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九章剑或舞(中)(1 / 2)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
重剑讲究一个大开大合,走的就是刚猛的路子,配合上身法,和较稳的下盘,显得刚猛异常,也极具观赏性。
不仅如此,为了显得重剑的特点,徐长安甚至还双手持剑。
而公孙舞娘,看到剑势如山岳一般倒了下来,也不惊慌,只是淡淡一笑,待到重剑往下一劈,将这乾龙殿的地面劈出一条缝的时候,公孙舞娘早已不见了身形。
这一击,不仅没有赢得一片叫好,反而吓得诸多大臣屁滚尿流的让出一大片空地,这一剑的力道他们可都看在了眼里,若是这一击打在他们身上,必然是个脑浆迸裂的下场。
此时的他们,丝毫没有想到公孙舞娘的安危,在生死面前,谁还会想着怜香惜玉呢?
甚至就连轩辕仁德都被这一剑吓了一跳,原本他以为徐长安舞剑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现在看着这地面的裂痕,心里头都有些心痛了,同时也有些害怕。
而李忠贤也不愧轩辕仁德最为宠信的小太监,这一次他不像在齐府门前那般畏缩不前,反而是伸出了双手,如同老母鸡护着小鸡仔一般的挡在了轩辕仁德的面前。
轩辕仁德见到这副情形先是一惊,先是忌惮的看向了徐长安的方向,随后目光收回,颇为欣赏的看着李忠贤。
“没事的,他是我徐大哥啊!”
轩辕仁德淡淡的说道,虽然语气很淡,但还是有一股隐藏不住的颤抖,可这一句话也足以让大殿所有人都听清楚了。
帝王心计与手段,在危难之时尽展无疑。
这话表面上对徐长安的信任,可这也是一种警告,警告徐长安不要乱来,警告诸位大臣徐长安此人不安全。
若是当真放心,那为什么声音还会有些颤抖;若是当真放心,那为什么那最近深得信任的小太监会立马挡在了圣皇面前。
众人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心里却是对徐长安充满了忌惮。
只有柴薪桐、荀法还有楚士廉三人一直皱着眉头,薛正武他们和徐长安交好的几人也是摇了摇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徐长安倒是没有想那么多,舞剑舞剑,手里只有重剑,当然得按照重剑的路子来。
大殿里的气氛陡然一变,所有人都没了观赏舞剑的心思,反而是盘算着面前这位手持重剑站在大殿中的忠义侯会不会突然暴起。
轩辕仁德眼睛再一次眯了起来,看看徐长安,随后看向了侧身躲过这重剑一击的公孙舞娘,嘴角出现了一抹笑。
他挥了挥手,李忠贤有些惊疑不定的看了他一眼,但最后看到轩辕仁德那坚定的眼神,李忠贤还是老老实实的站在了一旁。
“诸位,见笑了啊,家臣总是分不清场合,该打该打!扰了本皇和诸位大臣的雅兴,下去领八十大板!”
此言一出,诸位大臣心里一紧,知道轩辕仁德的意思,现在不是他们表现的时候,那便不要胡乱表现,圣皇心中自有定夺。这他宠信至极的小太监,便是一个最好的表率。
李忠贤不是蠢材,可能对于军国大事不太懂;但若是论起帝王心思,他可是行家里手。
他没有任何的哭诉,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往下一拜,重重的磕了两个响头,说了一句“内臣领命”,说完便被两个小黄门架着走出了大殿。
当然,不会真打。若是踏踏实实,认认真真的打了这八十大板,任何一个正常的凡俗恐怕都死得透透的了。
徐长安看着这一幕,他自然懂,此时的他,算是真的失望了。
都说功高震主,他的功劳不算高,却偏偏摊上了这么一位还没有任何功绩的帝王。
一个酒杯突兀的落在了大殿中,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原本因为李忠贤被拖了下去沉寂的大殿被杯子落地的声音给打破了,那位把杯子打到在地的大臣吓得满头大汗,根本不敢抬头,急忙跪了下去,甚至都没跪对方向,差点吓得尿裤子了。
这群大臣此时心里也后悔啊,早知道今日是这么一出戏码,也得学学那晋王,直接称病不出。
那位打翻酒杯的大臣心还在慌张,也不敢抬头,若是他抬头,定会松一口气。
轩辕仁德并没有生气,反而默默的对这位大臣赞赏有加,得出现这么一两个小插曲把大殿带回到正轨之上。要不然再这么下去,恐怕有点难以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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