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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2章 if番外:三日凌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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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写if线写上头了】

【是上一章番外的延续,涉及cp:维戈x罗莎琳x阿比盖尔(混邪大三角键头),想要给自己一忘皆空的ggad,一句话的安塔雷斯x阿比盖尔和维戈x罗莎琳】

【全程维戈视角,真的很怪!很怪!】

【这章又可以称为鳏夫寡妇离异夫妻齐聚一堂】

【时而沙雕向,无刀子】

战争的胜利随着两位最伟大的巫师之间的、惊心动魄的战斗结束,阿不思·邓布利多在纽蒙迦德打败了盖勒特·格林德沃,这件事不少巫师都亲眼见证。而很不幸的,我就是其中一员。

我看着邓布利多如何击飞格林德沃手中的老魔杖,那一瞬间激动和雀跃涌上了我的心头,我的幸福似乎下一秒就要来临。这预示着很多,战争的胜利、和平安定的生活、甚至可以说是新制度的到来,但这又如何?

台上的两人如同阿比盖尔多年前告诉我,她在霍格沃兹内做过的那个梦境般,此刻活生生在我面前上演。胜者已定,败者即将迎来他该有的结局。我只恨我的身躯失去了力量,我的魔力在鏖战中丧失殆尽,但我的精神此刻如此高昂。

只需要一击,只需要最后一击,这个引发战争,害死无数人的演说家、谋略家、天才、巫师就可以丧命在一道绿光之下。

假如邓布利多不愿意动手,我很乐意成为那个人,哪怕要撕裂我的灵魂。

但是邓布利多没有,他只是把对方捆起来,交给了还有力气支撑自己的魔法部官员。

罗莎琳扶起我,她本不该出现在战场,只因我们都知道这是最后一战。她的目光坚定,看着那个巫师的背影,轻轻地说:“格林德沃被击败了。”

她的双手微微颤抖,我感受到她的内心和我一样燃烧着火焰,我用上我最后的力气,紧紧回抱住她。就像是在很多个夜晚之前,我们在街头遇到已经加入巫粹党的阿比盖尔,和她交战后在我家的客厅时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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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1928年的秋天,那时候的我们还没有现在这样成熟,当然,也没有向现在这样疲惫。这么说可能很奇怪,但是对于那时候三个已经二十六岁的我们而言,只要聚在一起,哪怕是三十六岁、四十六岁,那么我们画风就必然变歪。

我骂阿比盖尔信了格林德沃的鬼话,把黑的当成白的,把白的看成黑的。你信他个鬼,那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罗莎琳在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喊着,那哀怨的摸样活像看到了自家走错路儿子的老母亲:“你怎么就这么糊涂了,学什么不好,非要去加入那劳什子巫粹党。妈妈我啊,没有你这个女儿。”

对面的阿比盖尔本来还绷着冷面美人的人设呢,下一秒就破功了。实不相瞒,还好她先破防了,因为我也要撑不下去了。

在战场笑出来,实在是有点不怎么尊重自己和对面的阵营,但是对不起,这个真的绷不住。

阿比盖尔皱起眉头说:“我什么时候变成你女儿了,我记得我和格林格拉斯没有亲属关系来着。”

——对不起,我错了,我以为阿比盖尔会骂人,但是我没想到她居然还认真思考了。

恐怕罗莎琳也没想到阿比盖尔会谈这茬,她摸着下巴认认真真思考了一会,然后提议道:“要不我回去看看我家家谱,我记得我有个姑姑,她好像和格林德沃家的一个表兄以前是联姻关系。”

我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然后阿比盖尔和罗莎琳齐刷刷看向我,可能是我笑的声音太大了,也有可能是她们也被我逗到了。

罗莎琳像是小说里面霸道总裁旁边的管家,对我说:“维戈,你好久没笑出来了。”

我白了她一眼,心里想我自己就是公司大老板,这次是听说阿比盖尔在,才陪你跨洋来这里堵人的。我不是总裁,谁是总裁?

我看向阿比盖尔,她看起来心情好些了,眉眼似乎舒展了些,对我们露出一个半笑不笑的表情。自从那次暂时中断的毕业旅行结束后,这还是我们三人第一次全员团聚,尽管是在被巫师和巫粹党激战过后,沦为废墟的街头。

我和罗莎琳近乎贪婪地看着她,从她额头细碎的刘海下掩藏着的伤疤,到她裹得严严实实的脖颈。战斗的时候她表现得格外冷静克制,化身死神要收割他人的性命。

只是在对上冲出来的罗莎琳时,阿比盖尔只是眉间一蹙,随后魔力化成鞭子,卷起罗莎琳的腰砸进街边的商店中。

也就是那一瞬间,我确定了阿比盖尔在面对罗莎琳时,永远不会下死手。她永远都是这样,更喜欢宽容罗莎琳而不是我,面对我,阿比盖尔则是下定决心把我当成她的目标。

答案很简单,我们都知道对方是自己前进道路的必然阻碍。我有无数个计谋让阿比盖尔在战场上陷入劣势,也有无数个瞬间猜出她内心所想。同样的,阿比盖尔善于利用人心,不需要出面就可以为自己同时赢得名声和战斗中的双重利益。

在我们认清彼此道路不同的时候,或许更早之前,我们就高傲地将对方标成自己唯一的死敌。

绿色的魔力和橙红色的魔咒在空中交互,我们一步步试探彼此现在的魔力,使出各种技巧试图杀死对方。最终魔力在半空中交织成一张大网,将地面砸出个大坑,在飞起的尘埃和碎石中。我看到阿比盖尔被幻影移形突显在她面前的罗莎琳逼到了死路,她在半空中罗莎琳狠狠揍了一拳,在地上狼狈地滚了一圈。

看吧,阿比盖尔总是舍不得杀死罗莎琳,她本来可以像对待我那样,直接一个恶咒了事。但是阿比盖尔只是像是接受了罗莎琳一般,闭上了眼睛,右脸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旁边的街道迎来新的爆炸,或许是因为我们这边做的太过火,不知不觉,敌人和同伴都转移了战场。现在的街道废墟上,只剩下了我们三人。阿比盖尔从地上爬起来,罗莎琳则是在下落中途被砖石砸中了腰部,此刻正在痛苦地躺在地上抽气。

我一瞬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罗莎琳的血咒又犯了。我急切地跑了过去,把罗莎琳翻过身,从怀里拿出魔药递到她嘴边。

怀里的女人在我的臂弯中不停地抽气,她的嘴唇几乎咬出了血。身体的疼痛只是第一步,紧接着就是四肢逐渐无力,高烧不起。但似乎就是这样,罗莎琳的嘴唇无法打开,我的药水只能顺着她嘴角流下。

这时候阿比盖尔走到我们身边,跪在地上,她的语气轻柔,把罗莎琳的脸捧好:“罗莎,我知道你很疼,忍一下,喝了药水就舒服些了。”

“实际上,我并不认为我这个药的效果会那么快。迅速脱离疼痛的只有du品。”我淡定地说道。

阿比盖尔没忍住对我翻了一个白眼,就连我怀里疼到不能控制身体的罗莎琳都颤巍巍地伸出一根中指。

得,医生就该被你们嫌弃是吧。

我让罗莎琳的手死死掐住我的手臂,前任魁地奇运动员的力气真大,我敢肯定我的手臂上都要被她捏紫了。

阿比盖尔关切地看向我:“疼不疼?”

我摇摇头,阿比盖尔看起来比我也好不了多少,她半张脸肿起来了,嘴角边还残留着自己没擦干净的血迹。我们三个人的状态都不是很好,但是场面此刻却诡异的和谐——罗莎琳躺在我的怀中,阿比盖尔捧着她的脑袋轻声安慰她,我和阿比盖尔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我说:“没你去年打我的那招疼,我在医院躺了三个星期才好。”

她沉默了,低着头,刘海挡住了她的神色,声音很轻地对我说:“对不起。”

“没关系。”我从善如流,骗她的,我就躺了一个星期。

——————

1927年,我在美国亲自拔除了阿比盖尔下派的五个间谍,阿比盖尔下个季度就让我的公司差点陷入赤字。

我们在明面或者暗地里默默较着劲,最激动的一次,我对着她的背影甩出了死咒:“阿比盖尔·邓布利多,你给我站住!”

那是我最狼狈、最失态的一次,原因有很多:我的公司在她的设计下差点倒闭,刚刚的激战中看着一个人死在她的手下,她被巫粹党们簇拥狂傲地扔下魔法国会的旗帜。桩桩件件,加上我听说的,我没听说的,都可以让阿比盖尔被判上三十几个死刑。

我追了上去,只是想问问阿比盖尔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一声不吭地离开?为什么要这样加入巫粹党?但是真的追上她的时候,看着那张在月光下疲惫又忧伤的脸,我只是问道:“回来吧,阿比盖尔,现在还来得及。”

阿比盖尔看了看我,她的嘴唇翕动了一下,似乎想对我说些什么,最终身子朝后倒去,背对着窗户掉下高楼。

我伸出手,手臂被她发射出的魔咒划出了一大道口子,鲜血在空中绽放出一朵朵血色花朵,而我只抓到了一团空气。

在那个瞬间,我似乎听到了阿比盖尔在对我说什么。

她说:“我回不了头了,维戈。”

我从窗户探出头,阿比盖尔落在夜骐上,在空中和傲罗激战。她的长发在如墨的夜色中飞扬,灰蓝色的眼睛却暗淡得如同没有生命的玩偶眼珠,她抬起头,我知道她是在确认我的安全。于是我伸出手,和她挥了挥手。

阿比盖尔终于对我露出了一个勉强的微笑,转身飞奔进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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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村庄的故事我和罗莎琳一直到1920年才知道,包括阿比盖尔的过去。她在看到默然者尸体的同时,想到了自己过去在孤儿院里遇到的默然者,两者的身影在刚毕业不久的阿比盖尔眼中重叠。

周围人的鼓掌声和称赞声让她几乎无法冷静思考,就那样,悲剧发生了。

阿比盖尔早在我和罗莎琳之前,就知道默然者是如何形成的——周围人长期的暴力和冷漠。她知道那些村民或多或少都虐待过那个默然者,也知道杀死那个默然者的凶手是谁。童年时的旧伤疤隐隐作痛,被刻意遗忘的记忆涌上心头。

就那样,阿比盖尔失控了,或许那也可以称之为她冷静的屠杀。

在杀死前三人时,她觉得不够发泄内心的怒火。

在杀死第四人时,她发现村民要烧掉我和罗莎琳的屋子。

在杀死前十人时,她发现自己无法回头,索性将村民全部杀光。

而我和罗莎琳,一概不知,只因那时候的阿比盖尔是我们三个人中最强的。只需要一个咒语,她就能让那个屋子和外界彻底隔音。而只需要一个咒语,她就轻易杀死了五十人,一个村子的人数。

“即便如此,我还是没办法责怪艾比。那些村民不也该死吗?之后傲罗们发现那个村子里可不只有一具儿童的尸体,甚至还有几个大人。”罗莎琳说。

我没说话,我只是感到了心口的一阵钝痛。

阿比盖尔对我和罗莎琳都隐瞒了太多,她更喜欢一个人承受,就差那一点,就差那一点。她或许就能从过去的阴影里彻底离开,她就能从那该死的痛苦泥潭里挣脱开,她或许就能成为傲罗惩奸锄恶,然后实现自己的梦想。

但是她离开了,走向了我认为正确的道路。

安塔雷斯问我:“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是和阿比盖尔一样,参加巫粹党;还是拿起她曾经的理想,去建立一个所有人平等的世界?”

我冷漠地扫了他一眼,说:“别开玩笑了,我并不打算拿别人用过的东西。那个理想归根结底是阿比盖尔的,我不会拿走。”

我并不相信巫师会永远和麻瓜和谐相处,也不相信阿比盖尔梦想里那个所有人平等的世界真的会存在。但是我会等待,并做出一些必要的努力,去尝试让那个新世界在我的眼前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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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8年那次会面后不久,我收到了好几份手稿,全都是关于血咒解法的。来源地我闭着眼都能猜到是纽蒙迦德,看起来格林德沃对她还算不错。

我开始正式着手研究如何解开血咒,中途我听说阿比盖尔带人杀光了格林格拉斯家的旁支,米歇尔·格林格拉斯成功继任家主之位的消息。想都不用想,某个人肯定是借着拉拢米歇尔这个妹控的理由,从格林德沃手里骗来这么多资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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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2年,格林德沃第一次失势。但是巫粹党的成员依旧聚集在他们的领袖身边,其中就包括阿比盖尔,我和罗莎琳怨恨着她不回来,但还是会紧密盯着报纸上的消息。只要阿比盖尔不要死在别人手上就好。

那一端漫长的时光里,我和罗莎琳逛街、看比赛、享受着几万的晚餐。很多人都歇了一口气,以为巫粹党从此一蹶不起,但没有两年,格林德沃又重振雄风,带着他的理念再次杀穿了魔法界。

所有人,包括格林德沃都以为阿不思会被打个措手不及,但实际上并不是如此。我们的势力被拔出了大半,但是失去的同伴数量为零,大部分被接应到了英国。我们的战斗节节败退,但保留了大部分的有生力量。

在那个时候,我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只是愚蠢地将阿不思灵巧的应对,全归结于他智慧的大脑,他宽阔的远见,他慈爱坚定的意志。

那个夜晚,我和罗莎琳一起蜷缩在沙发里面看书。夜幕低垂,柔和的灯光洒满了温馨的客厅,为宁静的夜晚披上了一层温暖的纱幔。我们并肩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沉浸在一片和谐与安宁之中。

罗莎琳捧着一本装帧精美的散文集,她的嘴角偶尔轻轻上扬,似乎是被书中的某个情节或是一句触动心弦的话语所打动。金色的长发柔顺地垂落在肩上,随着她偶尔的低头而轻轻摇曳。

我们刚刚结束一场战斗,本不该如此悠闲,但是在某个瞬间,我似乎感到了自己的喉结向上翻滚。长久以来,我和罗莎琳早成为别人眼中优秀的情侣,只是一直不结婚。但是我知道,我们两个人心中有同一人占据心头那处山峰。

我们失去她的时间太早了,甚至来不及好好道别,这份扼腕在阿比盖尔再次出现时达到了顶峰。最终后悔沉淀成了执着,执着变成了一种山峰,让我和罗莎琳都搞不清我们三人的感情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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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催动了我和罗莎琳的感情,1939年的那个秋天,我和罗莎琳受了重伤。在我们两人被运到不同的病房后,我和她醒来的第一件事是找到彼此。那天,我和她确定了内心的第一人是谁,也决定订婚。

没办法,巫粹党来势汹汹,法国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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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安塔雷斯的间谍身份暴露,我以为他就是那个一直给阿不思传递消息的人。出于感激之情,我在手术室里连轴转了两天,从死神手里总算把这个活宝抢回来了。

安塔雷斯醒了之后,第一句话就是:“呦,老子和艾比订婚了。结婚戒指还在我口袋里呢,怎么样,厉害把?”

我突然后悔让他活过来了。

开玩笑的,哈哈。

我打算等战争一结束就搞死这个小子。

我相信猪头酒馆里面磨刀霍霍的阿不福思也是这么想的,不开玩笑,对方差点就魔杖对准安塔雷斯鼻尖要戒指了。

安塔雷斯笑得开怀,然后认认真真地对我说:“没办法呀,戒指是我最后的念想。”他的头发在这几年颜色似乎变淡了不少,淡金色的头发褪成白发,我知道那是操劳过度的结果。

男人笑了笑,最后露出一种极为落寞的表情,他看着窗外说:“维戈,你知道吗?我啊,被丢下了,因为没有追上那个人,所以只能被丢下了。真是残酷啊,但是我也只能尊重她的选择了。”

他又说:“抱歉啊,恐怕下次见面,我就已经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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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塔雷斯没有说错话,等到再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他冰冷的尸体前。

光荣的军人安塔雷斯,死在了他家乡的冻土之上。据说这小子死之前还用自己燃烧的身体穿到敌人的战线前,他的死不可谓不光荣,甚至可以说是战功赫赫。只是在他的尸体前,我差点没被他气笑。

这个人的死夺走了我和罗莎琳思念阿比盖尔的唯一途径,他赢得了太多,阿比盖尔的爱和灵魂,最后全被这个男人全盘拿走了。甚至对方还紧跟着阿比盖尔的脚步离开,一起去地狱共享永远的安宁。

阿比盖尔是阿不思按在巫粹党中的最大间谍,按照阿不思的说法,她在1927年就一直给他传递消息。一开始用的是假名,甚至信息都辗转多人,但是父亲又怎么认不出自己的孩子。阿不思尝试约见阿比盖尔,甚至去一个个城市等着她。

最终,在雨中的父亲在一个街角等到了自己的女儿。从那之后,阿比盖尔就一直作为阿不思的眼睛和耳朵存在,作为巫粹党里扎根最久的那枚钉子。

阿不思本以为阿比盖尔会乖乖听他的话,因为安塔雷斯的事情,慢慢被排挤出巫粹党中心。但那是阿比盖尔第一次违逆了他的指挥,为了大局,阿不思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如一辆失控的马车朝着深渊奔跑。

阿比盖尔渴求着死亡,在1927年的那个夜晚,在1928年那个废墟,在1932年她跟随格林德沃逃亡时,我就一次又一次认识到这件事。我和罗莎琳终究距离她太远了,没办法拉回她。而安塔雷斯,他拿走了阿比盖尔此生唯一的爱,选择与她一起死在那个冬天。

安塔雷斯尝试劝说过阿比盖尔,但最终如他所说的那样,被阿比盖尔丢下了。我们都以为是他主动逃出了巫粹党,但实际上是被阿比盖尔扔了出去,强制性地让安塔雷斯去她认为“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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