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2 / 2)
有那么一会子,苏岐很想给冯局打一个电话,告诉她已经和梅姿失联的消息,很快又推翻了这个念头。他这个电话过去并不能对事情有一丝一毫帮助,只能让冯局也跟着着急上火血压升高。
眼看姬长河躲避着汽车从马路那边急匆匆过来,苏岐一阵阵地有一种想蹲下去大哭一场的冲动。这样一个能见度越来越低的雨夜,又是这么一个八百多万人口茫茫如海的大都城里,他们到底应该往哪个区位去寻找去搜索,居然一点儿头绪也没有。
彪子很费了一番口舌劝梅姿再喝下去小半杯子红酒,凑一个吉利的双数。然后他和老四在插科打诨的互相攻击中把剩下半瓶子红酒喝干净,觉得不尽兴又各自对着吹下去一瓶子冰镇啤酒。眼看喝下去红酒的梅姿慢慢有了些许反应,彪子这才起身往那边演歌台去。
彪子走上演歌台,众多饭桌上男女立即嗷嗷叫着拍巴掌起哄,还有两个小痞子吱儿吱儿地打起尖利刺耳的口哨。看样子,每晚上等待彪子上台唱歌已经是这个餐厅里最受欢迎的即兴节目。
彪子在台下习惯扎一副黑帮大哥的强横牛逼式子,上台唱歌时却骤然换一副港台歌星啰嗦又虚头巴脑搞笑模样。他手拿麦克风撇着港台普通话过来过去说又长又臭假客气的开场白,轻易把下面食客的情绪调动到哄堂大笑的热烈状态。
梅姿不再闷着头吃喝,开始把注意力转向演歌台那边。兴许是喝下去两个半杯红酒的作用,梅姿感觉坠压在她心头那股子要死要活的沉重开始变得轻飘飘无足轻重了,满腔子的憋屈愤恨顺着一条神秘渠道也在悄然流失消散。
彪子故意矫揉造作怪腔怪调唱了一支酸曲儿的陕北民歌,在众人欢呼声中再加唱一支完全是另外风格的刘德华的《来生缘》。
彪子天生一副好嗓子,声调高亢随意极少雕琢却感染力十足,很有些原生态歌手的风格。听罢彪子的两首歌,梅姿满心佩服给台上鼓了一阵巴掌。老四也赶紧跟随着朝台上彪子猛劲儿拍手。
彪子准备唱第三只歌,特地走到靠近这边卡座的演歌台边缘,用手指了老四和梅姿的桌子,换了很正经的西安话向台下众多男女表白。
“下面,我要唱童安格《你我的爱只能擦肩而过》,这支歌我专门唱给10号桌子上那位梅姿大夫听。她的名字和相貌一样的脱俗美丽。”然后他再指一指桌子这边的老四,很夸张的无奈表情说:“我心里有些不好受,因为一颗好白菜又要被一头猪啃了。”
彪子的恶搞叫全场男女都哄笑着把目光转移到这张桌子来,老四则恬不知耻站起来哈哈大笑着拍着胸脯大声介绍,“大家都看清楚了,我就是那头猪。”然后又指定对面的梅姿更大声音介绍,“这就是我追着要啃的那棵好白菜。”
彪子和老四的双簧表演让梅姿在猝不及防中大大窘迫了一把。
然后,彪子在众多男女的起哄、口哨声中开唱。雨下在午夜的街头,独自拥抱这份心痛,没有爱的承诺,如何寻找过去的梦。以为我悄然的远走,就可以忘记你的温柔,漂流每处港口,为何你还停留在心中。心碎在你哭泣的眼眸,无法对你编织理由,不愿你再等候,等候这种伤心的结果。你我的爱只能擦肩而过,静静地失落,你我的爱只能擦肩而过,让它这样错过。你我的爱只能擦肩而过,别再说什么。你我的爱只能擦肩而过,当做不曾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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