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大抵一样（2 / 2）

已经处死的王春花。还有一个不知在何处的徐金杏。

“今没有忌讳，朕也不会跟别人讲，你尽管，得越仔细越好。”皇上自己拈了个杏仁又索然无味地丢下了。

“是。微臣遵命。”我回忆着离开石鹿沟那的情形，：“微臣的同乡有两个。一个姑娘家孩子多，倒是等不及把她打发出去。不过走的那一，她那个老打她的爹也忍不住掉眼泪了。马车走了好远，她那个老抢她东西的弟弟还在后面追，最后追不上了，在路上打着滚哭。另一个姑娘，家里亲戚有丧事，她爹娘在那里哭灵，没来送她。她姨来送的她，叫她别怨她爹娘，她爹娘是怕舍不得，不敢来。”石鹿沟的事情，我不敢得太细。

皇上等了半晌，不悦地问：“讲完了？”

“讲完了。皇上恕罪，就这样子，没什么可讲的。”我叹口气：“都是一样的。留在家里，养不起；送走，又舍不得。都一样的。”

“是啊。都是一样的，下做父母的，大抵都是一样的。”皇上完这句话，连着要了三杯酒。

我试探着：“皇上，今夜里寒气重，别在外面呆太久，怕是有伤龙体。”

“朕怎样就怎样，不用你蝎蝎螫螫地多嘴！”皇上皱起眉头骂了我一句。“朕再问你，你去曦国接亲时候，曦国国君是怎么一副样子？”

“曦国国君还好，嘱咐了太子妃娘娘好些事情。他的皇后，倒是哭得话都不出来了。太子妃娘娘上了车，也哭哭啼啼了好几。”我想起白日里的猜想，似乎是明白了皇上今晚上怎么看起了昭君出塞的典故，明白了皇上是想从我嘴里听什么。

“呵呵，是啊。他们自己要把女儿送来的，彩礼也没少要，可是，还是舍不得。”皇上用嘲讽的语气道：“不过，女儿家总要嫁出去的。哭几，不也不哭了么？”

我默默又给皇上添了一盏热酒。皇上喝干之后，从怀里摸出两方雪缎丝帕，在桌上摊开。两方丝帕上都歪歪扭扭绣着“福寿安康”四个字。“鸢英领，你看，这是朕的女儿初学女红时绣给朕的。俩人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图案给绣重了！来献给朕的时候，相互一看，就叽叽喳喳吵起来了。这两个丫头，凑到一块儿就吵，凑到一块儿就吵。吵得朕这个烦啊，有时候恨不得都丢了，不要她们了！可是，女儿到底是要嫁出去的。这个女子吵架的声音，朕听着听着就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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