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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盛尧箐外柔内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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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少爷不是明知故问吗?”阿香道。尧箐小姐冰雪聪明,她是绝对不会把谭家人的行踪告诉翟温良的,她也知道翟温良一定会设法打听谭家人的下落。

所以,在来青州的路上,尧箐小姐已经把什么都想到了。她叮嘱阿香,该说、能说的话说,不该说、不能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说。

尧箐决意到青州来找表哥翟温良——此时此刻,舅舅是不可能呆在青州的,她也不想哀求舅舅放谭家一码。

舅舅为人说一不二,行事偏执,又久在官场,心硬心狠,想让他回心转意是不可能的。

他就像一条饥饿而贪婪成性的狼,刚得了一块肥肉,想让他把咬在嘴上的肉放下来,那是痴心妄想。

尧箐虽然年龄不大,但从父母和舅舅的关系上就能看出一些端倪来。

不错,因为翟中廷的关系,盛家的生意确实好了许多,所以,母亲每次回应天府省亲的时候,都要带一份大礼。

亲戚之间应该是礼尚往来的,但翟中廷对妹妹和妹夫的态度比较冷淡,除了场面上的来往以外,平时,舅舅是不到歇马镇来的。即使来,也是点一下卯就打道回府了。

这次,尧箐结婚,舅舅在谭府吃过中午的喜宴之后就回青州去了。

舅舅对自己的妹妹尚且如此,对外甥女的态度就更不会好到哪里去了。

父亲是一个清高的人,他看不惯舅舅颐指气使、趾高气扬的德性,所以,和舅舅也没有太多的交流。

这样一来,舅舅就更看不起父亲了。

舅舅的心性之所以如此,除了在官场上混迹多年的原因之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的。

舅舅曾经有三个儿子,翟温良排行老三。

老大一生下来就得了小儿麻痹症,长到九岁的时候都不曾出过府,长期寂寞和孤独,加上自卑,最后喝毒药死了。

老二是一个惯宝宝,从小娇生惯养,性格乖张,唯我独尊,长大以后更加张狂,逛妓院,喝花酒,整天泡在妓院里面,最后得了脏病,不治而亡。

舅母说是不是祖上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情,老天爷要这么报应翟家,言下之意是说舅舅在官场上做了缺德事,舅舅能接受这种指责吗?

舅舅是一个不知道自省的人,一个不知道反省自己的人,其性格只能越来越乖张。

之后,舅舅就剩下温良一个儿子,所以,他对这个儿子是百般疼爱和娇宠,什么事情都依着儿子,有时候,舅舅的很多决定都受儿子的影响。

这就是尧箐小姐决意来找表哥翟温良的主要原因,有些事情,表哥翟温良还是能做一些主的。

“尧箐不吃,我怎么能吃的下去呢?谭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的心里也很难过。”翟温良道。

“表哥,你一向疼爱尧箐,你可不能袖手旁观,见死不救啊!”尧箐小姐道。

“谭国凯——你公公犯的是欺君罔上、意图谋反的大罪,别说表哥,就是父亲大人也爱莫能助啊!”

“欺君罔上、意图谋反的大罪?这是茅知县和章知府他们狼狈为奸意图谋夺谭家的财产编出来的谎话。”

尧箐小姐口中的他们还包括舅舅翟中廷和表哥翟温良。可尧箐小姐是来求表哥的,她能捅破这层窗户纸吗!脸皮撕破了,还怎么说话呢!至少是不能把话说的太透。太直白。

“表妹,这种事情可不能随便乱说啊,人家是官,我们是民,你在这里说说也就罢了,在外面随便乱说,是要以诬陷罪论处的。”

“诬陷罪?在尧箐看来,茅知县和章知府之流犯的才是诬陷之罪。”

“尧箐虽然少不更事,久在闺中,但还是知道一些事情的,茅知县和章知府勾结马家,先搞了一个一品轩,后来又搞了一个一笑堂。”

“他们还勾结鲁掌柜在药材上做手脚,想搞垮谭家的家具生意和药材生意,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们不但没有搞垮谭家,反而亏了一大笔银子,他们还和谭府三太太林蕴姗母子勾结在一起,想内外结合谋夺谭家的财产,结果害死了谭为义,林蕴姗被赶出谭家大院,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可他们仍然不思悔改,不吸取教训,弄出个欺君罔上、意图谋反的罪名来构陷谭老爷。”

“当然,茅知县和章知府是小人物,他们绝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他们的后面一定有大人物撑着。”

尧箐小姐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翟温良应该能听出一点东西来了——尧箐小姐就希望翟温良能听出来。

“俗话说的好,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们本来是想把谭家所有人都射下马来,可皇上不是一个糊涂人啊!他只下旨把老爷押到京城。”

“虽然交由大理寺审理。但最后还是要由皇上亲自处置。他们也不想一想,他们射出去的箭,只射到了谭老爷一个人的身上,谭老爷是死是活,得由皇上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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