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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被里成双对(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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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定自若,甫一说那几字,连平日爽利大方如昭阳,亦是红了脸颊,更别说我,已觉双颊发烫得紧,不自觉拿纨扇掩面。

“宓意没羞!”我啐了口,“还没出嫁的人儿呢,也不怕害臊!”

她吃吃笑。

我替昭阳整了整衣衫,把纨扇拿上,就送着她往外走。却听门外几个婆子的声音愈来愈近。“洪妈妈,你先回水碧轩吧,昭阳长公主还坐着帐子呢。”昭阳慌了神,又不敢声张,慌慌乱乱提襟小步来回快趋,站着也不是,走也不是。出门不是,呆着也不是。

听着女人的声音,我唬了一跳,不觉心狂跳起来。只觉心慌不已——脚步声渐近,昭阳偌大个人往哪躲去!

两人来来回回踱步,生怕弄出什么动静,只得喉咙出气儿似的压低了发声。无可奈何地转来转去。才要从后头绕,门板便“啪啦”一声叩开,是庞妈妈和身后两个小婢子惊愕的面容。

她有些愠怒,看着尴尬而笑的我和昭阳:“长公主,舒夫人。”

昭阳冲她嘿嘿一笑,“呃……庞妈妈,我——我方才出门上了个茅房,走错了堂室,到云意这儿来了。我……我这便走!”

她匆匆提襟跑出门而去,宓意亦不知何时溜了去。只留我一人尴尬而对庞妈妈。

我连忙簇起微笑:“妈妈来的好早!前厅是结束了么?”

庞妈妈无话可说似的将手掌一摊:“夫人,老奴是来提醒您,三公子往这儿来了。您拾掇拾掇,准备着吧。老奴告退。”

我一愣。

她甫出门,就听门外喧喧扰扰,仿佛是几个公子少爷,还碰着酒觞饮啜,含糊不清地说着些什么暧昧调侃的话。

我咽了一口口水。慌慌张张看了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红裳赤纱披帛连襟衣裙搅乱一团,我的锦绣纨扇不知方才喝酒时丢到了哪里。金钗落了一半,青丝散乱如细柳迎风。我回头一顾,那床榻上,宓意虽然把东西都撤了去,可还留下了盛放糕点的几张油纸以及散乱的酒杯。

他的声音掺杂着其他年轻男子的谈笑风生,往这儿逼近来,只剩下嗒嗒脚步声。

我傻傻站着,半晌才想到要赶紧整理。大哥,别别别,你……你先别进来啊!

“云意?……”

“你等会!别进来!”我一声狂怒吼叫,转身就“砰”地将门板叩上,便听门外一声“哎哟”,对不住了,官人!

镇定,镇定。我长吸一口气,扫着宽大的袍袖将零散在鸳鸯榻上的酒盏糖纸撂开,好容易恢复了干净利落的模样,这才就着铜镜捋顺了裙摆披帛,又对着妆台淡扫蛾眉收拾妆容。这才定定走向红得近乎暧昧的床榻端坐下。

“进……进来吧。”我压抑着心虚,高声对着外头道,像是准许一道指令似的郑重其事。他方叩开门,一身华裳喜服,双颊泛着红晕。没好气地望着我。我忙堆起笑容,装着羞赧地样子把脸颊藏在纨扇后。

“你干嘛!新婚之夜把郎君挡在门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藏男人呐!”他瞪眼。

我听了简直要吐血。“啪”地丢下团扇站起身,双手叉腰怒火中烧地瞪着他咆哮:“藏什么男人!我除了你还有谁好藏的!”

他闻之由怒转笑:“这倒也是。”

说罢缓缓走向我,直到在我身侧坐下,我下意识地秉持团扇撑在面前,待到他伸手以双指将扇轻轻拨开,露出我一张涨得桃红地面容。我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他却戏谑轻笑:“花心定有何人捻,晕晕如娇靥。娘子今夜,甚美。”

卫诚逸显然是已然微醉,双颊泛着不自然潮红,声音也有些迷瞪,双目合拢,不自觉就将薄薄的唇尖往我面上移进来。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喝醉的样子,和平常大不相同。反而有些不同往常玩笑的玉山倾颓般的隽逸。因着三杯海棠醉下肚,我的面上也有些烧灼得慌,酒能催情,只觉身上火烧火燎,想要一层层将衣裳脱开。去迎接他那同样炽热的唇吻。

我的天爷!舒云意!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你怎生如此y dàng?!

不不不,要理智,我强压下那如火的yu wàng,曼妙的指尖推就开他那样近的面容,款步到桌前将宓意给我的醒酒茶端至卫诚逸面前,长呼气一口,道:“那个……先把醒酒的喝了吧。”

卫诚逸面上浮起如醉调笑,极度诱惑似的凑近了我,用手抚上我的指尖接过白盏:“别说是醒酒汤,我娘子就算给我一杯毒药,我也心甘情愿地喝下,牡丹花下死。”

我吓得直吞了一口口水。

这家伙!我哭笑不得,醒的时候没少作弄我,醉了之后倒学会甜言蜜语举止轻浮调戏人了!

酒真的太可怕。若是方才我也不知节制地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是不是现在就和他……

还好还好,有醒酒汤,不至于像宓意说的那样,太过于羞耻。

他举盏仰头一饮而尽,便将碗盏搁下。定定坐了片刻,我亦伴在他身侧,安安静静地不说话。

蓦地,他喉咙里仿佛吐出几个不清不楚的字眼,我眼见着他喉结不断地鼓动,似乎在极力压抑什么,随即目眩神移,将狂热的目光转移到我身上来,眼眸中有火光流炙不断跳动,如狂烈而绝对的yu wàng。

“云意……”语气近乎颠乱痴迷与神魂颠倒。

我一惊,连忙抽身而起去执那只精细雕琢玉胎的白瓷盏碗,极力一嗅,却只闻到一股子香得近乎诡异的甜腻味。

这是什么醒酒汤啊,这明明是虎狼之药啊!

我只觉头晕目眩,差点就要倒将过去。心亦开始狂跳起来,卫宓意!你个杀千刀的!我咬牙,明天非揍你一顿不!可!

我还气急败坏站着直发抖,却觉身后男子的气息滚热扑近于我面上,极力蹭着我的面颊,舔吻着我的眉间眼眸。双臂紧紧箍住我的腰肢,揽着抱着很牢:“云意,你身上好香……”

我欲哭无泪,香你个四姨夫啊!我轻轻想要挣脱他,却被他抱得更紧,挑逗似的在我耳边吹着气,声色朦胧而恍惚:“我在这儿呢……你逃什么……”

唉!我双眼一闭心一横——罢了罢了!人说洞房花烛夜不就是要那什么云雨巫山,鱼水之欢的么?老娘豁出去了!我不再压抑着身子的滚烫,也做半推半就状径自倒在他怀里,轻缓转过螓首,双目紧闭,就对着他的唇尖覆盖了上去。他反将吻上,温厚的气息缠绕上了我整个面颊,浸得我发痴发怔,意乱情迷。

“唔……”卫诚逸的双手开始不安分起来,指尖摸着抽去我腰间的缠带,轻松利落地将披帛连带外赤色海棠晓盛金绣袍裳脱去,款款曳地。只露出一层单薄的桃色里衣里带赤红鸳鸯肚兜和艳红的亵裤。他终于急不可待起来,双唇从我唇尖脱离,轻低下身子就伸手横一打将我抱进怀里,我躺在他有力的双臂之上,双手缠绕上揽紧了他发烫的脖颈,依偎着。直到他轻柔无比将我放下,置于帐中。褪去了一双精致娴秀的朱鸾翘头履,雪白的足胫玉踝毫无遮掩地落目于他,云一涡,玉一梭。

我温柔凝睇于他,喃喃:“诚逸……”

他笑,伸手将自己的外袍脱去,一层又一层。直到只剩下白素的单衣,一如我那日夜奔营帐看见的那样。不同的是,我不再捂住双眼,两颊酡红地抗拒,他亦不再又急又羞地掩饰。

多的只是情愿,你情我愿。

我呼吸变得急促,眼见着眼前殷红明艳的锦绣帐顶被他覆压上来的身影所遮盖,我的桃色里衣终于为他所剥去,只剩单薄到了极致的赤霞鸳鸯肚兜。双肩失去了庇佑,如玉雪白袒露得明明白白,在他锐利炽热的目光下,暴露无遗。

那吻是滚烫的,如火如荼。就在他整个身子终于压在了我身上,狂烈地亲吻我的唇,我的面,我的脖颈。双手急不可耐地顺到我滑腻的后脊背游走,直到抽离了细长的肚兜围系,将那锦缎一点点剥离。我亦不甘示弱,从他滚烫的身子下轻巧地抽出双手,去扒拉开他的素衣单薄,直至显露那一身矫健的英姿。待他舔吻我的唇吻,我以同样热情的抚摸回应于他。

我躺在柔软的锦缎之上,肌肤每一寸都无可逃避地沁出细密的汗珠,与他身上的汗液水ru jiāo融,无声洇染了绸面,浣开一朵朵暗红的梅花。我欣然承受着自己和他低低的shēn y,巧妙绝伦地配合着,如此这般,抵足缠绵。

一手向榻外摸去,悄无声息拉拢红罗帐,只剩下暗到恰到好处的烛火温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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