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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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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周围水波般荡漾着的涟漪逐渐平复,我的目光从头顶上的皎洁月光移到水面中那横卧着的清丽身影。

蔚蓝的湖水下倒映着麋鹿,也倒映出正小心顺着藤蔓慢慢爬下来的我的样子。

那时,我还刚复活没多久,身形依旧单薄。每天吃着不知名的野果,肉却是一点也没碰。用女人的话来说就是,我如今不再是凡俗之身,需要以灵芝甘露滋养。酒肉乃是俗世晦物,在我仙根未牢时切不可沾染。

回忆之中,我从藤蔓上一个不留神摔了下来。那时,水波上平躺着的麋鹿似乎动了下眼睛,我看见在她周围,那些萦绕着的像是萤火的细小光粒飞速散播于四周,它们组建起来一张蓝色的大网,将我落下的身子轻轻拖拽住,于是,我感觉自己从一个藤蔓上下来,却掉进了月亮里。

回忆之外,已是不同境界的我见状只无奈的摇了下头,现在的我自然是看得出,刚刚从藤蔓上掉下来还是被一张大网托着,这一切都只不过是麋鹿做的一个梦。

本名叫寻白的麋鹿具体是设备吗精怪我无从知晓,但她拥有的奇异能力我却见得多了。

像是在不知不觉中拉人入梦,甚至梦中能做到影响到现实这种事情,初听可能觉得匪夷所思,但现在想来应该也是和女人掌握的某些权利有关。

换句话来说就是,作为曾经大地母河这位伟大神灵的侍从,寻白所拥有的自然是独属于母河赐予的相应神性。这种靠近造物主般的伟大神灵赐予的力量,寻白是什么或许本身就存在一定的无法理解。

而且,鸦师爷也肯定不是一只简单的乌鸦,我从她身上从未感受到过一丝一毫的妖气,她的灵力波动也和我见过的其他妖怪都不一样。

当然,这次来探访记忆主要也不是为了怀旧。

从寻白释放和梦境幻术有关的能力时,周围或多或少都会存在或者提前有过她的一些布置。

不论是气息还是灵力汇聚的形状,这些容易被忽略的地方往往才是能力得以实施的本质。

又逛了几处麋鹿施展过能力的回忆,我渐渐发现了其中的窍门。

即,麋鹿每次都会消失一段时间,很少有在最开始就直接拉人入梦。

而她的幻境总是在半真半假的过程里一点点将人和周围的世界骗过。这期间,她喜欢捏造许多自然的反应以增加真实性。就像一个喜欢纠结细节的强迫症,而这往往也能给她带来许多正向的反馈。

结合了目前已知的观察,我若有所思的总结道“摆脱梦境或幻术的方法在于要先意识到自己正处于这种情况中。”

而类似的视觉刺激又会直接作用于大脑使其做出某种回应,这会加剧入梦的深度。所以,幻术之类的本质是营造真实欺骗大脑。

在我竟有的浅薄认知中似乎有记起地府中有类似的权柄可以控制人的情绪。

而无法冷静的做出判断,被情绪化左右,这在梦境乃至一切影响心灵层面的战斗中都是致命的。

想到这一点,我当即骂道“好家伙,真真是一群狗贼,竟然有这种配套好的天赋。”

如此发泄一通后,我又检索起自己手头上能用的东西,结果很可悲的发现大部分都没什么可能搭配,目前看来,也就镜花水月之瞳还有些操作的可能,但这需要大量的记载。

先前记载下来的能力,要么过期了,要么就用完,剩下来一些怎么招也在这个层次上的战斗里没太大发挥的作用。

于是,我只能托着脑袋一声声哀叹道“生活真是不易啊!”

结束了探索,意识回到了现实。

而在现实中,时间从未开始流动,所以,我看见巴卫刚转过去脑袋,他眼神中似乎流露出一些关心和疑惑。

这是很少见的,当然,现在我觉得巴卫越来越像是这个时代的一个人了。

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我开口说道“看门的孔老头估计可能出事了。”

听了我的话,巴卫愣了一下,接着又用那平静的口吻对我道“或许他应该向神灵祈求帮助。”

这个回答很巴卫。

我摇了摇头,倒不是我不想帮忙,而是这天上也乱的狠,且更不可能有哪个吃饱了没事干的跑来这乱糟糟的岭南找不痛快。

“这里的信仰太多太复杂,很多上面的人也不愿意插手。”

说到这儿,我顿了下又道“你去看看吧,如果真有什么事就帮一下。”

对于我的善意,巴卫只是将手放在胸前,他低声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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