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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一七章 冰、火异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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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杀郡伯和一鹤星君的丁十一等,自然发现了吉元他们那边的凶险。

丁三已经死了,吉元、西十九他们再不能出事。

合体以化神战力打天下的只有十三个,加上吉丰,加上王后,也才十五个。

郡伯和一鹤这里早就翻不出浪了,只要再加把劲就可以把他们拿下,摘了灵婴给王后,而他们的身体,大家也可以分分,一齐补补。

饿了这么多年,不管是他们,还是溶在身体里的族人,都急需进食。

只要能有个半天无忧的进食时间,他们所有人的身体,就都能稳定下来,再不用害怕合体的时候,无声无息地消亡了。

他们盯着郡伯和一鹤不离开,主要是因为这是两块马上就要叨到嘴里的肉。

但现在……

这个使剑的老头子和那个扔天雷子的女修,明显不是善茬。

偏偏除了他们,又来了两个化神修士,还把就要到嘴的肉劫走了一块。

盯着被两人救走的容铮,他们很不舍。

元婴也好吃呢。

王后不吃,那就是他们的。

但丁三死了,他们本来就少了一个,现在……

分心之下,自然原本的打压就慢了些,尤其在周淮和聂安过来以后,郡伯和一鹤奋起反抗,陆灵蹊越是扔天雷子,他们越是沉着,在自保中,合力想要拿下一个六脚冥虫。

嘭嘭……

叮叮叮……

郡伯和一鹤在陆灵蹊那边打得热闹的时候,猛然合剑,朝分心最厉害的一个六脚冥虫去。

此时正是恒年星君斩下西十九和南五,要再斩吉丰的时间。

时间在这一息里,似乎被无限拉长了。

待到丁十一等发现不对,北七已经然身陨。

但,吉丰命在倾刻,吉元长老的翅膀又被削了,只能是他们这边救援。

西十二和南七带着满腔的愤怒接应吉丰的时候,丁十一等不惜一切,朝郡伯和一鹤狂攻起来。

他们的爪子太多,无想远远过来的时候,只见他们伸伸缩缩的爪子,似乎有无数的幻影,把那里圈成了一个球。

里面的人似乎危在旦夕,但……关她什么事呢?

而且,就算想救,一时之间她也冲不过去。

无想只看了那边一眼,就把所有目光给了偶有花瓣闪动的地方。

此时,恒年和陆灵蹊把所有精力都用在了吉丰身上。

就是这个家伙放出这些六脚冥虫的。

恒年的剑带着无边怒气,要把他活活斩成肉泥,而吉丰在求生的本能下,抢了已死的西十九和南五的甲壳,挺过第一波攻击。

下面的吉元发现他不妙,虽然翅膀被削不能由心,可是,身为真正的六脚冥长老,没有翅膀,他的速度也并不是太慢。

一闪之间,在恒年和陆灵蹊从上下两路强攻吉丰的时候,长长的爪子一伸,硬生生地把吉丰向后拉了数丈。

与此同时,救援这边的西十二和南七也到了。

不过,他们当然也看到了无想,更感应到了远方再次逼来的五道强者气息。

短短时间,他们之前杀修士有多狠,吃的有多爽,这一会就有多憋屈。

丁三死了,西十九、南五、北七也几乎在同时陨落。

他们的陨落,代表了多少族人的陨落?

王后这些年跟他们一样饿着,想要把身体调到最好,怎么也需要半年的时间。

而他们……他们现在能与之一战的,不算王后,就只剩十个了。

“速战速决!”

吉元当然知道这里面的凶险。

人族的其他化神修士,也许正在赶来的路上。

再不把早就能拿下的肉拿下,也许就没有机会了。

一时之间,除了牵制在周淮和聂安两人处的南九和北二,丁十一几个更是不要命地围杀郡伯和一鹤。

无想刚加入恒年和陆灵蹊这边战局,一鹤的惨叫就传了过来。

“啊~~~~~”

化神修士的灵婴,两千多年不敢懈怠的修炼,在一息之间,被人家的爪子破开丹田,串了出去。

一鹤星君哪能接受这个?

牧樵灵婴自爆,好歹得了个好。

他……

想到他的丑态曾被无数人看到过,一鹤惨叫中带着另一种决绝。

与其让这些六脚冥虫把他吃了,还不如与他们同归于尽。

他顾不得郡伯星君近在咫尺,‘嘭’的一声,在人家以灵力封他灵婴前自爆了。

天地之间的灵气本就是紊乱的。

一鹤再弄这一下子,地动山摇间,逃到饕餮柱的商行和耿琼几个,也算是倒了大霉。

冰、火异风突然之间从无形,变为有形,呼啸乱窜,直冲所有还能引动灵力的地方去。

尘土飞扬间,放出的神识,在紊乱的天地灵气中扭曲,放出去反而干扰眼睛真实能看到的。

陆灵蹊顾不得跟无想老祖说话,抬手间,十面埋伏在她手中,瞬间凝成重影大刀。

她想也没想地,拎着大刀,就冲吉丰和吉元去了。

此时,飞在天上反而不利干架。

叮叮!叮叮叮……

恒年和无想拎剑帮忙的时候,陆灵蹊已经又斩了吉丰一只爪子。

四爪瞬间变成三爪,不能飞,他还要两个爪子支撑身体,只能以一爪跟她拼命。

虽说仇人见面份外眼红,但这种时候,吉丰哪能不知道,真要跟她拼命的后果?

一段时间没见,他的修为下落到了元后,而林蹊……居然从元婴初期直飚元后。

他都不知道她是怎么修炼的。

但是,这个臭丫头表面上看着仙气飘飘,事实上身体里分明住着随时逮人而噬的凶兽,她修为不如他的时候都跟他拼,如今他们修为对等了,他……

吉丰失了一爪后,没有犹豫的后退。

但是,吉元跟陆灵蹊同样是仇人见面份外眼红。

当年的崎山秘地一别,陆灵蹊被他伸出的爪鞭害惨了,掉在忘川河中,落了个终身都要跟着的寒毒。

吉元在她身上落了半爪,虽然后来与族人合体的时候,又没废本元地长了出来,可谁从绝望中看到希望不想抓住?

偏偏他抓住了,却又眼睁睁地看着她溜了。

这些年,哪怕在沉睡中,他也在梦里不停重复抓她,看她溜的过程。

这日子谁过谁知道。

咻……

叮!

咻咻……

叮叮叮……

一个伸着六根或长或短的爪子,或砍或劈或串或打或削或捆,一个双手执刀,仗着身上灵力还没完全用尽的城墙符,不管不顾地,咬着牙劈劈劈。

甲壳厚是吧?

甲壳再厚,你也有关节。

数息之间,再分开的时候,吉元突然发现,他的爪子都少了前面的一截,脖子处应该护着的甲壳,好像还被她的重刀砸到了肉里,疼的很。

陆灵蹊可没有想事的时间,这一枚城墙符快要不行了,她要在它不行前,把躲在后面的吉丰按下去。

她没有犹豫地掠过吉元,拎着大刀,直扑吉丰。

郡伯星君没想到,一鹤会在这时候自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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