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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峰顶?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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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网中突兀地探出一只雪白的手,轻轻抚在红龙的头顶。一声哀鸣,红龙消散无形。

墨轻离从红网中一步踏出,"你真是令人惊讶,夜十九,你这些手段都是哪里学来的?连我的元力所化的红龙都可以消融?"

"这也是吞噬的一种,我叫它虚无。"

"呵呵……虚无?也罢,既然你的小手段这么多,我也玩得有些腻了。媚儿,还等着我回去维持阵法,我也不想再耗费时间了!夜十九,做个了断吧!"

墨轻离伸手虚招,一柄红得简直能滴出血来的一柄长剑出现在他的手中。

一弹剑身,似龙吟九天,只是剑尖处却有一点七彩的虹沾附其上,刚才那红龙竟然是这红剑所幻化而成的。

夜十九看着墨轻离手中的长剑,伸手一招,剑尖处的那一点虹,仿佛一只七彩虹蝶,翩翩飞来。

"你这柄赤蛟已温养出了灵性,你不怕它将来会走夜刀的路?"

"夜刀?你不是将它毁了么?世上已经没了夜刀,这本就是一件让人遗憾的事。世上少了血腥杀戮,多无趣?赤蛟么?它还差了一些。不过不要紧,等我用千万人的性命鲜血滋润它若干年后。我想,它会不会超越夜刀呢?呵呵……"

"你怎会这般想?你虽入了魔,但我始终坚信你心中还有一丝清明。你本不是嗜杀之人,可你现今怎会说这样的话。要用千万人的性命,来温养这一柄剑?"

墨轻离双眸一嗔,碧焱翻腾,喷吐不休。"你又要说教什么?天下人尽可指责我,唯有你!却没有这个资格!别忘了,你的手上早沾着千万人的鲜血了!千万人怎么了?那些蝼蚁草介能用鲜血温养我的赤蛟,那是他们的荣幸!哈哈……"

看着狂笑中的墨轻离,夜十九眼中闪过一丝哀痛。

哀其误走歧途,痛惜一代人杰自此入魔。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将来,媚儿醒来,你如何面对?"

"我的媚儿?醒来?夜十九现在你还用她来作亲情的挡箭牌么?我深知我在媚儿心中是如何的存在,就如她在我心中的位置一般!莫说她不会醒来,假如有一天她会醒来,她也决不会嫌弃我的!"

"墨轻离,我真的已寻到梦魂草!只要三年后梦魂花一开,我就会送来,媚儿就能醒来……"

"住嘴!还要来骗我!这只是你想多活几年用来拖延的借口!三年的时间,你早就会藏匿得无影无踪!你知道我又不能离开媚儿太久,就想这个法子来骗我!到那时我去何处寻你?你真的当我是小孩子么?用这么低劣的借口来哄我么?"

"轻离,为何不信我?"

"为何要信你?即使如果南荒大漩涡真的有梦魂草,等到我杀了你之后!我自会寻来给媚儿的,至于你么?还是死吧!"

墨轻离不再言语,红网内满是肃杀之气!

网顶突然破开一道口子,那道直通天际的光柱直射进来,照在墨轻离的身上。

白衣映红,碧瞳炽焱。

天地间的暴戾之气直灌而下,孤老峰周的各处山林之中,各种凶禽猛兽如同招了疯魔。都从洞中巢穴奔出,双目泛红,相互撕咬搏杀。就连最温顺的山间野兔,竟然都主动去撕咬虎豹豺狼!受这血煞之气影响,这些野兽已经失去理性,眼中只剩残虐搏杀!

这一夜,夜晚混迹的流氓混混们,都感到心中燥热,眼中赤红,心中暴戾之气大增,只想找一个人痛打一顿才好!那一夜,皇城中又多了数十起凶杀命案。皇城执夜金吾,也不似平日一般,碰到打架滋事的人只会拘捕了事。而是一个个睁着血红的眼珠子,用手中的棍棒死命地殴打这些混混流氓,甚至打得比他们的对手还凶还狠!据说,自那晚后,好多流氓混混一见到执夜金吾,都吓得快要尿裤子。

墨轻离任由血煞贯体,赤蛟愈发得红了,剑体红芒几乎将近尺许。

夜十九,神情凝重。他知道墨轻离在蓄势,这欲来的一击,强大到可以毁天灭地。

墨轻离嘴角挂着狞笑,他动了。举剑直劈,没有任何花哨。也没有技法招式,只是举剑,遥遥向夜十九劈去。他将剑使得好似是在用斧子,而且是很简单的那一下子,就象农夫在劈一根很粗的柴。

两人相隔十几丈,剑只有二尺七,加上红芒不过三尺多长。这么远,他就出剑了。

夜十九双掌一合,双掌就合在头顶处。

墨轻离的剑就停在了半空中,好象有什么阻住了它的势头。

夜十九的脸色白了一白,嘴角突然溢出一丝鲜血,他已伤了。

墨轻离的笑容又大了几分,双手握住剑柄又向下压了压,剑又沉下一分。

剑沉下一分,夜十九的脸色就白一分。

剑一分一分向下压,夜十九的脸色一分比一分更白,甚至比墨轻离毫无血色的脸色还要白。

"何苦呢?你既要接下这一剑的威势,又要控制不让这相撞的力量不会外溢。这等于你自己在和我和你两个人在斗,何苦在乎山下那些蝼蚁的死活呢?一会儿命就要没了,还要作那个伪善的正人君子么?哈哈……"

夜十九双掌合什,随着墨轻离在远处不断下压的剑,夜十九的双掌不断下沉。

临近额顶三分的时候,终于不在下落。

墨轻离轻描淡写的一劈,实际上却贯注了全部血煞的威力。这一劈,若是劈在玄陆之上,足以毁去五分之一的陆地。剑势所及之处,尽成齑粉,寸草不留。

夜十九硬接他这一剑,却要防止两股力量对撞产生的震波外溢。如果这对撞力量外溢,莫说孤老峰被震成齑粉,就连夜帝国也会从玄陆上被抺去。

如此一来,就象墨轻离所说。

他面对的不只是一个墨轻离,还有一个他自己。

他还能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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