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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 兄弟反目(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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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部稽!”母亲拖着虚弱病体,疯了一样扑上来,“畜牲,你干嘛打儿子!”

“他根本不是我儿子!他是养不熟的野狼!”父亲双目充血,狰狞地暴吼,“留着也是祸患!你给我滚开臭婆娘!”

母亲牢牢地护着自己,任凭那畜牲的棍棒落在她羸弱枯瘦的身体。

“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不、准、打、我、娘!”阿部稽灰色的眼里闪出狼一般的嗜血厉光,扑上去抱住厄里翻滚在草丛里,骑上厄里的身体,挥拳如雨不顾一切地狂揍他——这个他叫了十四年父亲的男人!

……灰蒙蒙的天空几乎要压下来,暴雪铺天盖地地落下,漫天扯絮,四野一片迷蒙,大地深处正传来风暴低沉的呜咽。

阿部稽抱膝坐在“家”门口,雪花迷乱地在眼前狂舞,落在他的眉毛,脸上。

这个所谓的“家”,就是一个棚子,甚至连棚子都算不上,就是几根木杆,搭上几片羊皮缝的破毡片,用树皮和树干做四壁,用石头支一个简陋的灶。

马场所有的马奴都住这样的棚子,每年冬天,都有好多马奴冻饿而死。

今晚该父亲厄里上夜,有时候马奴要整夜地圈马,第二天回来很可能会冻断几根手指头。

阿部稽狠狠地诅咒厄里被冻死,再也不要回来。

脑袋上那个大血口子慢慢被雪冻住,钝钝的痛感逐渐变成深冷而又绝望的麻木。

“阿部稽……”母亲微弱低哑的呼唤传来。

他忙从毡棚门口爬到母亲的床边。

这也称不上“床”,而是一张破皮毡,母亲身上盖着一床油腻腻的破毡布,脸上脏兮兮蒙着污垢,病得眼窝深陷,嘴唇干裂。

马灯在风雪里摇晃,暗幽幽的黑影里,母亲将身下的皮毡掀起一角,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小的羊皮袋,挣扎着坐起来,“阿部稽,打开看看。”

阿部稽好奇地接过来,打开羊皮袋。

(下一章全是阿部稽的回忆,后天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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