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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四十九章 楚汉相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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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襄反清不复明,他想做什么呢?

其实很简单,从龙嘛,建青史留名、不世之功。

与济尔哈朗谈判之前,冒襄就很不赞同停战,而一再向吴争谏言。

他的意思是,前有楚汉相争先入汉中者王为鉴,有道是先入为主,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如今建兴、永历两朝已形成犄角之势,为防日后双方对大位造成不必要的相争,应该先取顺天府,不管是攻得下还是攻不下,到了京畿造出声势再说,至于一切的困难和势必造成的巨大伤亡,那是另一回事了,打仗嘛,死人理所当然。

这话确实有一定的道理,甚至于吴争当时也有一丝动摇,但吴争不想做“汉中王”,更不想饱经苦难的华夏大地,在驱逐鞑虏之后紧跟着来一场不该有的内战,而这规模,甚至可能超过北伐。

这显然与吴争一直想少死些人,护住华夏气血的愿望相悖。

于是,吴争没有采纳冒襄的谏言,这使得冒襄有些不高兴,在他看来,吴争显得有些假仁假义了,因为自古以来、权力相争都是胜者王败者寇,孰是孰非自由赢家盖棺定论,只要得了天下,那怎么说,还不是由吴争一人说了算?

冒襄负气,来的路上一直没有主动理睬吴争。

可这时,他实在是憋不住了,但凡是有个性的有才之人,总是想把他自认为妙计良策被采纳而付诸于行。

“王爷……恕襄直言?您这是吃力不讨好啊!”冒襄也有着文人那“语不惊人誓不休”的痼疾。

吴争连眼睛都没睁?不过还是问了句,“这话怎么说?”

冒襄一撸稀疏的三角胡须?摇头晃脑啧啧惋惜?“多好的机会啊……!”

原本这调调,吴争确实应该捧哏冒襄垫上一句?“机会从何来”之类的话。

奈何吴争自己就是个异类,而且对文人历来有种敬而远之的疏远?自然不想捧这哏?索性,还将头往一边扭了些。

冒襄有些尴尬起来,按他的脾气,若面前不是吴争?怕是早撂下一句“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扬长而去了。

可对吴争?冒襄能忍心这等程度的“羞辱”,至少,冒襄认为这已经是“羞辱”了。

李颙是个热心肠的人,且与冒襄私交不错,此时为冒襄搭了个台阶?“还请辟疆兄明言。”

冒襄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转过脸去?对李颙道:“如今局势天下三分,清廷、永历、建兴尔?与汉末群雄争霸如出一辙,唯中心东移罢了……汉末曹魏独大挟天子以令诸侯?蜀吴不得不联手而抗?便如今时清廷独大?建兴、永历联手抗清并无二致。”

说到这,冒襄还是忍不住用眼角余光看了吴争一眼,不想,吴争竟侧过身去了。

冒襄心里着恼,可文人见猎心喜的毛病,冒襄是得天独厚了的。

他忍不住想把他的高见说出来,“以史为鉴,蜀吴最后还是大打出手,为何……咳,为争汉室正朔也!如今清廷势微,王爷和晋王北进势不可挡……局势变了,方略也须改变,故……。”

“三国争霸为兄弟相争,鞑子何时成了你冒辟疆的兄弟了?”

这句话来得天马行空,冒襄一怔回头,不知什么时候,吴争已经睁眼坐起了身子。

冒襄负气辩解道:“襄此时说得是天下局势而已……王爷何须牵强附会,给襄扣个黑锅?襄再不学无术,那也不屑与鞑虏称兄道弟!”

吴争不置可否,随手拂了拂衣袖,整理起了衣冠。

冒襄急了,他话没说完呢,他认为最精妙、最有理的策略才开了个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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