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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7-858)开往北京的软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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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琳琳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关系杠杠的,买的两张软卧票都是下铺。不过一上车,就被一位看起来不算太老,但她自己说快七十岁了的老妇人换走了。

她说自己腿脚不利索,腰间盘突出,好像还说了几种毛病,反正义正辞严的,好像我不换给她下铺,我就太没良心了。

好吧,反正我也年轻,爬上铺就爬上铺吧,在哪儿不是睡啊,就是晚上爬上爬下的去厕所不方便。

老妇人一听我答应把下铺换给她了,马上笑脸盈盈了,夸了我半天,好像我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六哥的上铺是个女孩,一上车就很安静地爬到上铺,躺下插着耳机,开始听自己带的随身听了,好像是最新款的“SONYwalkan”,很薄的那种。

可以隐隐约约从她的耳朵缝隙里听到一点传出来的音乐声。听旋律好像是张信哲的《爱如潮水》。

还没到开车的时间,六哥刚上车也没有睡意,吩咐我去站台买一捆啤酒上来,他从手提箱里拿出了一小袋金钩海米,两根熏肠。笑着跟我说,“走,去走廊坐着喝点!”

软卧车厢的过道很宅,仅供一人通行,两人相遇,就得侧肩而过,好在软卧车厢人比较少,一共九个包厢,一个包厢两个上下铺,一共才三十六位旅客。

看起来,素质也比较高,没有硬座车厢的吵吵闹闹,更没有抽烟的。

过道靠车窗一边,有一溜可以折叠起来的软座,放下来,跟六哥靠着车窗一边一个坐下。我们中间有一小长溜桌子,把酒放在桌子下边,打开两瓶啤酒,递给六哥一瓶。

“六哥,没有杯子,就对瓶吹吧?”我笑着说。

“嗯嗯,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讲究,怎么简单,怎么舒服,怎么来!”六哥接过去啤酒,跟我碰了一下,仰脖就咕咚咕咚地喝了小半瓶。

看来,六哥心情还是挺放松的,最近生意也都挺顺利,又刚换了新车,而且是开在大街上很吸眼球的大奔。

“海超啊,”六哥喝了几口,放下酒瓶子,微笑地看着我说,“自己踏上社会也有几年了,感觉怎么样啊?”

“这,怎么说呢?”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开始是挺兴奋的,感觉自己能赚钱了,也自由了,再也没人管我了,可是几年过去了,感觉好像当初自己的选择也不一定正确。”

“哈哈~,后悔了?感觉还是读书好吧?”六哥听完马上就大笑了起来。

“说不上来,是不是后悔,就是感觉如果可以回去再做一次选择,也许会不同吧,也许会努力读书,不再把精力浪费在其它地方,唉~”

我不好意思说后悔,于是拐着弯儿跟六哥表达了一下。

“还记得那年在我那屋,咱俩也就着金钩海米喝过啤酒吗?”六哥抓了一小把金钩海米递向我,我张开手心,看着六哥把手团成漏斗状,轻轻地把海米自由落体,漏到我的手里。

“怎么不记得,那个时候正是一门心思想跟着你做生意,不想读书的时候,不过那会儿确实也是读不进去了。”

我摇了摇头,无奈地回答。

“海超啊,人生只有一次,不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做出的选择而后悔。”六哥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说。

“嗯嗯,我知道六哥,”我点点头说。

“海超,我像你那么大的时候也一样,就是不愿意读书了,后来也有过一段时期感到后悔,做什么也没有劲头,总是想如果能回去重新过一遍就好了,”六哥又举起瓶子跟我碰了一下,说。

“对对对!呵呵,就这种感觉,”我像是找到了知音,赶紧接上了六哥的话茬说。

“后来,我的一位大哥,也算是长辈吧,比我大不少,论岁数得叫叔了,但论辈分是叫哥。”六哥又喝了两口,说到。

“哦哦,说什么了六哥?”我刚想喝酒,听到六哥的话,放下酒瓶,着急地问。

“他说啊,你不必站在50岁的年纪,悔恨30岁的生活,也不必站在30岁的年纪悔恨17岁的爱情。我们不能站在后来的高度去批判当年的自己,这不公平。”

“嗯嗯,听起来像是挺有道理的,”我点点头说。

“还有呢,他还说,如果重来一次,以当时的心智和阅历,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学会和自己和解吧,去接受每一个时期的自己,所以,加油干吧,海超!不要后悔过去所做出的任何选择,因为没有任何意义。”

六哥说完,盯着我的眼睛,把手放到我的肩膀上,用力握了两下,像是在给我输送力量。

“嗯嗯,我懂了,谢谢你,六哥,我一定抓住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如果能签证成功,到了新加坡好好学习,多长点本事!”

我听明白了六哥话里的意思,也知道六哥是在变着花样,以我能接受的方式给我鼓劲。

“不用谢我,海超,我早说了,我没有亲弟弟,你就是我的亲弟弟,我对你所有的好,都是我乐意做的,我希望你能越来越好!加油吧!海超!”

六哥说完,又笑着举起了酒瓶朝向了我。

“我一定加油,好好干,希望以后也能帮到六哥!干杯!”我也赶紧拿起酒瓶,跟六哥碰了一个脆响。

“对了,海超,我感觉新加坡的签证应该问题不大,你过去后,不光要读书,还要熟悉新加坡社会的方方面面,多出去走走,看看,逛逛,跟当地人多沟通,多交流,看看能找到什么商机,你现在不单纯是学生,明白吗?”

六哥说完,朝我挤了挤眼睛。

70后的青葱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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