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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 苦了你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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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崇祯皇帝不知道刘公岛在哪里,不过有了地名,就不难查了,很快就知道是在威海卫那。

这个伍忠,到底变节了没有?对于这一点,崇祯皇帝是很想搞清楚的。

要是没有变节的话,他是这次满清两艘船的首领,让他做事就会方便很多;要是他变节了的话,那就比较麻烦了!

这么想着,他便传旨给锦衣卫指挥使李若琏,让他做好离京准备。

没过多久,又是一道旨意,让他立刻赶往武英殿觐见。

对此,李若琏其实是有点纳闷的,如果南方民变之事未平的话,他估计皇上是很可能会派他去处理民变的事情。不过按道理来说,似乎东厂提督王承恩去,会更合适一点,毕竟是东厂的人被杀。

可是,如今南方民变早已平息,一口气摘了一百多个官员的乌纱帽,更是让南方整个官场都知道了皇帝的态度和决心,又有律法为前提,且有为民防灾的大义在,不管是在民间还是官场,压根就再也没有什么反对的声音。

一直等到他赶到武英殿前的时候,李若琏忽然回过神来,猜测着皇上该不会是让他去调查吴昌时的死因。因为吴昌时之死,虽然表面上说是病死的。可从种种事件联系起来的话,好像也不止病死那么简单。只是失足落水染了风寒而已,怎么就在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死了呢!

这确实是个疑点,不过从一国皇帝的角度来说,这种事情,也犯不着如此兴师动众,让他堂堂一个锦衣卫指挥使出面吧?

带着这些疑惑,他进殿给崇祯皇帝见礼,等待着谜底的揭晓。

让他有点意外的是,在殿内屏风上挂着一幅大明地图,有朱笔划了线条并有标记。

李若琏立刻明锐地意识到,皇帝召见,肯定和这幅地图有关。不过这样一来,就让他更为疑惑了。

就见崇祯皇帝面带着微笑,让他免礼之后,从御座上站起来,走到那块屏风前,示意他也向前,而后指着地图对他说道:“伍忠回来了,他眼下还在这里,刘公岛,定于今晚出发前往这里,海州,并在那里休整十天半月的,朕要卿立刻南下,赶去和伍忠见面。”

海州,属于淮安府所辖。对于这个,崇祯皇帝并不熟悉,不过问了之后,才知道这个海州在后世叫做连云港,那就清楚多了。当然了,李若琏是肯定知道海州的。

他听崇祯皇帝这么一说,顿时大喜。

说实话,当初把伍忠放出去,他是并不看好的。这种潜伏密探的事情,基本上是九死一生。不过没想到的是,伍忠竟然传回了消息,还救了人回来。但出关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这都过去一年有了吧,他都以为伍忠很可能是死了。

出乎意料之外,听到伍忠竟然回来了,伍忠是他以前的心腹手下,他当然是大喜过望的。

不过立刻,他就又反应过来了,皇上是怎么知道的?那刘公岛离京师这么远,是除非是提前给皇帝传了消息,要不然这个距离,皇上不可能知道的,又不是有顺风耳!

这么想着,他再一次确定,皇上还掌握着另外一支力量,或者还是厂卫,刺探消息的能力,至少要比他李若琏所知都要高明得多。更为关键的是,传递消息的手段诡异,让人无从探知。

想到这里,李若琏心中更是凛然,对皇帝的敬畏,便又多了一分。

崇祯皇帝却没想他心中一下想了那么多,只是笑呵呵地对他说道:“伍忠此人,劳苦功高,哪怕建虏收买,却又坚持气节,朕心甚慰!卿之识人之明,朕亦欣慰。”

李若琏又听得迷糊,就伍忠那样被掠去辽东,还能被建虏收买?

不过他心中疑惑,表面却很谦虚,同时自然也是高兴的。

崇祯皇帝也不再废话,接着便开始给他布置任务了。

不用说,崇祯皇帝之所以能了解到这些消息,当然是通过关注伍忠身上的甲级窃听种子所传回的消息。

原来,伍忠在登上刘公岛之后,先是阻止了手下对于刘公岛百姓的屠杀灭口,理由是大清和明国江南商人通商,以后说不定会经常到这里落脚,如果眼下就杀人的话,搞不好明国这边会注意这边,不利于通商。

就这,崇祯皇帝就觉得伍忠基本上不会变节,且对伍忠有了信心,而后又继续看下去。

随后,就在伍忠的安排下,高价补给了两艘船的航行必需。同时,他借口嘴巴淡出鸟来,就在岛上刘姓族长家高价钱大吃一顿。在这中间,他找了个单独和族长说话的机会,明确交代这个族长,等他们一离开,就立刻前去官府,让他们转达给锦衣卫指挥使,说伍忠回来了,会在海州休整一段时间。

虽然他没有明说,让这个刘姓族长一脸懵逼,可崇祯皇帝却是知道,伍忠根本没有变节,只是一回到陆地,就在想方设法地想联系锦衣卫指挥使,就足以证明这点了。

得到这个关键的信息,崇祯皇帝大喜之余,才立刻秘密召见李若琏的。

没过多久,李若琏便带着兴奋之色,匆匆离开武英殿,赶回锦衣卫衙门,召集早已点名了的一群锦衣卫精锐,立刻离开京师,快马加鞭赶去海州了。

海州,这个时候并不大,也不算繁华,毕竟大明为开海路,南来北往,不管是货还是人,都是走运河。

伍忠一行人两艘船到这里之后,一艘船停在外面的竹岛,只是藏有金银珠宝的船到了海州而已。

随着船只缓缓靠上码头,听着码头上嘈杂的乡音,嗯,虽然口音不同,可全都是官话,入眼的全是大明服饰,再也没有见到刺眼的金钱鼠尾。伍忠脑海中闪过在辽东时候的一幕幕挣扎求活,看到一个个瘦骨嶙峋、麻木神情的同胞,而眼前却是热火朝天,南来北往客,表情不一,欢声笑语,愁眉苦脸,不管如何,都看得是如此地亲切。

忽然之间,他很想大声地喊出来:我终于回来了!

可是,不能这么做。要是表现得如此欣喜的话,身后的这些手下,肯定就会怀疑自己对建虏的忠心了。这些人,谁知道会有几个人是不愿为奴的?毕竟他们和自己不一样,是皇上派去辽东的密探。

他正在想着,忽然,岸上传来一个讨好的声音道:“这位老爷,可要雇帮工,又或者要找什么买卖?”

定睛看去,自然晓得这人的身份,应该是个牙人,在这里抢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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