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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三章一饮仙人醉(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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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大蛇所言,惊煞了众人。

就连徐宁卿也愣在了原地,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当年在梦中结拜的那位犹如流浪儿一般的老头会是如今的大蛇。

而且,还是一条能够硬憾老相柳残魂大蛇,不仅仅如此,入梦一事对于他来说也极为的轻松。

当初所谓的妖神托梦给二长老和大长老之时,都必须让这两人接近宗祠牌位底下的凹槽,方能入梦。可这虺子画却是不用,只要马三进入村子中,只要马三睡觉,他想在梦中见到马三,那也是轻松至极。

这一切都源于它的天赋,掌握云水之术和入梦。

此蛇并不似相柳一般凶戾,也不似相柳一般浑身幽绿,给人阴寒之感。

它头顶有肉 冠,像极了蛟龙,可即便是小蛟龙头上也是角。而它的头上,则是像角的肉 冠。通体偏红,但又并非赤蛇。

此蛇不是上古洪荒种,而是一异类,有传言称,其祖上和担生有所关系。担生血脉不弱,比起这相柳来说甚至还强了一线。如今看到这虺子画硬憾相柳,众妖和人族对于这种传言便更加信了几分。

此蛇唤作邛都大蛇,其血脉稀少,但都强大无比。

一般而言,蛇类皆为阴寒之物,冷血且不近人情,但偏偏这邛都大蛇不一样,它知恩图报,甚至就连血液和其它蛇类相比,都热了不少。

故此,邛都大蛇一般而言都会被蛇类视为异种。

这虺子画,便是邛都大蛇,它一尾巴甩飞了相柳,救下徐宁卿之后,便斜着眼看着这老相柳,仿佛根本没有将其放在眼里一般。

被徐宁卿刺杀,以一头换了湛胥一命的老相柳不敢再往前冲。要是他全盛时期,定然不怕这虺子画,毕竟是能找神龙试一试高下的人物。但如今,正如虺子画所言,他只剩下了残魂和残魄,除非拼上这条命,断绝了自个儿复活的机会,要不然拿这虺子画还真没什么办法。

它的八个脑袋摇晃,十六双眸子中全是忌惮之色。

“邛都大蛇,打开封印你也能出来。”

“嘁!”

这邛都大蛇,也就是这虺子画毫不在意,反而看向了徐宁卿,口中发出了如同街道上混账了一辈子的那些老混混的声音,满不在乎的说道:“老子习惯了,再说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争强好胜,阴险恶毒么?老子当年是意外进入了这封印中,老子啊,就喜欢看着大家规规矩矩的生活,露出开开心心的笑脸。至于我嘛,有酒有肉,有一笔一画纸足矣!”

老相柳看着他,用两个字准确的评论了这邛都大蛇。

“有病!”

天空上,那三十三道声音面色也极为的难看,特别是其中的读书人。

这虺子画的精神境界,似乎比他们更加像一名读书人。

“你也是妖族,也被封印了那么多年,估计寿元也不多了,难道就不想出来看看?”说话是以穿着金色长袍的人,此人比较年轻,但在三十三之内位于居中之位。通过这一点,便足以看出来此人地位不低。

这人,便是金乌一族的子嗣。

方才老金乌那震天一吼,有些疲累,便休息去了。

金乌一族虽然人烟稀少,可一旦有子嗣成长起来,那都是能够独挡一方的大人物。

如今这头成年金乌都能够在居中位置,便能看出一二。

这成年金乌开口劝解虺子画,希望他别多管闲事。说起这虺子画,在封印里也是个让他们头疼的人物。

说他大大方方,知恩图报没错。只要是有人帮助了他,哪怕只是给了他一壶酒,他都有恩必报;但说他鬼鬼祟祟也没错,这么一位威赫妖族的大妖,居然也会化身小声,去听他们金乌一族探讨事儿。

若是一般的探子,他们杀了也就杀了。偏偏这虺子画,他们没有能力去杀。其实只要虺子画愿意,他们随时能够让他统领一部分妖族,甚至做主让他随意挑选母蛇。可一提到伴侣,这虺子画要么就转移话题,要么便闭口不谈。若是被追问得紧了,还会发怒。

反正就算是在封印中,这虺子画也是个特殊的存在。

“我是妖族,但当初是人族救的我。”那条横亘在空中的邛都大蛇咧了咧嘴说道,但它毕竟是大蛇,只要一咧嘴,总感觉像是要吞噬所有。

天上的三十三道身影不吭声了,就连那老相柳也不吭声了。

因为虺子画的出现,这一切似乎进入了僵局。

“行了,该干啥干啥,你们几个老头子也别出去了。回去睡觉它不舒服吗?再说了,你们这些人族,子孙辈都在外开枝散叶,威赫一方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老而不死是为贼也,该隐居啦,天下留给年轻人。”

本来应该是妖族劝解虺子画别阻拦他们打开封印的,结果现在变成了虺子画劝妖族和人族回到封印之中。

那三十三道身影还是没吭声,至于那老相柳,也不敢妄动。

“各退一步,给你大蛇面子,这几个人我们不动,但你也别阻拦我们!”

那金姓成年金乌沉声道,这是他的底线了。方才松动的封印,现在这么一折腾,又快要恢复原状了。

虺子画只是摇头,也不言语。

众人正不知该如何之时,青铜门后传来了一道尖细的女声。

“姓虺的,当年幽鸣潭那一袭”

话没说完,方才天不怕地不怕,甚至敢和老相柳呛声的虺子画此时却一变,横亘在天空之中的大蛇也消失不见,化作了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小老头,这干瘦小老头脸色变化,急忙冲着徐宁卿嚷道:“义弟,你稍等我一会儿,你放心他们不敢动你!”

说完之后,这虚影脸上全是焦急之色,转过身子去朝着天上三十三道身影威胁道:“要是我的义兄和义子受到一点儿损伤,老子要你们死!”

说罢,便化作一阵青烟消散了。

这虺子画,来得强势,去得莫名其妙,只留下了目瞪口呆的众人。

就连徐宁卿,都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这位义兄,还真是性情中人”

虺子画这一走,天上三十三道身影顿时面露喜色,甚至那几位先前诱惑夫子的读书人就想直接出手击毙徐宁卿和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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