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 明末最有为官员之一(1 / 2)
伍忠听了,立刻表态道:“大人放心,此事交给属下便是!奴酋为了能尽快促成和江南商人的买卖,给了属下很大的权力,只要那些盐商中胆子大一点的,就必然经受不起重利的诱惑!”
“呵呵,哪个大盐商不是犯国法才有他们的现在!”李若琏听了,一声冷笑道,“不过这事比较急,为了让你能节约时间,等回头我会把那些大盐商的消息都给你送过来。”
说到这里,他便又追加补充一句道:“我奉皇上旨意一路急赶而来,也只是先你到了一天而已。第一件事是和你先联系上,其他事情,也要秘密进行,而官场上又有那些大盐商的同党,因此还是需要一点时间来收集那些大盐商的消息的。”
听到这话,伍忠立刻便察觉,指挥使大人好像确实神情还有点疲惫,只是之前见到指挥使大人太兴奋,都被自己忽略过去了。想着为了自己而如此赶路,伍忠忽然有了很大的信心,有皇上在背后看着,有整个锦衣卫为后盾,那又有什么事情会难办呢?
他这么想着,连忙便说道:“大人辛苦了,属下在这里原定计划就是要多呆一些天,慢慢来便是!”
“不能慢慢来!”谁知李若琏听了,又是摇头回道,“你的事情,还牵扯到皇上布局辽东。皇上的意思,你这边要尽快给辽东报信,让奴酋相信,只要他保持海路畅通,就能有源源不断地物资输送辽东,促使建虏把他们手中有限的物资往水师倾斜,能耗他们一些便耗他们一些。”
说到这里,他又是一声冷笑道:“呵呵,就凭辽东那苦寒之地,看他们能有多少物资可耗!”
一听这话,竟然还和辽东局势也扯上关系,伍忠心中立刻便感觉,自己的想法压根没有皇上那么高瞻远瞩,通盘考虑,于是,他立刻严肃了脸色,点头坚定地回答道:“大人放心,属下这下明白了!”
于是,在约好了联络方式之后,伍忠便悄然返回了。这里有锦衣卫在暗中盯着,并没有发现有任何异常,伍忠也就又喝了点酒,好好地睡上一觉。毕竟他也同样在海上那么久,不疲惫就怪了。
他们这边的事情,崇祯皇帝自然能实时掌握,看到李若琏和伍忠的对话之后,他心中便放心了不少。
这一条暗线,是针对盐商,还有江南官场以及辽东局势的布局,一石三鸟之策,就算有的鸟狡猾打不到,可要是能打下一两个鸟都是赚的。
他正这么想着,就听闻司礼监那边又搬来一堆奏章。
皇帝的最主要工作,就是要不停地审阅奏章,无休无止。
对此,崇祯皇帝自然又让自己的八个贴身内侍去历练。差不多一年多锻炼下来,有些事情的批阅,已经能让他满意了。
此次,也跟以往一般,蓝天保、陈宝庭等人都各自分了一堆开始在纸条上写上批复以及理由,并按各自把握程度进行分类。其中一人批复完之后,他们就会互相换着批复,每个奏章经过他们各自之手后,最终又分成好多类奏章。还是按照所有人都没把握,到所有人都有把握地顺序来分类。
这一次,崇祯皇帝竟然发现有一本奏章,是他们八个人都没把握的。这种情况比较少见,便顺手要了过来看。
这份奏章是临清副总兵黄胤思上的,竟然是有关开海运的,并附有海运图。
他在奏章中奏说:南北漕运之事,难易不可不审,险易不可不明,省费不可不较。海之险非一,人所共知共畏为成山。成山之上,则有始皇桥、白浪礁。臣昔过此,知山内有曲径可通,山外更有大洋可行。成山虽险,淮沙船乘风直走大洋,转刘公岛至登州,此险易至明。登、莱陆运每石至三两五钱,海运每石二钱七分,天津除漂失外,每石省或二金一金。
他所说得大概意思,其实就是说漕运太费钱,而朝廷以前改为漕运的理由,是畏惧大海之险。不过他以前有走过海路,知道绕着海岸线北上,到天津时,哪怕海上有漂没,海运比起漕运,每石也要省一两银子左右。
崇祯皇帝自然不知道,这个临清副总兵黄胤思,在原本的历史上,是崇祯皇帝在杨嗣昌的提议下,又加征了练饷,北运漕粮就更多了。于是,他在崇祯十三年七月十五日,就上了这个有关海运的奏章。奏章中最后就辽饷举例,说辽饷三百四十余万石,省四百余万金。
原来的崇祯皇帝也是被没钱逼急了,看到这个奏章之后为之大喜。可自古以来传下来的大海之险,又让他有点犹豫,就开了朝议商讨此事。
对于这份奏章,崇祯皇帝的八个内侍,都是打小进宫,对于这种需要阅历的奏章,自然就不知道这个海运主意的好坏,全都没有把握,也就能理解了。
但此时的崇祯皇帝可不同,他可是来自后世的,自然知道好坏。看到这份奏章之后,不由得大喜。因为他最近正在琢磨重新开海。
有这份奏章作为引子的话,不管是开海,还是让大明上下克服对大海的畏惧,也都是顺其自然了。
不过内阁针对这份奏章的票拟,是薛国观亲自写的,说如果真如奏章上所写的话,朝廷改为海运自无不可,但涉及百万军民,此事还需慎重,当廷议之。
崇祯皇帝看了,想了一会之后,便立刻召开廷议。虽然他知道海运的好处,可有关漕运的,还真不是很熟悉。毕竟后世的时候,已经没有漕运,而在原崇祯皇帝的记忆中,也只有以往奏章上片言只语的相关描述而已。
文华殿内,崇祯皇帝先让群臣看了这份奏章之后,他首先表态道:“海运便宜的好处,不止黄总兵奏章所言,朕亦知道。不过朕觉得首辅也是老成持重,因此朕想听听诸卿的看法。如果朕决心要改为漕运,有何影响,有何困难,又如何解决?”
这是定了基调,让这些大臣就在这个框框内商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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