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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六章 情难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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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国公亦起身,道:“就不必带了去吧?便是成亲,也可以在学塾后院里安家。之前老先生携家教书,也没怎么不是,郎先生又不是要去什么地方流放闭关,留在我们这里也是一样的嘛。”

巫明丽刚才的说法本就留了空间,就是在等柳家的意思,柳国公这么说,她也就顺道留下人了:“也好。”

又将郎云清深深看一眼:“虽然不懂人情世故也是为人处世的一种办法,但臣不密则失身的道理你总是要懂的,自己的书房,自己都看不住,将来什么大事能给你办?你自己风光磊落事无不可对人言,我的人个个儿都有要务在身,你,不要误了她。”

巫明丽其实还不知道郎云清的相好是谁,但总不过就是常来走动的几个姑娘,除了已婚的阿柔,谁不是手里一大摊子事,如果郎云清一点警觉性都没有,总是这样轻易被人抓住把柄或设计陷害,巫明丽不敢放姑娘出去。

郎云清也想明白了,他与巫明丽长揖到地:“王妃殿下教训的事,某疏忽大意,险些害人害己,某甘愿领罚,此后一定改过。”

“你最好是。”

巫明丽与国公夫妻道别,领着人离开,临走了突然转身过来一个猛扯,把郎云清藏着掖着的那堆情书也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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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老太太出殡后,于青开始了他作为君臣博弈的棋子的一段日子。

除了李琚等几个完全不在意朝政的徒弟时时上门问候,于家彻底闭门谢客。

巫明丽休息了两天,缓和精神,一大早就来到了西头小书房坐着,趁早课开始前,直接找到了方无适。

那一叠情书,中间属于女子所作的部分,虽然没有署名,虽然用的是标准的馆阁体,但删繁就简撮其精要的风格,除了方无适再没别人。

“我不看你们书信往来的内容,只看用的纸笺,这么掐指一算,两年了?我南下之前你们俩就有往来了?可以啊,瞒了两年,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巫明丽因为和于家的关系好,这些天礼貌性地穿得素净些便于来往,此时一身雪青长袍,黑锦缘边,冷得像把刀。

方无适在巫明丽对面坐着,还是一身居士样儿的水田衣,两手扭来扭曲,瑟缩许久,看见齐敏也脚并着脚地被叫了过来,看见时间快到学生们上课的时候了,巫明丽毫无轻放的意思,方无适迫不得已,才说:“……他是进士,将来,还,还可能当上某个学塾的山长,他的学生,会有大官,他的师长,有大学士,有別驾司马……而我只是个婢女,我甚至不像喜鹊奶奶柔姑娘她们,好歹是个宫女。我只是个家境败落,被叔父卖到青楼的婢女,即便殿下让我赎为平民出去了,也是个无父无女无处傍身的孤女罢了。也许这一时恋热情深,谁知道情转薄时,会不会成怨偶?”

巫明丽问道:“既然你这么想,那为什么又要开始呢?”

方无适低声道:“他是第一个,欣赏我的文才的男子。若您是男人,我终身早已可托,可惜殿下不是。又恰好他出现了,赞我读书读得明白,夸我教学生教得清楚,又以君子之礼相待,又以未来相许,尊重自持,我实在难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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