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洞房花烛夜(2 / 2)
南宫书则笑道:“这个人心里藏着的甜言蜜语也许比你还多。”
“那他的确多。”燕青又笑道:“他本身比我还要孤独,可这个孤独的人嘴里总含着一颗糖,你该懂我的意思,他含着这甜如蜜的爱情,却不抿它,就是怕让它化去。”
南宫书道:“爱情的糖丸若化去,寻常人会觉得甘甜可口,他这种孤独的人却会被甜到殇。”
“爱情的甜头?就算是腻,就算是殇,也应该有人愿意尝试吧?”
“我可不信你没尝过,至少在虞姑娘身上你尝到过,即使不甜。”
“雨儿可不算是糖果,她顶多是一杯烈酒,”他淡然一下,又舒服道:“不过这烈酒也能辣到让人毕生难忘。”
酸甜苦辣论的是生活,而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便是情感。
午阙是甜,南宫书则酸,燕青感到了辣,战天羽却觉得满满苦涩……
南宫书与燕青一人架过战天羽肩膀往宫殿里走去:
“哎呀,不就是个姑娘么?以后多得是,以后有空了,老子带你去西北孔雀楼瞧瞧,那里头哪样的女人都有!……走走走,屋里一桌子菜,今夜咱仨吃喝个通透!”
……
夜来吹西风,云笙转朱阁低绮户,好似月亮的怜儿,含泪的目光楚楚动人。
都等得万家灯火渐熄灭,乌云遮月也有三四次,她心儿,人儿,憔悴万分……
难道他真的是个不良人?
忽卷一阵刺骨的凉风,夜本就寒,人心也寒,她觉得这子夜前的寒风格外刺骨。
“当当当!”木槌敲木墩儿。
“三更已到,熄灯熄烛,掩好门窗,小心贼盗……”
三更天已经到了。
云笙心一狠,她从未从失落中发过脾气!她将窗户重重地掩上,人落坐桌前独自生着闷气,而没过一会儿她又不知从哪儿找来笔墨与信纸,提笔便在信首刻下两字:休书!
可二字之后,提起的笔就再也没有落下,反倒是眼泪又忍不住淌湿了整张信纸。
“怎么不写了?”午阙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我都瞧了你快半个时辰了,你是忘了怎么写字,还是忘了该怎么来休我?”
云笙打了个激灵,敢都不敢回过头,反倒是溢出的泪花儿滴落得更大。她缓缓将笔呈给午阙,边痛苦边劝道:“休书自古以来都是丈夫写给妻子的,所以……所以这封休书还得交给夫君你来写!可……可是你莫要写我不忠不义,否则,否则若是到了地府,阎王爷要惩治我不衷不洁之罪!”
午阙将笔扔开,从后头一把将云笙的腰带撤去,淡吐道:“好了,别说那么多,赶紧脱衣服。”
“脱……脱衣服?”云笙猛然回头,却瞧见午阙已赤身裸.体站在她身后。
他对待敌人可以冷漠无情,但若是对待自己的爱人必定是无限温柔的。
冷漠中的柔情之所以更吸引人,只因为对于冷漠的人来说,他们的温柔是独一无二的。
他轻轻挽下云笙的秀发并将其涌入怀中,轻声一句:
“我欠你一个洞房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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