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蛊师(2 / 2)
她异样的说,“小舅公,你说玄丹花很难吃。”
妘夏子说:“那是他们拿蛊害人活该!”
小八哥不作声。
小舅公烧了她的头发,没有异样,于是紧紧牵住她回去,要妘婧明天带她去灵泉洗澡。
刍狗想起赢荪的眼神,怯弱而自卑,他异常的有礼貌,年少的她也是这个样子,卑弱而期望认同的讨好。
他并不像邪恶贪婪的人。
小八哥在耳边说:“师娘,还是别碰.......我感觉蛊师跟魔王干爹去祸祸人还挺适合的。”
小舅公今天看到她无知和蛊师说话,难得的晚上没有去相好的女子家,跟她讲了很多蛊师的罪孽,寄生了的母屋等同于被蛊虫吃掉,有的整家人死掉,有的去传播蛊毒给新鲜的生命,其他东摩人避开和排斥他们,蛊师家就跟蛊师家走婚繁衍,或者去外面找东摩族讨厌的仙门男人,但这样让东摩人更加讨厌和唾弃他们,也有的蛊师家族因此灭绝消失,人数越来越少,现在只剩下一家赢姓的蛊师在紫花山黑河,赢荪和他兄弟姐妹远远的住在最贫瘠的紫花山边缘。
太姥姥严肃的说:“好好,蛊会出现,是母神要让我们警惕贪婪的毒害和危险,因为玄丹花使东摩丰足安逸,但东摩人不能什么都不怕!”
夜色已深,紫藤萝长满的山上黑色的长河粼粼反射月光,好像家里养的毒蛇。
赢荪拿着妘好给她的灵植,看到姐姐的房间亮着灯,窗后有两个男人的身影。
姐姐在大声争吵:“你把你的同门带过来是什么意思?当我是你们那边的妓女?”
一个男人嬉皮笑脸的掏出灵石哄姐姐,另一个谩骂姐姐威胁她听话。
他们对姐姐动手,姐姐大叫:“那你们死去!”
一道两人粗的蛇影覆盖在灯后,一个紫衣带闪电的男修骂骂咧咧的出来,接着窜出来另一个,牵起门口蹄上有闪电的马走。
和他一样苍白的姐姐怒气冲冲的走出来,黑河一样闪着鳞光的蛊蛇游出来,蛇瞳幽冷的看他们姐弟,绕过几具喂蛊的动物残尸。
赢荪放下一罐玄丹花蜜。
姐姐高兴的笑了,打开花蜜饥饿的喝下去,留几口给他。
“花蜜是谁给你的?你不会去偷吧?”
“那我就会被打一顿。”赢荪厌恶的说,“姐姐,你不该找外面的仙门男修走婚,他们对你说的话很难听,看你的眼神就像在脱你的衣服要,好像把你看成一块抓到手里的肉,想着怎么嚼烂吞掉。”
姐姐赢妲恼火的翻母屋里幽绿的毒火:“我如果找得到愿意跟我好的东摩男人,怎么会选外面那些人?他们既不好、也只顾自己。我要是不生孩子,你和哥哥就能找到情人愿意过继到家里?”
赢荪的目光移到捆好的灵植上,想起关心帮助他的妘好。
姐姐挺胸,“我怀孕来延续母屋更容易,你和哥哥都要靠我。”
赢荪把剩余的蜂蜜水给她。
赢妲不喝,塞回他手里。
蛊蛇游向赢荪看住的那捆灵植,喷出一口气,灵植全部枯萎。
赢荪生气得伤心,推开他们全家要喂养的蛊蛇。不知从哪一代祖先开始不幸被蛊毒感染寄生,他们的母屋就不能像东摩正常的家一样温暖明亮。
姐姐抱住蛊蛇抚摸,“阿荪,今天怎么格外不高兴?”
“我遇到妘夏子,被赶回来。”
姐姐沉默一阵,弯起艳丽的眼睛说,“妘夏子不知道我是蛊师的时候,对我多好啊。”
“他是歌声最好听的东摩男人,还让我拿他的弯刀使,看我挥舞那把弯刀,他盯着我一个人看,笑得像太阳一样热烈温暖。“
赢荪以前听姐姐提起这个故事,没有感觉。
今天却感到了痛心和苦闷。
姐姐伤心的说:“他见我第三次时就奇怪的问我:‘你为什么一直这么白?’我就知道骗不了他了。他把那把弯刀都扔了。“
赢荪低声说:“姐姐,我们过得这么可怜,为什么要延续?”
姐姐生气了。
“我去外面找那些劣质男人要种子,你却白费我的努力?”
她厉声指责,“你不让蛊毒过身,是我每天替你喂双倍的祭品给蛊蛇,你不用碰罪孽,也不用扛家,就开始说这些丧气话给我?”
赢荪感到一阵痛苦。
他的脑子里开始反复出现一个女人,拿着那一罐她送的蜂蜜,就像姐姐怀念的妘夏子和那把被丢弃的弯刀。
他一路走回家,在她的善意帮助中感到温暖和向往,接着是加倍的痛苦和沮丧。
赢荪一直沉默无言,赢妲愤怒的推搡他,“你也走出去算了!像大哥一样到外面的仙门去做事!外面的修士不了解蛊师,不像东摩排斥我们,你还可以找外面的女人分家!我要不是女人必须守这个家,早就出去了!我对兄弟负责任,你这样回应我?”
赢荪低下头哭了。
屋外下起凄风冷雨,蛊蛇对飘摇的绿火吐出毒气。
赢妲蹙眉消了气,捧起他的头安慰,“长大的弟弟,你要不是蛊师,多少女孩子会喜欢你?不然,你真的跟大哥一起去摘星楼赚灵水回来吧。”
赢荪泣涕摇头,“等你生下孩子,没人看管,蛊蛇会把她当祭品吃掉。”
赢妲面露恶心,“我肚子里已经有孩子就好,外面那些仙门男修讨厌得很,不想再认识了!”
一个黑衣人披着寒冷的风雨进来,拉仙门!”
黑衣人衣领下爬出一只手掌大的蛊蝎,落到绿火堆旁和蛊蛇一起喷毒气。
大哥从储物戒掏出几具尸体,扔给蛊虫吃,接着从腰带抽出杀手的玄铁七星匕首和钩锁,扔进毒火熔毁。
他阴沉的说。
“摘星楼灭门,我刚逃出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