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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浮生欢(6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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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乐高兴的磕完头,准备和其他人一起往外走,还没走两步,就听身后的福全站在龙椅旁边喊:“陛下请舒小将军留步,前往御书房一叙。”

舒乐:“……嘤。”

舒乐姿势标准的跪在御书房的地板上,声嘶力竭的跟系统大哭:“统啊!我觉得我就像是个被留堂了的小学生!”

系统道:“现在小学生都不体罚了。”

舒乐更委屈了:“宝宝想要个护垫,加长加厚防侧漏的那种。”

系统:“没有,滚。”

舒乐:“垫膝盖。”

系统:“……”

系统可能是已经被气疯了,给舒乐垫了两片护膝之后再次拉黑了舒乐。

舒乐跪得舒舒服服,甚至在心里唱起小曲儿。

周绥来到御书房的时候,便先看到了那个人跪得直挺挺的背影。

舒乐是个武官,从小跟着舒弘毅在军营里混大的,等大了一些便自己领了兵,练兵训练,带兵出征。

周绥曾经几次微服出巡,市井街巷从黄口小儿到耄耋老人,皆知舒家老少两将军,各统西北东南两地边防,护大周众多百姓,像是天神一般的人物。

其中以舒乐的评价最多,除了说他在深谋远虑上远胜其父,更多的是对他相貌的猜测。

舒小将军只要见人,面上定覆一张白玉面具,面具上的人脸无悲无喜,在战场上沾了血之后更显得妖异。

有人猜舒乐貌丑无比,故才不愿以真面目示人。

但也有人猜舒乐面具下是一张绝色容颜,胜过天下第一美人,只是怕找惹麻烦,才遮了起来。

周绥以前的注意力全放在了舒家两将军的威胁性上,直到今天,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也有点好奇舒乐面具下的那张脸了。

武官身材魁梧壮实,多数朝服穿在武官身上显得膀大腰圆,十分气概。

但舒乐的跪下的身影从背后看来却显得瘦削而挺拔,深红色的腰封松松一束,竟显得那腰肢令人盈盈欲握。

周绥皱眉,走上前在舒乐面前站定,居高临下道:“舒小将军为何跪着?”

舒乐心想这不都是因为刚刚你那群大臣坑我?

面上却认认真真给周绥磕了个头:“陛下唤臣前来,定是臣有哪里做错了,还望陛下赎罪。”

周绥冷笑一声,走到御书桌后坐下了:“你倒是跪得挺利索。”

接着又道,“既然喜欢跪,就继续跪着吧。”

舒乐:“……”跪着就跪着,怕你哦?

周绥拿过朱笔批起了走着,舒乐便就着周绥那张小俊脸当下酒菜在系统里看动画片。

舒乐:看两眼动画片看两眼小帅哥,美滋滋美滋滋。

直到周绥批完折子,朱笔“啪”的一下摔在了御案上,舒乐才回过神,关了动画片,看了一眼窗纱外的天色。

天已经暗了。

今晚御膳房的美食怕是吃不上了。

很难过了。

舒乐轻轻叹了口气,便听周绥道:“跪舒服了吗?”

舒乐:还行,加厚加长防侧漏还挺好用——呸!

舒乐正经道:“陛下勤于朝政,乃天下之福。但此时天色不早了,陛下还是先用膳吧。”

周绥坐在龙椅上看了眼面前跪着的那人,他依旧跪得直挺挺,连动作也没有变化。

半晌后,周绥道:“跪了一下午了,平身吧。”

舒乐又叩了个头,手撑着地想试着站起来,片刻后动作停住,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福全道:“福公公,不知可否过来扶我一下?”

福全暗暗看了一眼周绥,见周绥没有要拒绝的意思,便向前两步,往舒乐身边走去。

而就在福全的手快碰到舒乐时,周绥却站起来,道:“朕来。”

接着三两步走到了舒乐面前,一把将他拉了起来。

舒乐扎扎实实的跪了一下午,此时被周绥猛的一拉,舒乐站起来后一下没站稳,整个人登时往前倒了过去——

周绥正站在舒乐面前。

不知小皇帝是不是没反应过来,竟然也没退开,舒乐整个人就这么直直撞进了周绥的怀里。

为了保持平衡,舒乐下意识扶了一下周绥的前胸。

而随着他的下跌,舒乐的手指也从周绥的前胸的衣服上一路滑了下去。

周绥愣了片刻,近乎呆滞的看着舒乐那双修长而白皙的手指滑过他前襟,腰封,直直往不可说的位置滑了过去。

最终气急败坏的周绥伸手扶住了舒乐的腰,怒道:“舒乐——大胆!”

舒乐好不容易站起身,立即又跪了下去,无比忏悔的道:“臣知罪!请陛下责罚!”

周绥颤抖着手指怼了舒乐半晌,一挥袖袍:“给朕滚,退下!”

舒乐赶紧滚了,滚到门口还不忘对小皇帝拱手道:“陛下您千万别与微臣这等小人计较,保重龙体,臣告退了。”

系统仿佛看到了周绥充满黑暗的未来,忍不住道:“皮这一下你很开心?”

舒乐激动道:“嘿嘿,统啊!这一届男主手感也贼好!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说不定有八块腹肌!”

系统:“想想你以前被上得做不了任务的时候。”

舒乐立即怂了,不舍的叹了口气:“唉,我马上都要摸到他的丁丁了,真可惜。”

系统:“……”它觉得他可能需要回总部净化一下。

舒乐滚了之后,御书房里便又只剩下了周绥和福全两人。

周绥对着折子看了半天也能没批下去,过了一会儿突然道:“福全,你们做宫服时可要量码?”

福全被问懵了片刻,谨慎道:“回陛下,奴才的宫服确会量码来做。”而其他宫人们就不一定了。

周绥沉默一会儿,又道:“那你的腰围几何?”

福全:“……”

福全吓得抖了抖,好半天才道:“奴,奴才……腰围二尺二余。”

周绥终于扭过头看了福全一眼。

千里迢迢告御状,原来西南的形势已经这般严峻了。

周绥从前几天就下了玉撵,和部队一起驾马而行。

天色已经微暗,走在最前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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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乐一拉缰绳,在原地停住,周绥便也扬起马鞭跟了上去。

舒乐身旁的近卫见皇上来了,正要向舒乐汇报,周绥却摇了摇手,示意近卫在旁边等候,自己骑着马走到了舒乐身旁。

舒乐依旧是戎装打扮,此时他骑在马上,遥遥的望着城门,白玉面具遮在脸上,看不清究竟在想些什么。

周绥顺着舒乐的视线望了一眼,城门正在缓缓关上,城门口一片啼哭之声。

周绥脸色难看,直到城门完全关上,才恨声道:“朕竟不知这张书仁和尹涛如此大胆,罔顾百姓,欺上瞒下。”

舒乐这才意识到周绥来了,转身恭敬道:“陛下。”

周绥低低“嗯”了一声:“你在看什么?”

舒乐似乎犹豫了一下,笑了笑道:“只是在看守城的防卫和城门布局。”

周绥皱眉道:“何意?难道还需攻城?”

舒乐将笑意收了起来,悠悠叹了口气:“陛下,您刚刚也说了,张将军和尹知府联合蛮人,侵占西南。”

见周绥还是有些懵逼,舒乐只能又多说了一句:“西南易守难攻,虽然我们是秘密行军,但您是御驾亲征,外界定有所传。故而我们今晚在此扎营,明日城内势必有所知晓。”

“陛下……明日的城门愿不愿意对我们开放,可都看张将军和尹知府一念之差了。”

周绥终于明白了舒乐话里的意思,表情登时凌厉几分,马鞭一甩:“难道他二人还想造反不成?!”

舒乐看了眼面前二百斤的傻孩子,觉得是时候轮到自己装逼了。

于是弯了弯嘴角,凑近周绥身旁,不紧不慢道:“陛下,天高皇帝远。您是皇上,是因为所有人都尊您为上……可如果不尊呢?”

周绥:“舒乐!你大胆!”

周绥面冷如冰,这一路上舒乐与他相处的还算和谐,两人不时还能一起吃顿饭,他都忘了在宫中时舒乐一向是以怼他为爱好的。

此时地处西南,舒乐为主将,带着舒弘毅的兵……

果真又嚣张了起来!

“哈哈哈——”

舒乐扬鞭打马而去,抽空转过头留下几声爽朗的大笑,“陛下莫气,气坏了身子,可就要张将军和尹知府得意了!哈哈哈哈哈——”

周绥:“……”

早晚有一天!早晚有一天!

他要把舒乐抓起来,狠狠——

狠狠……

如何?

周绥被舒乐气得想了好半天都没想好要拿那人如何,最后决定晚上回营在想。

结果小皇帝翻来覆去思来想去,熬了半宿没睡着。

第二日醒来时,侍在一旁的福全告诉周绥,舒乐清晨天未亮时便带着一队先锋军出营去了。

周绥气得又打碎了一个碗。

舒乐也是很委屈的,到了战场上的日子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

也就逗逗小皇帝能给这单调而寂寞的日子增添一丝鲜活的色彩了。

先锋军是舒乐头天晚上亲自选的,其实也没什么标准,毕竟舒弘毅手下的兵训练指标都相差不远。

唯一的一个硬性标准,就是——颜值不错。

舒乐总不可能让周绥亲自去敲城门,于是带着自己的颜值小分队一大早就站在了城门楼子下。

守城的官兵揉着眼睛,看到舒乐将军令牌的第一眼便闪过一抹极其复杂的神色。

但那神色绝对不是惊喜。

舒乐心下知道不妙,也不与他多说,只平淡道:“与你说没用,去叫个能管事的过来。”

守城官兵又看了舒乐一眼,吩咐他在原地等等,转身去叫了自己的领队来。

守城长官的面色比刚刚那名官兵还要警惕,甚至在见到舒乐的第一眼就认出了他:“舒将军,不知有何贵干?”

舒乐骑在马上,让那人附耳上来道:“陛下御驾亲征,随后就到。我乃前行部队,有事想与你们知府谈谈。”

守城长官神色变了又变,半晌后强硬道:“尹知府说了,最近事多,不便见人。”

舒乐随手从衣服里摸出一锭银子,笑嘻嘻道:“去告诉你们尹知府,告诉他——我有一桩好买卖想与他谈谈。”

那长官接了银子,犹豫半晌,转身回去了。

舒乐不慌不忙的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刚刚进去的长官又走了出来,朝他躬了躬身:“知府大人邀您明日午时府中一叙。”

舒乐看他一眼,扬起马鞭一马鞭抽在城门楼子上,吓得几个守城的士兵向后缩了缩。

舒乐收回马鞭,一拉缰绳:“午时太晚,告诉你们知府,明日辰时,本将军前来拜访!”

带着颜值小分队回到驻地,舒乐挑起门帘走进帐篷,就看到周绥端端正正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正是午饭时间,热腾腾的饭菜刚刚摆上了桌,看上去让人食指大动。

舒乐先偷看了一眼今天的伙食,然后一扬唇,朝周绥行了个礼:“参见陛下!大清早的,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周绥坐在主将位上瞥他一眼:“怎么?朕来不得?”

舒乐赶忙摆手:“您随便坐,您能来臣这里,简直是蓬荜生辉。”

周绥面上显然不太高兴,舒乐也不触他这个霉头,走到一旁去换衣服了。

帐篷内没有置屏风,舒乐站在行军铺旁,也没管周围还有两个近卫在侧,随手就将戎装换了下来。

银铠落地,露出里面纯白的内衫来。

周绥目光暗了暗,扬手让帐内其他人出去了。

舒乐瞎几把撩完,终于慢腾腾的把衣服换好了,走回周绥面前:“不知陛下亲临,是为何事?”

舒乐的衣服只随意穿在身上,没有系紧带子,露出光洁的肩头和脖颈。

左肩上一道红褐色的陈旧刀伤从后肩一直刻到前胸,格外刺目。

周绥本要问其他事,话到嘴边又变了味道:“肩上的伤怎么来的?”

舒乐像是愣了愣,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伤口,撇撇嘴道:“时间太久,忘记了。”

“是忘记了,还是不想说与朕听——”

周绥面上神情未见缓和,反而越加凌厉,“舒乐,擅自带兵前去私会敌方将领,你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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