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君临天下(二十二)(2 / 2)
“哈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两颗脑袋滚滚落地。大雨将刀上的血粒儿冲刷干净,午阙下马将两具尸体搬上了马车,这一路以来他听了不少信息也杀了不少人,这马车上的尸体都快堆成山了。
佛寺大门旁有一处专门行马车的马道,顺着马道走一个长下坡,出了小门便算出了整座通明寺。
通明寺外似乎也被大雨所断魂,千阶浮屠上的麒麟雄狮似乎没了威严,那十二根高耸的祈福香柱再也燃不起香火,午阙运着尸车来,血腥味儿瞬时便将仅有的一点儿香火气所抵消……寺里几百僧尼团团打坐在功德碑下,大雨下她们念经诵咒,一是为了超度死去的亡灵,二是祷告大通明寺的功德无悔。但可笑的是,功德碑上却还用金笔刻着呼延休的名字……
有百八十个精装突厥人握刀看管,顺着大道往外还有数不尽的匈奴人守卫,午阙瞧了一眼这群僧尼,其中并没有他想找的素心。
大道有三条,中间一条通外,左边一条通佛门客栈,而右边这一条则通往孔雀楼所守护的长灯大殿。
右边道正络绎不绝地为下一次进攻排军布阵着,匈奴人与突厥人一同安扎了他们熟悉的包房,放眼望像是一大片雨中生长得蘑菇。
午阙知道,素心和呼延休就在里头,要救人他得刻不容缓了。
大道两旁的草有丈许高,而他们搭建的帐篷包子沿着草原边缘。午阙将马车赶得稍远,佯装往草丛里卸尸体,而趁那看守的奴人不注意,飞身钻入草丛,一步一步地贴着地朝帐篷包子摸索而去!
大雨断魂,天边的乌云将黎明压得喘不过气,这样的时刻这样的天,昨夜又战斗了一宿,此时谁都是疲乏的。帐篷外少有人看守,就算是有也是带着斗笠穿着雨靴躲在檐下打瞌睡——
天时地利人和皆占尽,还有什么理由不让他去救人?
他含刀飞身如燕跃出草丛,在地上滚扎了一圈后悄然落在一顶帐篷外。帐篷内有震天的鼾声,匈奴人睡得死,他的步子也迈得更快更随意了些,目的则是中央那最高大的帐篷!
没几步快走他便来到了主营前,他先用刀划破了一个小口,用眼进去探望——只瞧一张虎皮被褥,床上正躺着个身着僧袍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素心!
午阙大惊,但理智同在,他先伏在帐篷外静观其变。
不觉,天已大亮,雨也减小,终于在一番嬉笑声中瞧见呼延休走进主营房。呼延休脸有酒红,步态蹒跚,看样子是喝醉了。
“嘿嘿,素心美人儿,念什么经诵什么佛,与本王谈情说爱岂不快哉?”
呼延休解开衣袋,颇不犹豫翻身上床,而正当他要动手轻薄之时,素心却突然从床上跃起,随之攥在手头的那瓶‘好汉要低头’,猛地朝着呼延休身上洒去!
‘好汉要低头”一指甲盖儿便能让男人变太监,更何况素心撒出了一瓶?
呼延休赶忙捂住口鼻,可还是不慎吸入了大量,他咬着牙,心头一震乱悸,胯下的命.根子似乎也一点一点地在往里头‘缩’去。
“臭娘们儿!”他大怒,哪儿还有醉酒的模样,他扬起手——“啪”的一声便将素心扇回了床上!
午阙心头大怒,抽刀欲上,可素心却猛然呼喊道:“午阙你快走,莫要中了他们的陷阱!”
呼延休只手捂着脸,只手捂着胯下,痛苦呼喊道:“快!他就在附近,莫要让他逃了!”
午阙拗着唇,此刻他若出刀必定能要呼延休死,可若进了这帐篷必然再也出不去……犹豫两息他还是理智地转身离去,如今呼延休已废,素心必然还会被当做筹码,至少她的人身安全有了不得已的保障……
原来英雄救美并不是每一次都能成功的,反倒还会让人深陷其中。一时间整个沉睡的军营仿佛从梦中醒来!
全军动作,嘈杂四起,不将军与诸位匈奴勇士,纠集突厥人将整片军营都封死,午阙嫣然已无处躲藏!
“单刀赴会,实在让我佩服,如今汉人中实在少见你这样的勇士了。”不将军趾高气扬,他言语中虽有赞赏,却始终摇着头,他又道:“只可惜战争的层面用远要比你们所谓的江湖要高。再厉害的江湖客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对抗千军万马。”
午阙横眉冷对,挥刀自眼眸前,冷眸与刀上寒光同响,他道:“今日我午阙若死,必将带走五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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