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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雨花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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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出了明漪的房门没两步, 屠酒儿就撞见了在不远处站得端端正正的半熟人。

“你有事吗?”她咽下嗓子里的哽咽,极力让自己听上去很正常。

琼华负着手,慢慢走近到她面前, 虽身处朔雪之乡, 她的声音却宛如扬州三月的春风和煦温柔:“三三, 和我走吧。凡世荣华万千, 何必困此一隅。”

“我就要困在这儿。”屠酒儿话落,就忍不住哭出了声。

“我今日碰见了那只画眉, 她和我聊了些你的往事。”琼华叹了口气,轻轻地把手搭在屠酒儿的肩头, 似是安慰,“千两黄金色不动,帝王垂首目不斜,我不明白, 一个那般恣意洒脱, 无所顾虑的人, 怎会甘愿放弃自由。”

自由?

屠酒儿抽泣着,眼神半带着绝望。

她早就知道,思慕一个人后,就不该再妄图所谓的自由。只要她还牵挂她,她就一定会有欲念, 只要有欲念, 就终会对它臣服、为它所控。

这都是报应。

“也罢, 今日之事不再提。”琼华看屠酒儿情绪实在不好,只能按下这个话头,“我记得来时看到山脚的镇子里有座茶楼,虽没进去,不过那说书先生的故事我顺便听了一耳朵,还算不错。我请你去那茶楼里坐一坐,你看可好?”

“你、你请我?”屠酒儿说话都一抽一抽的。

“是啊,什么都请。”

“那隔壁醉仙楼的女儿红可不可以……”

“嗯。”

“招牌的烤鸡……”

“都可以,走吧。”

琼华带着笑着拉住屠酒儿的手,刷地一变,只见原地一只漂亮优雅的仙鹤亭亭而立,背上软软地趴着一只哭得要死不活的小狐狸。

因琼华习总是一个人飞,速度习惯性降不下来,屠酒儿趴在她背上,爪子不得不死死抠着琼华的羽毛,狐狸皮都差点被气流掀掉。她被狂风吹得直翻白眼,至于刚刚那还止不住的眼泪,早都不知道被刮到哪个十万八千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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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妖可以使点障眼法变些银钱,不过终归是障眼法,东西不是真的,这种骗人的行为在屠酒儿这类“名门望族”身上从来都是不屑的。

清高到不屑骗人的后果就是,穷。

没办法,她不劳作,没有什么进账,种在木屋跟前的一点菜够她自己吃就不错了,能富余出来拿去卖的实在不多。家里也不涉尘世,哥哥姐姐们连银子是什么都不知道,凭他们在妖界的地位,来这儿不抢不夺就烧高香了,压根别指望谈钱。

以往她赖着的要么是帝王,要么是权臣,从来不需要考虑腰包。可谁叫她这次就偏偏赖到明漪身上了,明漪怎么可能给她花钱,估计穷道士自己都没几个子儿。

惨无狐道啊。

所以这次琼华一出手就是二楼雅座,糕点菜肴样样具备,酒盏茶水杯杯高档,可把屠酒儿乐了一阵子,她边往嘴里塞糕饼,边含含糊糊地说:“之前我来听说书,都只能混坐在人堆里,顺别人点儿瓜子花生吃,顶多有时候出卖色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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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点儿酒喝喝。这是头一回坐在这里呢。”

“怎么,堂堂妖尊的女儿,缺钱?”琼华端着一杯茶水小口抿着,“可别传到妖界去叫他们笑掉大牙。”

“敢笑,我大哥会揍他们。”屠酒儿又捏了一块鸡肉,目光投在了那说书老头身上。

只见那老头怀抱一把三弦,右小腿绑片刷板,说到关键时,足尖一点,刷板噼里啪啦响起来,怀里三弦拨两声,声音热热闹闹的,可比寻常说书人好玩多了。

屠酒儿指着那刷板和琼华卖弄道:“姑姑,你知道他腿上绑的是什么吗?”

琼华很给面子地顺着她:“你说。”

“那东西,三四片不足尺长的杜梨木,熏干打光后打上两个眼儿,用细麻绳穿绾起来,和那些打快板的手里物什差不多。他一抬脚,那东西就哒哒哒得响,若是说到精彩之处,就那么点几下脚,也就是示意下面的人该鼓鼓掌喝彩了。”

琼华一笑,接着她的话说:“这杜梨木,最好是选那过了百年的老树,砍下来,树皮一层一层刨去,直到剔得就剩个薄薄的心儿,一棵树就做一块。要是四棵百年老树做出来四块杜梨木片,穿将成板,那打出来才好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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