某派惊爆师徒绝美恋情”的大瓜不吃,非要挖她的陈年老瓜?
为了挑拨冲霄宗和归元门,一次又一次拿她的往事做文章,有意思吗?爱情就算悲剧也是浪漫,政治话题可就不是了。
殷渺渺很清楚万影魔君的目的,遂决定独乐了不如众乐乐,微笑道“没想到魔君远在魔洲,消息竟然也这么灵通。”
“看来我对了。”万影魔君道。
“昔年我在寒鸦堡里杀了你的影傀,没想到竟会有如斯结果。”殷渺渺叹息了一声,欲言又止。
万影魔君动动眉梢,忽觉不太对劲。
果然,她道“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万影魔君道“不该讲还是不要讲得好。”
“可我非讲不可。”殷渺渺不等他回答,语速飞快,“老话得好,自古嫦娥爱少年——你太老了。”
“噗嗤!”白虎不是人,憋不住笑声,老实不客气地笑场了。又被镇虎真君狠狠拍了两巴掌,恨铁不成钢瞪过去笑屁笑,没出息。
白虎他妈真的很好笑啊你不也笑了?!
他们主宠打眉眼官司且不提。万影魔君停顿了好一会儿没话,半晌方道“庸人自扰。”
殷渺渺反唇相讥“是你话多。”顿了一顿,抚掌笑,“是了,新官上任三把火,无缘无故同我们打嘴仗,可不是魔洲的风格。你在等什么,隐瞒什么呢?”
万影魔君不动声色“偏你们道修爱论道,难道我不得?”
“你记性不好,我提醒提醒你,方才是谁了,胜者王侯败者寇。”殷渺渺慢条斯理地,“魔君是爽快人,想来其实也不耐烦和我斗嘴,不过时候未到,想拖延时间罢了。”
万影魔君毕竟有气魄,听到这里便不再装傻,收起了笑意“哦?”
殷渺渺瞧了眼色,离子时将近了,可不到最后一刻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并不敢掉以轻心,故意道“我知道魔君知道我知道了,心里却不敢肯定,也罢,我去那里等着你。”
着,对同伴递了个眼色,一步跨了出去,窈窕的身姿顿时消失在空郑赵远山跟着笑了笑“请,我们先行一步。”
万影魔君什么也没,缀着他们的脚步也走了。
白虎憨头憨脑,没听懂,催促着问“虎头,他们干什么去?咱们也去,看看热闹。”
“看你个头。”镇虎真君虽不知道殷渺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猜得出必然是万影魔君留了一手,“我抓紧时间再转一圈,可别真无耻到重建也算。”
地行真君唬了一跳“不至于吧,都是咱们动的手,两三的功夫,灵力还没消去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镇虎真君走就走,还记得提醒一句,“你留下,别叫人杀个回马枪。”
地行真君“……”
和这群人精待在一起,他总觉得自己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年郎。
就在他们话的功夫,殷渺渺已经到了乙区的七城。下一刻,赵远山和万影魔君前后脚出现。
殷渺渺勾了勾唇角,抬眸看向了化为废墟的七城。
七城位于乙区靠近丙区的边缘,但地处偏僻,不如中六城是衔接乙丙的过度城,位置非常尴尬,规模也很不起眼。
但就是这个普通的城池,藏了魔修的后手。
殷渺渺看了看时间,决定拖延到最后一秒,遂非常好心地开始分析解“不知道是哪位魔君想的主意,我打心眼里佩服,这地方安排得实在巧妙。”
此话确有真心,回过头来看乙区的作战过程,步步玄机。
五城是乙区的第一个魔城,道修兵力充足,力碾压之下成为平地;中八城有在,元婴高度重视,地行真君直接与土地合体,将整方土地搅翻;大四城是乙区的大型魔城,自然不会疏忽大意,角角落落都考虑到了。
等到攻打七城和中六城的时候,人疲马乏,与的斗法更是让两个元婴消耗颇多,是最容易疏忽大意的时候。
但中六城在乙丙之间,位置优越,道修在力推进丙区前,定然要找地方好生休整,多半会停留在中六城附近,时间长了,难保不注意到什么,又不合适了。
只有七城,偏僻,尴尬,规模。道修大部队清扫肯定十分轻松,容易马虎大意,部队攻打则难免伤亡,人手不足,无法仔细清查,最稳妥。
然而,魔修的如意算盘打得好,却没想到殷渺渺半路插手,带着两百个人杀去了七城。
可惜她也犯了疏忽大意的错,没有亲自动手,给了魔修弥补疏漏的机会——那个时候,突然出现在了丙区,截杀道修的队伍,正是为了将她引开。
她上流虎离山的当,没有仔细查看七城就走了。
七城有什么秘密呢?
殷渺渺挥了挥手,撤去了笼罩在废墟上的幻境。
四道连绵的沟壑显露在众人眼前,均深达十余丈,隐约可见火焰燃烧着,火红的光焰中,还有几许黑色的魔气在扭曲挣扎,不肯善罢甘休。
没错,七城是一个城中城,其实不是型魔城,而是中型魔城。且别出心裁的将里城暴露在外,外城藏于地下。
道修见里城的城墙布防与其他一般无二,多半不会深想,毁掉完事。可一座城池是否被攻下,主要看城墙城主府护城阵法是否被破坏殆尽。
倘若七城只是里墙被毁,真正的地下城墙留存,便不能算是攻下。
谁想这一番算计,终究成了空。
不过,万影魔君本不在意胜负,见状并不失望,只上上下下瞧着她“我还是瞧了你啊。”
殷渺渺平静道“不敢当。”
她不是算无遗策的神人,当时确实没发现七城的问题,所幸得道者多助,有人特意提醒了她,方才险之又险地补上了。
赵远山始终关注着时辰,时间一到,便笑问“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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