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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老御史深夜造访谭国凯似有所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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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水没有说。老爷,这和府里面的传言有关联,老爷也应该听说了吧。”昌平公主道,“老爷,昌平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昌平,国凯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是不是想问十七号的晚上,林蕴姗和为义母子把我叫到怡园所为何事,对不对?”

“老爷真沉得住气,昌平要是不提的话,恐怕老爷也不会提。老爷的规矩,林蕴姗是知道的,老爷在宴请宾客的时候,任何人,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等散席之后再说。”

“更何况是昌平的寿诞之际呢。昌平以为,林蕴姗着急慌忙把老爷叫到怡园去,一定有非常要紧的事情。”

“老爷只字不提,昌平也不便多问。十七号晚上,老爷从怡园回到和园之后,突然感到身体不适,肯定和为仁的身世有关。”

“国凯是不想让夫人为这种事情烦心劳神,也不想让这件事情搅了一府人的好心情。”

“现在看来,疔疮已经起脓了,不把脓水挤出来,疔疮是不会好的。”谭老爷的言语之中有丰富的潜台词。

“国凯兄,为仁的身世?若愚怎么越听越糊涂啊。”

“若愚兄,事情是这样的:林蕴姗和为义母子说秋云用女儿换了一个儿子,具体实施调包的人是赵妈和她哥哥赵长水。”

“他们还说是赵妈的兄长赵长水找的男孩,为义还说他已经找到当年为秋云把脉的老郎中,老郎中说秋云先后找他们搭过两次脉,搭脉的结果都是女孩子。”

“他们还说为仁的生身父亲是刘家堡的李铁匠。他们早就把为仁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

“这就对了。”欧阳大人道,“若愚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情了。”

“若愚兄想说什么?”

“曹锟,你进来。”欧阳若愚走到珠帘跟前,朝门外道。

曹锟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对着老爷夫人拱手道:“曹锟见过谭老爷和大太太。”

“曹壮士,快请坐。”

曹锟并没有坐,他将欧阳若愚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后站在欧阳大人的旁边。

“曹锟,你把十章。”

“他们以为,单凭这一点,为仁就没法在谭家立足,但他们加了保险,因为国凯兄有可能不接他们的招——事实是国凯兄没有接他们的招。”

“所以,他们双管齐下,在家具和药材生意上打击为仁少爷,只要为仁少爷没法把生意做下去,他在谭家也难再待下去了。”

“三太太母子俩琢磨的是大当家的位子,躲在三太太母子身后的人琢磨的是谭家的生意和财产。”

“侯三他——他有这么大的能耐吗?”

“国凯兄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因为躲在暗处的不仅仅是侯三一个人。”

“欧阳大人说的对,躲在侯三后面的人除了何师爷、尹县丞之外,恐怕还有茅知县,这几个人穿一条裤子,想让侯三悬梁自尽,简直易如反掌,桌上吹灰。”昌平公主道。

“马家一直在暗中和我们较劲。”谭国凯若有所思道。

“夫人之言就是若愚心里想说的。国凯兄一定要郑重其事,不可等闲视之。”

“他们的阴谋是在公主殿下寿诞之前,如果是在寿诞之后,茅知县或许会掂一掂自己的份量。”

“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当今皇上还念着兄妹之情,派钦差送来贺寿金挂。他们的阴谋已经实施,想收已经来不及了。”

“之前,谭家和朝廷失去了联系,虽然富甲一方,但没有朝廷的庇护,力量太过单薄。”

“俗话说,树大招风,茅知县之流早就对谭家的财产垂涎欲滴,他们已经不满足谭家每年进贡给县衙的人事了。”

“国凯兄,你想一想,如果没有钦差驾临歇马镇这档子事情的话,茅知县能让赵长水探监吗?”

“若愚兄所言甚是,十八号中午,茅知县是在钦差驾临谭家之前来拜寿的,当时,他并没有给昌平行叩拜大礼。”

“当时,国凯就觉得怪怪的,当钦差驾临,章知府给夫人行跪拜大礼的时候,我感觉茅知县很不自在,他自知失礼,但悔之已晚。”

“没有家贼,引不来外鬼。这些都是怡园想谋夺大当家位子造成的,老爷,过去,昌平虽然看不惯为义母子的所作所为,但从来没有在老爷跟前说过半点微词。”

“现在出了这档子事情,老爷可要拿出决断来啊!林氏仗着她有三个儿子和娘家做靠山,如果任由他们胡作非为。谭家大院恐怕将永无宁日了。”

“想大当家的位子,他们是痴心妄想,即使为仁不做这个大当家,国凯也不可能把大当家的位子交给他。”

“国凯兄,此话何意啊!”

昌平公主已经听明白了:“老爷,琛儿的事情理应让欧阳大人知道。”

欧阳若愚没有听明白昌平公主的话,他望着谭国凯的脸,在等待下文。

谭国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昌平说的对,这件事情确实应该告诉若愚兄——应该让若愚兄跟我们一起分享喜悦。”

“国凯兄请说,若愚听着呢?”

“若愚兄还记得我们的儿子琛儿吗?”

“怎么不记得,若愚和国凯同朝为官,情同手足,有刎颈之交,琛儿的名字还是若愚和国凯兄一起琢磨的呢。”

“这些年,我到歇马镇来拜访国凯兄,最怕的就是提及十九年前的事情,所以总是避开和孩子有关的话题。”

“今天这是怎么了,我不提,国凯兄和夫人自己倒提起来了。”欧阳大人有些不解。

“若愚兄,是这样的,我们的琛儿——他并没有死。”

“什么?国凯兄,你再说一遍——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欧阳大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爷,让昌平来说吧,欧阳大人,十九年前,我们的儿子——琛儿——他还活着。”昌平公主道。

“当真?”

“当真。”昌平公主道,“苍天不负昌平,当年,抱着孩子跳河的不是翠云,我们误把他们当成了翠云和琛儿了。”

“果然是苍天有眼,琛儿命不该绝。琛儿现在何处?快让若愚见一见。”欧阳若愚显得很激动,“难怪国凯兄的气色这么好,敢情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现在还不能相见——若愚兄还得等一等。”

“这是为何?”

“我们已经相见,但还没有相认。”

“这又是为何?”

“说来话长。”

接下来,昌平公主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括谭国凯派程班主和谭为礼到安庆的事情告诉了欧阳若愚。

“国凯兄,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若愚本打算明天一早就回青州去,现在,若愚打算和琛儿见一面再走。”

“琛儿一定是一个仪表堂堂、英俊潇洒的小伙子了。”欧阳若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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