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六零章 是敌是友?(2 / 2)
难道自己真是误会了他们,若非是以这种方式对话,克斯奥确实不信斩羽所说,通过一下午的追查他早已把风逸的死和玉清阁联系在一块,甚至发现到某些出处,却始终想不通理由,以目前形式上看,斩羽根本没必要撒谎而选择平白无故背这口锅。
克斯奥杀意逐渐收敛,道:“好吧,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满足你,说。”
“你们为什么接近风逸,又是如何导致他的死亡。”
斩羽稍微组织一下语言,道:“隐士流派向来注重不传功法,为了得到那本功法我们确实有接近他,通过秘术手段追寻功法线索,不过在这个过程中发生了意外。”
“什么意外,我想这个时候你也没又必要隐瞒。”
斩羽道:“意外发生在五行封印术上,我们试图通过禁术控制他主动交出功法,但是他本人意志过于坚韧,加上身体的抗性,导致封印陷入以往从没有过的循环——常人口中所说的禁术,一般是指难以破解的施术,嗜心魂印就属于其中一种,这种术破解的方法有三种,第一种是风逸个人境界的提高强行破开禁术压制,这一点上他应该没成功,否则不会死。至于第二种方式则由施术者主动为他解除,可惜梦蝶境界不够,无法解除,她也曾试图以提升境界的方式帮风逸,一直都没能成功。而第三种,就是彻底放弃战斗限制身体继续恶化,他并没有那样做,最后导致身体在与禁术消耗过程中发生崩坏血脉逆流,事实就是这样。”
“如此说来,看来是我误会你们了。”
“哼,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以为一句误会就能放过你么,还是说,你刚刚提问只是为了这句‘误会’做出的铺垫呢。”
斩羽突然觉得克斯奥也没什么了不起,听到这里,他甚至为克斯奥虚伪的面具感到好笑,说话间,斩羽双手已然形成一道气韧,仿佛下一秒既会斩落克斯奥的咽喉。
谁知克斯奥也在同时摇头笑了,脸上看不出丝毫畏惧,“你不会真的认为,区区几根藤蔓就能困住我吧。”
“你说什么。”
梦蝶闻言瞬间,结印的双指加认真了,仿佛想要将他绞死在内。
噗嗤……
随着一道爆气,麻绳粗细的密集藤蔓先是向外膨胀一圈,紧接着便爆散开来,受到强烈反噬,梦蝶娇躯顿时倒出老远面色一阵苍白,干呕了两声。
“不得不称赞一句,这几根藤蔓确实很结实呢,不过,绝对力量面前毫无作用。”克斯奥随意地挥动着手臂,又扭了扭脖颈发出一阵骨节脆响……
斩羽条件反射身体直接后跳出一段距离,面色一变再变,声音僵硬干涩,“你……这一切都是你装出的。”
“为了确定那家伙的死因,配合你们一下又有何妨呢,换是风逸,这种把戏我想会被当场揭穿吧——人性弱点正是如此,一旦占据主动就往往会忽略必要的观察,你们也好,我也罢。”克斯奥若无其事说着,他目光深邃看向众人的眼神并未流露什么杀意,轻松拍了拍手,可以说在他发现玉清阁这群人的气息时,确实过于怒气上涌。
“你,你……”
斩羽指着克斯奥说不出半个字来,周围护法长老看待他的面色既有愤怒,又不乏羞愧,原本他们认为自己完全占据主动,哪知局面顷刻之间已是峰回路转,智商的碾压足以使众人羞怒交加,谁能想到这人套路如此之深,花花肠子如此之多,他们有种情报被白嫖了的感觉。
“克斯奥,你彻底激怒了我。”斩羽声音冰冷一字一顿。
梦蝶也已重新站好身体目光格外锋锐,连同周围几位护法乃至冥妃也都强撑着身体缓缓站起,这个人,混蛋!
“哼,不自量力。”
克斯奥发出冷哼,既是误会他本无心恋战,但,风逸的死毕竟和这群人有所关联,既然要打他又何所畏惧,诚然以这群人实力,特别护法级的,放在哪里都是一等一高手,但他是克斯奥,若说几个月前,同时面对这帮人可能还有一定风险,为了迎接与风逸的战斗,他一直没有停止修行,现,就算对上罗兰也都能够一战又何况是他们。
正在这时只听林间风音不断,似乎有道敏锐身形急速逼近,回眸在看,刀锋武士连续穿插的箭步已然匆匆赶了上来……
“刀锋武士……”克斯奥一字一顿,对于风逸这位好朋友他虽没有过接触,不过并不陌生。
看着地上的残肢断臂和周围的打斗痕迹,刀锋武士瞬间惊呆,““咦,咦咦咦……大,大家都在啊,只是不知……”刀锋武士对众人报以讪笑,那是一副我本乖乖女的中立形象,纯属中立,乃和平主义不是来干仗的。
此刻刀锋武士心中充斥无数着暴走画面,无数羊驼奔腾而过,想来容易,想走恐怕难了,为什么这种倒霉事情总是要她这个淑女摊上,可没办法呀,光晶还在梦蝶手里又不可能不来。
“你是风逸的朋友。”
“对的呀。”听到克斯奥询问,她矜持内敛做出副恰到好处的天然无害状,矜持之中不乏婉约,向克斯奥不动声色眨了眨挺翘睫毛。
“那没什么可说的,来一起战斗吧。”
“呜……”刀锋武士样子楚楚可怜媚态可人,发出一声不情愿的沉吟,她向左看了看,向右瞧了瞧,经短暂权衡发现这里似乎哪个都不好惹啊,才道:“可是,可是我为什么要战斗呀?”
“你不是风逸的朋友吗,还是说,你也是敌对。”
“不不不不。”刀锋武士连连摆手一口气说出好些个不,“我是风逸朋友,可对面也不是敌人啊,前些天,风逸还托那位蝶姑娘送两件物品给我。”
“两件物品?”
“对的呀,嗯嗯嗯,你且听我慢慢说。”
于是刀锋武士大致将那日的经过对众人简要叙述一遍,凝重的气氛仿佛也在她短暂的叙述中缓和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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