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五章礼崩乐坏(下)(1 / 2)
月光洒在了田穰苴的脸上,他靠着门,脸上还挂着笑。
他这句话一出,仿佛全世间的光都朝着他涌了过来。
此时,所有的目光都也都落在田穰苴的身上。不管是学说的广泛与深度,还是人才的实力,儒家都是数一数二的。有胆子能够找儒家麻烦的人,可真不多。
除了墨家和道家之外,其余的各流派基本无法与儒家抗衡,不管是用嘴讲道理,还是用手讲道理,基本都不是儒家的对手。
但事无绝对,兵家和法家可不怕。
法家和儒家讲法理,儒家和法家讲道理,双方谁也不服谁,哪怕法家被揍了,依旧不服。在他们的心中,法大于天,法家能够和儒家硬抗,主要靠的就是抗揍。
而兵家则是不同,他们则是完全不认同儒家关于“礼”的那一套,什么君王能穿什么样的衣服,祭祀的时候应该站在哪儿,什么样的王应该有什么样的配置,这些东西在兵家看来就是狗屁,说什么“民贵君轻”,说得好听,既然“民贵君轻”,那为什么百姓不能穿华服,祭祀的时候百姓不能站上祭台?
虽然关于这些问题,儒家都一一作答。可兵家的人才不管这些东西,他们的观点比较赤裸,他们就认为儒家虚伪,其实这一套全是用来安抚百姓和加强全力的说辞,完全是为了统治阶层而服务的手段。
对于兵家来说,天下间最大的道理,莫过于刀锋十万,兵临城下。
只有这个,才是真正的道理。什么双方约定了不能毁约,什么打仗之前要通知别人,这些东西在兵家看来就是脑子有病的行为。
都要打仗了,谁管你什么道义。兵者诡道也,我怎么能够用最小损失把敌人弄死,这才是王道。至于什么仁义之言,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说这些。
当然,出兵还是要讲究一个师出有名的。
正因为两家的学说差距如此之大,这两家一直以来便处在了相看两生厌的状态中,儒家认为是兵家带来礼崩乐坏,而兵家则是认为儒家有些虚伪。
说实话,兵家针对儒家,也只是关于“礼”这一方面的问题的而已,至于儒家的其它方面,比如教导百姓珍惜时间,做个正直,诚实守信的人这些好的。只要儒家不针对他们兵家,他们也懒得去和儒家掰扯些什么,甚至还会很尊重儒家。
但儒家实在弟子太多了,总有人会来指责他们,久而久之,兵家也便开始反击之路。
和法家不同,法家能够和儒家掰扯,主要靠的就是耐揍,而兵家靠的是他们学说的核心:兵者,诡道也!
其它学说的做法,儒家还能预判防止一下,当兵家的报复,他们有时候都想不通是怎么来的。自打惹了兵家之后,他们总觉得运气不好,无缘无故的就会有人来找麻烦。
他们后来知道是兵家做的,但又找不出证据来,只能对着兵家一顿口腔输出。但身为一军主帅,掌握数十万性命的主帅,一般而言对于这些什么辱骂,都早已习惯了。哪怕儒家各种引经据典,都无法让兵家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兵家和儒家,就真么相看两厌着,就这么互相忌惮着。
众人自动的扯开一条路,让田穰苴直面孔夫子。孔夫子看着田穰苴,还是行了一礼,算是打了一个招呼。
至于田穰苴,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他的这一番作为,让孔夫子眯起了眼。
“行了,这考试是以儒家为标准设立,咱们没有意见。但若是考试的结果由你儒家说了算,那岂不是成了一家之言,哪里是百花齐放啊!”
“哦?莫非田先生认为这李道一这般做是对的?”孔夫子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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